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白忽然覺得這個大少爺好像還蠻可愛,便不自覺地笑了笑。
左輕白左手舉起關着鬼奴的符紙,右手指尖燃起火苗,她用火苗去燒符紙,同時嘴裡叽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路回以為左輕白在跟自己說話,問道。
“沒跟你說話。”左輕白說,“我說的是鬼奴的語言,我在審問這個鬼奴。”
“捉鬼師還得會外語啊?”路回随口一問。
“當然,知識就是力量!”左輕白随口一答。
問得差不多了,左輕白熄滅指尖火苗,饒過那鬼奴。
“這個鬼奴是個軟骨頭。”左輕白說,“一問就招了。”
左輕白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剛想翹二郎腿,卻發現這條禮服裙的下擺是魚尾形的,腿翹不起來,左輕白隻好老老實實坐好。
路回看出左輕白穿着禮服裙活動很不方便,嘴角不禁上揚,他問左輕白:“要不要換套運動服,舒服一點?”
左輕白疑惑道:“你家有女款運動服?”
“穿我的。”
“深井冰吧,你比我高一個頭,你的我穿得下?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左輕白氣呼呼地說。
“我初中的運動服你應該穿得下。”路回忍不住逗她,“你就說要不要吧。”
左輕白思考了半天,最後大手一揮,說:“有點暧昧,算了。”
左輕白坐在沙發上,跟路回講剛才她審問鬼奴的結果:“對方派鬼奴來你家,不是沖着你的性命來的,而是來偷你氣運的。”
“氣運?”
“是,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自己變倒黴了,或者身體總是無緣無故不舒服?”
路回點點頭,說:“有。一連幾天我喝水被嗆,吃飯被噎,下樓梯經常踩空,無論睡多久都覺得頭暈,沒有精神。”
“這就是氣運被偷的表現。”
“可如果對方不是沖我性命來的,為什麼剛才在廚房的時候鬼奴想撕我的臉?這不就是要我的命嗎?”
左輕白擺擺手,擺出專業人士的姿态,“那是個意外。”左輕白說,“鬼奴本來是不想要你的命的,但鬼奴這種東西非常容易受驚,一受驚它就發瘋,發起瘋來的後果誰也預測不了。剛才在廚房,鬼奴想撕你的臉,就是它受了驚吓之後的發瘋行為。”
路回聽懂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鬼奴真的很危險。它有透露是什麼……鬼派它來的嗎?”
左輕白說:“鬼在人類世界中會僞裝身份,鬼奴并不知道養自己的鬼僞裝成了什麼樣的人,但我問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第一,這些鬼奴就養在你公司,它是在公司的時候上了你的身,跟着你回家的。”
路回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驚訝道:“我公司?”
“對啊,你不是有一家娛樂公司嗎?”
“有人在我的公司養鬼奴?”
“是有鬼在你的公司養鬼奴。”左輕白糾正,“我猜,這隻鬼僞裝成人的身份,就是你公司的某位員工。”
“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号人,這太危險了。”路回皺眉道,“明天我就帶你去我公司查清楚。”
左輕白繼續往下說:“第二,養鬼奴的地方就在你公司大樓的負一層。你那個負一層平時是用來幹嘛的?”
“練習室,我們公司的男女偶像在那裡練跳舞。”
“一整層就一個練習室?”
“不是,負一層有很多練習室。”
“平時有什麼不正常的動靜嗎?”
路回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說:“沒有。”
左輕白摸了摸下巴,自信道:“沒事,你明天帶我去看看,我一定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