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蹤很久了,估計是自己走的,不會再回來了。”
氣氛凝滞,竹取千空木着一張臉,感覺整個人都麻了,:“你的意思是,你單方面被甩了?”
活久見!天與暴君從來都是甩别人的那個,天道好輪回!
本來想欣賞一下伏黑甚爾被戳中神經後變臉,可惜竹取千空注定失望,看來這位伏黑小姐似乎也沒有在男人心裡留下什麼痕迹。
“沒事你可以滾了。”伏黑甚爾很不客氣開始攆人,畢竟一會兒兩個小鬼就要回來,他不想打照面。
“我可不走,我要等小惠的,你也不許走。”
“不然小惠把我當成人販子怎麼辦啊?”
“那是你的事。”伏黑甚爾轉身直接離開。
竹取千空感歎,脾氣還是那麼臭。
但是伏黑小姐失蹤,伏黑甚爾離開,那小惠到底是誰在帶?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一個小女孩用鑰匙打開伏黑宅的門,手裡還提着剛買回來的生活用品和食材,對于她瘦弱的小身闆來說這個負重有點超标了,所以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竹取千空看不過去,疾步走過去接過來。
女孩顯然沒想到自己家裡出現了陌生人,有點驚慌,她後退了兩步,擋住比自己還矮的弟弟,警惕,:“你是誰?”
兩個孩子都太小,海拔也不夠高,就算女孩很努力在遮掩,竹取千空還是看清了她身後的小男孩。
一個頭發濃密的小刺猬頭,五官長開了,但還是過去的輪廓,是小惠!
“别擔心,我不是壞人。”竹取千空放下手裡的東西,蹲下身與兩個孩子視線齊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壓迫感。
她主動拿出手機把短信展示給兩個人,:“甚爾給我發的地址,我是他的朋友。”
“啊對了,他有事先走了,剛還在的。”
不識字的兩小隻:……
女孩還想說什麼,伏黑惠拽住了她的手臂,從她後面鑽了進來。
“惠……”女孩有點擔心。
“沒事,我就是确認一下。”提着小短腿,伏黑惠跑到了餐廳,努力爬上椅子後看清桌子上用信封裝好的生活費,表情有一點難看。
那個人來過了,但是又走了,又是這樣神出鬼沒。
“沒事了,津美紀,她沒騙我們。”
伏黑惠鼓了鼓臉頰,把目光轉向竹取千空,表情酷酷的,語氣嚴肅的像一個一家之主,如果忽略他還帶着奶聲的嗓音,還是挺唬人的:“那個人都走了,請問你留在我家還有什麼事嗎?”
竹取千空被萌到了,她憋着笑,輕咳一聲掩飾笑意,:“我不是來找甚爾的,我是來找你的,小惠。”
“找我?”小豆丁瞪大了寶石般的綠眸,顯然沒想過這種情況要怎麼應對。
“我叫竹取千空。”竹取千空自我介紹,她拉住身側女孩的手,柔聲道:“你是叫津美紀吧,”
“嗯。”伏黑津美紀有點害羞。
“你可以叫我姐姐,不過小惠的話——”竹取千空拉長了嗓音,故意逗小朋友:“可以叫我媽媽哦~”
肉眼可見,伏黑惠小小的身體石化了。
津美紀驚訝地捂住嘴唇:“是惠的媽媽?”
竹取千空戳了戳一動不動的小惠,覺得很有意思,又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還是像過去一樣紮手。
“我和小惠的母親是姐妹,在小惠出生之前我和他母親說好了,做小惠的幹媽。”
幹媽也是媽啊。
“而且,小惠三歲前都是我在照顧。”
兩個小孩都被這巨大的信息量沖昏了。
竹取千空讓她倆自行消化,沒再多說,她轉移了話題,問出自己的猜測:“津美紀是伏黑小姐的女兒嗎?”
“是的。”
想起了不知所蹤的母親,津美紀顯然有一些失落,雖然鄰居阿姨們都安慰她說母親隻是失蹤,但是她覺得自己被當作一個拖油瓶抛棄了。
“我明白了。”竹取千空歎了口氣,看來甚爾和這位伏黑小姐的婚姻也是貌合神離。
兩人各取所需,各自帶着一個孩子組成了新的家庭。
關于伏黑甚爾,沒有太多感情的話,他會同意結婚最看重的應該就是對方也帶了一個小孩子,而且竹取千空合理懷疑男人大有把帶孩子這項活計找個冤大頭丢出去的想法。
至于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
結果伏黑小姐也是這個想法,且動作比甚爾更快。
于是甚爾就從帶一娃的燙男人成功變身離婚單身帶倆娃的爹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