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感到自己說出這個名字後,身邊的五條悟就散發出了一種堪稱恐怖的氣場。
這感覺隻在小貓咪祓除咒靈玩瘋了控制不好力道全部碾碎的時候出現過。
他停下來,看向身側——五條悟嘴角高高勾起,沒有戴墨鏡的蒼藍雙眸亮的驚人,像吸了貓薄荷一樣興奮。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難道是悟的熟人?
而且看樣子兩個人之間似乎還有一筆賬要算。
壓下心裡的疑問,夏油傑為素未謀面的新同學默默點了一根蠟。
每次五條悟露出這種狀态,那可就相當難纏了。
夏油傑推開教室的門,今天陽光還算不錯,已經撒在了桌椅上,金燦燦的很溫暖。
但是竹取千空卻是一瞬間繃緊了肌肉,不敢擡頭,感覺脖子涼涼的。
夜蛾看到兩人的身影點點頭,:“你們來了。”
五條悟沒一看到她就動手暴揍,竹取千空的心跳稍稍平穩了一些。
她鼓起勇氣擡眼,首先看到了一個黑發劉海丸子頭的高大男生,想必他就是夏油傑。
男生讓了一個身位出來,他身後的白發DK雙手插兜,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身高幾乎要頂到門框,正扭着頭看向夜蛾正道的方向。
雖然沒有直接對視,竹取千空還是頭皮一麻。
悟醬又長高了啊……看這樣子,有一米九了吧。
“五條,還不快回座位。”
五條悟懶懶地“嗨”了一聲,依舊沒有看向竹取千空的方向,隻是略過少女拉開椅背,像一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大爺一樣直接躺坐了下去。
竹取千空感覺到一個能灼穿她背部的視線存在感十足盯着自己,瞬間如芒在背。
坐在竹取千空身側的家入硝子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桌,給夏油傑了一個疑問眼神:五條心情不好?
夏油傑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這情緒與他們無關。
家入硝子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身側的綠發少女,眼裡帶了一些興味和探究。
“千空,來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竹取千空如蒙大赦,迅速起身站上講台,背影很是匆忙逃避。
她把自己的名字寫到了黑闆上,:“大家好,我叫竹取千空(taketori chisora),京都人。”
“生得術式是空間相關,第一次見面,未來請多多關照。”
“第一次見面”就像是一按鈕點燃了五條悟,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竹取千空跟着一抖。
夜蛾正道狠狠皺了皺眉,不贊同開口,:“悟,對新同學要友好一點。”
“新同學?”五條悟緩慢念着這三個字,懶懶拖長了尾音。
在夜蛾正道“有什麼問題”的眼神中緩緩開口,:“我和新同學,可是熟、的、很呢。”
“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關系哦,你說是吧,空、醬。”
不僅是夜蛾正道,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震驚的看向了竹取千空。
竹取千空頂着所有人的關注的眼神坐回了座位上,被迫接下了話茬,:“嗯……”
夜蛾正道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似乎有話想說,但現在是上課時間,他輕咳一聲,:“好了,安靜,我們現在開始上課。”
說實在的,竹取千空一點兒都沒聽進去,整個人僵硬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生生熬到了下課。
她狠狠閉了閉眼,這不是早就預想過的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和五條悟不可能一輩子再無交集,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可能還算不錯。
下課後,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結伴離開了,她小小放下心來,準備一會兒先去銀座排一下那個特别難買的小蛋糕,就當是給悟醬的破冰賠禮。
夜蛾正道整理好教案,叫住了她:“千空,你和我走一趟。”
竹取千空隻好先放下買甜品的計劃,跟在夜蛾正道身後出教室門。
兩人之間大概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就在竹取千空踏出門的一刹那,身體本能一頓,迅速捕捉到伸到她腳前的那隻腿。
是故意想要絆倒她,這樣的惡作劇也隻能是五條悟會做。
如果這樣能讓悟醬消消氣的話——竹取千空閉了閉眼,就義一樣精準卡上了那支腿,自然而然把自己絆翻了。
她沒有收力,也沒有做任何緩沖的動作,整個人實實在在摔了一個狗吃屎,重重跪趴在了地闆上。
膝蓋傳來尖銳的刺痛,夜蛾正道連忙轉身扶起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