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左輕白吓得連連擺手,“接不了接不了,金绮月的生意我接不了。”
“為什麼?”
“不是我不想,金绮月的級别太高了,她是鬼中最厲害的那一種,我拿她沒辦法,沒有金剛鑽我攬不了瓷器活啊。”左輕白向路回解釋,“我碰上她沒勝算的,我就是被她打傷後背,才會落到你車頂上,如果不是你恰巧出現,把我帶走,我可能會被她弄死!”
路回整理了一下思緒,驚訝道:“所以你背上的傷是金绮月打的?”
“不然呢?還有誰能傷我?”
“我還以為……”路回想起自己對左輕白的誤會,決定閉嘴。
有些事情就讓它爛在肚子裡好了,路回悄咪咪想。
俞洛城家。
精神科醫生剛走,隻有俞洛城和一個男助理在家。
左輕白和路回走進俞洛城的家,馬上有一個遙控器迎面而來,俞洛城扔的。
左輕白反應很快,拉着路回一躲,輕松躲過遙控器的攻擊。
緊接着傳來的是俞洛城瘋瘋癫癫的哭聲。
助理小跑到路回跟前,“老闆。”
“他好點沒?”路回問。
“跟以前一樣。這樣下去……可能下個月的活動都要推掉了。”助理支支吾吾地說。
俞洛城這麼紅,有很多商業活動要參加,如果全都推掉的話,損失可不小。
“先别管活動的事了。”路回對助理說,“你到外面去呆一會,我沒叫你進來你不要進來。”
“好。”
助理聽話地到外面等着。
路回帶着左輕白走近俞洛城。
俞洛城穿着睡衣,蓬頭垢面蹲在地上,一會痛哭,一會發怒,他好像很着急、很焦慮,像一個無措的孩子。
發現路回來了,俞洛城撲向路回,死死抓住路回的衣服,急切地問:“藍雙呢?藍雙回來上班了嗎?”
路回搖頭。
俞洛城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捂着頭低語:“她走了……她憑什麼走?她憑什麼?”
俞洛城整個人表現出瘋态。
路回對左輕白說:“藍雙最近經常請病假,很長時間沒來上班,俞洛城這種狀況就是在藍雙頻繁請病假後開始的。”他看着俞洛城,歎了聲氣,“看他這個樣子,到底是誰PUA誰?”
左輕白抽出一張空符紙,信心滿滿地說:“沒事,我有辦法查明真相。看我的吧。”
左輕白向路回伸出手,問:“有筆嗎?”
“什麼筆?”路回奇怪道。
“随便什麼筆都行,要來畫符的。”
路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們畫符随便什麼筆都行?這麼随便的嗎?不應該用法力畫嗎?”
“法力可以,筆也可以,都可以,有筆為什麼要用法力?之前在你手上畫的符不就是用筆畫的嗎?”左輕白不耐煩地說。左輕白看到茶幾上放着一隻水性筆,可能是剛才來的醫生留下的,左輕白二話不說拿起茶幾上的筆,邊拿還邊叨叨:“求人不如求自己……”
左輕白拿着水性筆在空的符紙上畫符。
左輕白畫的符都很醜,像亂畫的一樣,一點都不高級。
“畫完了。”左輕白大功告成。
“怎麼用?”路回問。
“這叫回憶符,可以窺探别人的記憶。讓我看一看俞洛城的記憶,就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啦。”左輕白一邊說,一邊把回憶符貼在俞洛城的腦門上。
那張符紙發出金光,金光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最後緩緩消散。随着金光的消散,符紙也不見了,像是融入了俞洛城的腦袋。剛才還瘋瘋傻傻的俞洛城突然安靜了下來,呆呆地坐在地上,不哭、不鬧、不動。
左輕白閉上眼睛,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俞洛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