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還有個演藝夢?”
“這鬼現實生活中就是個演員,她叫金绮月。”
“不是說鬼嗎?現在又現實生活了?”
“這不沖突啊,鬼是可以在現實中生活的,它們可以做任何職業,比如演員、經紀人。”
警察B用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路回:“那你看看,我是不是鬼?”
“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要找捉鬼師來看,捉鬼師才辨别得出你是不是鬼,我是助道者。”
警察B同情地看向周夙,問:“路先生這種情況多久了?”
周夙歎氣道:“從火災現場回來就這樣了。”
警察A說:“是不是在現場受刺激了,精神錯亂了?”
警察B道:“雖然這是件非常悲哀的事情,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說完,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周夙扶額,說:“我會帶我弟弟去精神科或者心理科看看的。”
警察走後,路回躺在病床上,像個霜打的茄子。
周夙擔憂地看着他,說:“哥給你去精神科挂個号。”
“不用了。”路回說,“這種話以後我都不會再說了。”
反正沒人相信我,路回心想。
周夙松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哥晚點再來看你。”
“對了哥,輕白情況怎麼樣?”路回問。
“剛進醫院的時候,她情況很嚴重,身體多個器官出血,幸運的是經過搶救後撿回了一條命,今天早上剛從重症病房轉移出來。”
聽到左輕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路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周夙離開病房,他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某高級公寓。
這裡原來是周夙的房産,但周夙把它送給别人了,送給了他的女朋友金绮月。
周夙走進公寓,金绮月不在客廳,而是把自己鎖在卧室裡。
周夙隔着卧室的門,哪怕看不到金绮月,他也露出了一種極近癡迷的眼神。
周夙的媽媽早逝,雖然有爸爸,但他跟他爸不親,他爸甚至不讓他回路家。從小到大在周夙身上用感情的人不多,能讓周夙用感情的人也不多,路回是一個,金绮月是一個。周夙對路回是兄弟情,對金绮月不光有愛情,還有崇拜,甚至還有一種病态而偏執的癡迷。
“绮月,你要的燙傷藥膏,我幫你買回來了。”周夙站在門外,說。
卧室裡傳來金绮月的聲音:“你放在門外,然後走吧。”
“燙傷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或者我叫私人醫生來家裡。”
“讓你滾你就滾,廢話這麼多。”
金绮月對周夙态度十分冷淡,但架不住周夙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周夙很聽金绮月的話,金绮月叫他走,他就走。
周夙離開後,金绮月把他放在門外的燙傷藥膏拿了進來,周夙買了的一大包,什麼種類的都有。
卧室裡,金绮月脫下人皮,用藥膏去擦人皮上燙傷的地方,有幾處傷在背後,穿着人皮不方便,金绮月幹脆把人皮脫下來擦藥。
金绮月是被左輕白手裡那把金色巨劍燙傷的。當然,左輕白給金绮月造成的傷害不僅僅是幾處燙傷這麼簡單,如今金绮月的鬼氣很虛弱,變成了小小的一團。
“這個左輕白,有點意思……”金绮月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