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甚爾回來啦!”嶺千奈快速走到玄關迎接丈夫,竹取千空連忙站起來追過去扶好她:“千奈姐你慢點,小心别摔跤!”
“臭小鬼來幹什麼?很煩。”禅院甚爾一邊脫外套一邊斜眼看竹取千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略略略!千奈姐叫我來的,煩我也趕不走的!”
“不過也算開了眼了,沒想到一向臭臉的某人居然會好好說‘我回來了’啊?”
天與暴君抱臂看了一眼竹取千空,二話不說把她拎出門,自己也跟着出去。
“咔哒”一聲,門關嚴實了,竹取千空頭皮一緊。
“诶,甚爾你要帶千空幹什麼去?”
“門口聊聊。”
禅院甚爾語氣平靜到毫無波瀾,下手卻毫不客氣,出手狠厲直往竹取千空身上招呼。
竹取千空極速閃避,時不時還會找準機會回擊禅院甚爾幾腳,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禅院甚爾拳風掃過竹取千空臉頰,巨大的沖力蹭花了單元樓的牆皮。
“甚爾,這裡可是走廊,小心被鄰居舉報啊!破壞公物是要賠償的!”竹取千空撇撇嘴。
“你現在可是準爸爸了,養孩子不要奶粉錢的嗎?上學不要錢的嗎?”
說到錢,天與暴君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切。”這場無聲的打鬥最終以竹取千空的嘴炮獲勝。
“怎麼樣怎麼樣,剛才打的那一架,有沒有感覺我現在賊強啊!!”
禅院甚爾冷漠:“也就那樣吧。”
兩人每次見面都要過幾招已經成為了這些年的習慣,雖然禅院甚爾每次都要嘲諷她弱,把她打到栓q,但是還是會口嫌體直給她喂招,坦白講他也算是竹取千空體術的半個師傅。
至于這項心照不宣活動的開始,是因為竹取千空被五條悟告知咒力溢散的身體問題後咨詢過禅院甚爾,她曾經抱着“說不定零咒力的天與咒縛見多識廣知道原因”之類的希望。
事實上她這個就是特例。
因為能用的咒力有限,過度消耗又會要命,竹取千空為了變強隻能在體術上多下功夫,她找到禅院甚爾試圖讓他教自己。
沒錢給報酬天與暴君當然不會答應,她靠着迂回戰術找了嶺千奈,禅院甚爾被自己老婆按頭接下了這個活計(還是免費的)。
天與暴君不高興,就有人要倒黴了——他每次打起來竹取千空都完全不留手,竹取千空懷疑他是公報私仇,自己身上被打出來的淤青就是證據!
不過有了這些鍛煉,竹取千空現在和禅院甚爾過招已經不是單方面挨打的程度了,對于自己的進步她很滿意。
“甚爾,那個接活兒的内網,可以給我一下嗎?”
“你要接活兒?”男人斜睨了她一眼,:“這可不是過家家。”玩命的事情,一不小心可是會死的。
“是啊,因為要賺錢啊!而且我覺得我現在完全有能力了!”竹取千空揮了揮雖然肌肉不顯但是很有力的手臂,:“十二月過生日的時候又把禅院直哉打哭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從6歲那年開始,每年禅院直哉都會以各種理由拜訪五條家,然後直奔她的院子想方設法找她事兒,被她暴揍一頓後再被聞訊而來的五條悟攆走,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
禅院大少爺挨了揍也不聲張,反而越挫越勇,竹取千空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點變态?
“呵。”禅院甚爾的冷笑不知道是在嘲諷菜菜的她還是在嘲諷更菜的禅院直哉,他深深看了竹取千空一眼,:“五條家虐待你了?需要你出去賣命賺錢?”
“這倒沒有,但是五條家養我花的錢本來就不是屬于我的,就算悟醬是朋友也沒有理由一直麻煩人家,還要花人家的錢。”
禅院甚爾聞言挑了挑眉,看着少女繃緊的臉上滿是認真,沒有點破。
以他對六眼的了解,五條悟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反而是竹取千空意圖劃分界限的行為搞不好會起到反作用。
出于對竹取千空這個麼多年免費教學的報酬,他這個時候不提醒,也不算過分吧?
禅院甚而報出一串網址,:“注冊後不要在資料裡暴露過多個人信息,接活兒也要做好僞裝。”
“好好好!你真是個好人!”
禅院甚爾:……
男人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還沒等入口就被竹取千空制止,她很嫌棄,:“千奈姐都懷孕了,你還要讓她吸二手煙啊?”
被剝奪快樂的天與暴君額角青筋直冒,他狠狠閉了閉眼,仗着身體極高的強度,徒手掐滅了煙頭。
竹取千空斜眼:“哦呀,居然意外是個聽勸好男人呢~”
“閉嘴。”禅院甚爾拍了拍褲腿上的腳印粉飾太平——竹取千空剛才踹的。
男人打開家門,:“不想進來就趕緊滾回五條家,臭小鬼!”
“甚爾!”聽到動靜走過來的嶺千奈語氣不贊同。
于是天與暴君就水靈靈的閉嘴了。
竹取千空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千奈姐!
在兩人的家裡吃過晚飯,竹取千空在禅院甚爾多次無聲催促的眼神中告别,:“多謝款待,下次見哦千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