“直哉少爺!”禅院直哉來參加生日宴攜帶的貼身侍女語帶焦急,:“您回來了,直毘人大人已經在等您回家了,請這邊來。”
侍女低着頭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亂看,更不敢去質疑出現在自家少爺身邊的女孩是誰,她隻是恭順的站在一邊,等着禅院直哉的回應。
“回家?為什麼,生日宴應該還沒有正式開始。”
侍女對着禅院直哉一鞠躬,沒有開口,甚至有些驚惶,似乎不太方便說理由。
但是禅院直哉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他語氣不耐煩兇侍女,:“問你了就回答,唯唯諾諾像個什麼樣子,女人就是沒出息!”
竹取千空聽不下去,狠狠擰了一把禅院直哉腰間的軟肉,男孩疼的一激靈,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但是穩住沒有叫出聲,因為不想丢臉。
他惡狠狠瞪了竹取千空一眼。
“五條少爺在生日宴……遇刺了。”
所以生日宴理所當然取消了,衆人在沒有洗清嫌疑之前還是乖乖各回各家比較好。
侍女沒和他說的是,這次刺殺禅院家的嫌疑排在首位。
竹取千空身後立刻驚下了一片細密的冷汗,五條家的刺殺和禅院甚爾有關系嗎?
偏偏是在他和甚爾分開之後發生的,私心裡她不希望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有事。
“嘁,那個可惡的六眼也有今天啊,他死了麼?”禅院直哉冷哼了一聲,仔細聽竟然還有一絲隐秘的欣喜。
作為年歲差不多的同齡人,天天被拿來和六眼比較,還處處比不過,禅院直哉心裡不爽極了,五條悟當然是死掉最好。
“五條少爺沒有大礙。”侍女回答。
“哦。”禅院直哉語氣很失望。
“走吧,給我擡駕籠過來。”
“是。”
竹取千空本來就不愛和禅院直哉打交道,此刻又是擔心侍女姐姐找不到她又是擔心五條悟的情況,擡腳就向着記憶中侍女帶她來的那條路走去。
“喂,女人!”禅院直哉叫住她,:“本少爺允許你走了嗎?”
得,狗改不了吃屎,這是又犯病了,看來之前踹他踹的還是不夠用力。
竹取千空加快腳步,完完全全無視了禅院直哉的話。
禅院直哉發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停下!聽不到本少爺的話嗎?你叫什麼!”
竹取千空回頭白了他一眼,:“呵呵。”
*
竹取千空趕回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剛好碰到急的團團轉的侍女,看到她之後連忙迎了上來。
“千空去哪兒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可擔心壞了!”
五條家出了那樣的事,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狀況,侍女看着安然回來的竹取千空,狠狠松了口氣。
竹取千空撓撓頭:“那邊太大了,迷路了。”
“姐姐,我聽說五條少爺遇刺了,他沒事吧?”
侍女覺得竹取千空真的很乖,沒忍住揉了揉她的發絲,:“别擔心,完全沒事呢,對付這種事五條家很有經驗。”
很有經驗的意思是五條悟經常遇到刺殺?
“為什麼呀。”
“因為悟少爺是百年難遇的六眼呢,會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
竹取千空點點頭表示又學到了新知識,但是她不是很懂什麼是六眼,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等有空問問五條悟本人吧。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千空收拾收拾準備睡覺吧?”
“好哦。”竹取千空合衣躺下,侍女替她關了燈,疲憊與疼痛一齊湧上了她的身體,很快就睡着了。
之前處理傷口吃藥後已經基本上褪下的燒因為女孩的放松卷土重來,竹取千空無意識裹緊被子,大腦昏昏沉沉,睡夢中的她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但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五條悟晚上無聊,半點沒有困意——畢竟貓咪是夜行生物。
好不容易把管家他們轟走,躍躍欲試就敏捷翻牆來了竹取千空的院子裡的房間。
女孩睡的并不安穩,眉頭緊皺着,嘴裡念叨着的“爸爸媽媽”在安靜的深夜清晰被五條悟捕捉。
似乎是被夢境魇住了,白毛貓貓捏住了竹取千空的鼻子,女孩的臉色漲紅,終于被這一陣陣的窒息感喚醒。
她眼神漸漸聚焦,淡金色的眸子與在夜裡仍然存在感十足的蒼藍對視。
混沌的大腦緩緩打出了一個問号。
“已經早上了嗎?”竹取千空坐起來,揉揉眼睛,思緒還不清明。
“三點啦,我們出去玩吧!”
竹取千空:……
她看着精神奕奕的小少爺,說出了發自内心靈魂的疑問,:“為什麼。”
拜托,她還是個傷員啊!
“因為無聊啊!”五條悟催促:“快起來!我們一起翻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