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
伏黑津美紀很滿足,她身旁的伏黑惠不怎麼說話,幾乎要沒了存在感,自顧自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出神。
她推了推自家弟弟:“惠,你沒問題吧?”
“嗯?”伏黑惠呆了一下,伏黑津美紀有點無奈,:“千空姐姐今晚住家裡,沒問題吧?”
伏黑惠:……
雖然确定少女不是壞人,甚至還和自己未曾謀面的母親私交甚笃,他還是被津美紀不設防的性格搞得很頭疼。
“行不行啊。”津美紀又推了推伏黑惠,:“惠你也是想的吧?畢竟關于你的母親,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問千空姐姐。”
伏黑惠嘴唇輕抿,小小的“嗯”了一聲。
“想知道的話,晚上睡覺前當睡前故事講~”
“對了,惠。”少女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點,她很認真的開口:“記住,你的母親名字叫嶺千奈,她很愛你。”
“你的名字是她精挑細選想了很久的,我和她一起敲定好,所以,一定一定要好好長大,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啊。”
*
竹取千空把伏黑惠和津美紀哄睡着之後,獨自一人出了門,她看着路燈下那個孤獨的剪影,哼笑了一聲,:“真擔心就進來,守在門口算什麼男人。”
“自己都親自養過了,小惠很健康,說話也流利,生活費你給的綽綽有餘,我能感受到你對你兒子的愛,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别扭的。”
男人腳下都是熄滅的煙頭,他懶得解釋,而且那小鬼之前總是喜歡問他嶺千奈的事情,他實在不願意講太多,更不願意回想,那是傷疤,是逆鱗。
或許他一直都是一個膽小鬼,嶺千奈死後他選擇遊戲人間逃避現實,等伏黑惠開始懂事,他就選擇幹脆從孩子的生活中消失。
就仿佛斬掉羁絆就可以獨善其身。
“你真要這麼混下去嗎?小惠和津美紀還這麼小,雖然已經很自立了,但是在成長過程中家人的陪伴和教育會對孩子性格塑造和影響很大。”
“哦。”伏黑甚爾語氣無所謂,:“能生活餓不死就行了呗。”
反正他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外面,小鬼對他沒感情甚至沒什麼印象都是好事。
竹取千空心累,:“你這麼不負責任,我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你就帶走照顧。”伏黑甚爾正愁這包袱扔不出去,況且竹取千空是他為數不多能信任的人。
男人思考了一下,:“和我結婚怎麼樣?這樣你就是他們法律意義上的母親,照顧起來也方便。”
竹取千空:???
“婚姻是大事,你是不是太随便了點?”
“你怎麼确定我隻是随便說說。”
竹取千空覺得沒必要再讨論,沒結果。
她其實對于感情和婚姻都沒什麼具體的想法,反正她也沒有體驗過愛情和心動的滋味。
真和甚爾當了夫妻——雖然是名存實亡一個名頭,沒有任何愛情基礎的那種,也不必履行任何義務,但是也沒辦法深思,感覺有點詭異。
竹取千空換了個話題:“關于千奈姐的事情,我有點頭緒了,幕後黑手差不多有人選,但是原因還需要再确認,等等,你别激動!”
竹取千空按下了男人想要從醜寶肚子裡拔刀的行為,:“這件事背後恐怕不簡單,我被盤星教派去東京都立高專盯着二年級幾個學生,他們恐怕在謀求更多。”
“我猜測,到時候恐怕整個咒術界都會被牽扯。”
連“最強”的悟醬都會被牽扯的大事。
在失去千奈姐後,竹取千空不想再一無所知被人牽着鼻子走。
男人嗤笑,眼底結了一層寒霜,語氣嘲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愛多管閑事了?”
“或者說,想要做濫好人?做英雄?别人可能并不需要你的幫助和施舍。”
竹取千空抿唇不語,:“我隻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在乎的人。”
雖然她和伏黑甚爾總是互相嫌棄和嗆聲,但她心底還是把他當成家人看的。
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有了朋友,可是卻意識不到,有時候細沙抓得太緊,流失速度隻會更快。
伏黑甚爾顯然不領她的情,冷冷開口:“我不需要。”
兩人不歡而散。
三月的天氣,夜風還有點微涼,竹取千空摸了摸冰涼的手臂,準備在客廳坐一會再進卧室,免得把涼氣過給兩個孩子。
她睡的很不好,第二天早晨頭都是懵的,思緒也亂糟糟一片,伏黑甚爾的态度讓她莫名不安,但是男人一向獨來獨往,天與咒縛給他帶來的強大足以對抗大部分危險。
放着不管……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