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時間到達了淩晨2:03。
夜空中的月亮升到最高、最圓。
左輕白手中的金色巨劍爆發出強光。
就是現在!
左輕白毫不猶豫地雙手舉起金色巨劍,一躍而起,提劍朝金绮月劈了下去!
殺!
左輕白勢如破竹,金色巨劍借着月光,爆發出可怖的力量。那股力量具像化成為一個金色罩子,籠罩住金绮月,幾乎要把金绮月融化,金绮月發出刺耳的尖叫。
但金绮月也不是吃素的,金绮月反擊了。從金色罩子中沖出來一股黑氣,黑氣幻化成大手的模樣,硬生生撕開了金色罩子,并朝左輕白扇了一巴掌。左輕白被扇飛,栽了幾個跟鬥,滾了一路,直到撞在一個石頭上才停下。
左輕白覺得自己五髒六腑像快碎了一樣,“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金绮月上次的傷還沒好,力量比從前弱,顯不出法相,否則的話左輕白可能不僅僅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金色罩子與黑色大手都消失了,金绮月也不見了,戈壁灘上隻剩下左輕白一個人。
金绮月抛下左輕白跑了,她逃跑的原因隻有一個,剛才“刺月”一擊重傷了她,才導緻她無力反擊,狼狽而逃。
左輕白站了起來,心想就算依然沒能殺死金绮月,這一回合,也算是自己赢了。
戈壁灘,月夜下,一輛越野車駛過。
金绮月坐在後排,她現在很虛弱。
她的鬼氣混亂,于是她在後排打坐,用鬼術為自己調理氣息。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金绮月終于緩過勁來。
開車的是金绮月的男朋友,周夙。
周夙從後視鏡看了金绮月一眼,見她似乎恢複了,松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好點了麼?”
“還行。”金绮月淡淡地說。
“左輕白又一次傷你,我幫你殺了她。”周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金绮月卻冷笑一聲,不留情面地說:“她是捉鬼師,你是普通人,她的本事比你大得多,你殺得了她?做夢去吧。”
周夙沉默了。
金绮月身體前傾,扒着前座的椅子,從後排探出個頭來,盯着正在開車的周夙,幽幽地說:“左輕白你是殺不動,但你可以幫我殺另外一個人,你願不願意?”
“隻要是你讓我做的,我都願意。殺誰?”周夙毫不猶豫地說。
金绮月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道:“殺路回。路回可以幫左輕白提升法力,今晚幸虧他不在,否則我傷得更重。你殺了路回,就等于廢了左輕白的一件武器,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周夙臉色微變,小聲說:“路回……他不行,他是我弟弟。”
“同父異母而已。”
“那也是從小一直陪我長大的弟弟。别人都可以,但他不行,绮月……”
金绮月冷笑道:“還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呢,讓你殺路回你就不願了?在你心裡,弟弟比我重要?”
“不是,你最重要。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你。”周夙說。
金绮月露出惡作劇一樣的笑容,笑嘻嘻地說:“你的命我要來有什麼用?我就要路回的命。”
金绮月看到周夙表情糾結,額頭上甚至流下了一滴汗。
金绮月隻覺得有趣,她把頭伸到周夙腦袋邊,突然伸出舌頭,一舔周夙額頭上的汗。
周夙的臉當場“蹭”的一下變得通紅,紅到了耳朵根。
“哈哈哈哈!”金绮月爆發出惡作劇成功的笑聲。
金绮月把手放到周夙的肩膀上,用哄小狗的語氣對他說:“隻要你乖乖做我的狗,我就不逼你殺你弟弟。”
金绮月伸出右手,她的右手中指上生出一朵小野花大小的雲朵,是朵小疑雲。
“這是什麼?”周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