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白想起自己看過的番外故事,若有所思道:“其實我覺得你哥吧,你哥吧……”
“我哥怎麼了?”
“你哥他有沒有可能也有捉鬼的本事,所以不怕金绮月?”左輕白懷疑周夙就是舒瑾安,而舒瑾安是捉鬼師。
“怎麼可能?我哥會不會捉鬼我這個做弟弟的還能不知道?再說,金绮月這麼厲害一隻鬼,連你這個金牌捉鬼師都拿她沒辦法,就算我哥真是捉鬼師,也對付不了她啊!”
左輕白想起某些劇情,喃喃道:“我哪能跟他比,他跟金绮月的緣分可不淺……”
“對了。”路回問,“那個蘭殊爾,也是捉鬼師?”
“是啊。雖然我跟他不太合拍,但至少我多了個幫手不是?”
路回松了一口氣,“你跟他不合拍最好。”
“為什麼我跟他不合拍最好?”左輕白問。
路回沉默了幾秒,道:“你這麼聰明,自己猜去吧。”
書桌左上角摞着一沓雜志,路回從裡面快速找到一本娛樂雜志,雜志封面是蘭殊爾。蘭殊爾前段時間靠少年将軍的角色小紅了一把,所以雜志邀請他來拍攝這一期封面。
路回快速打量蘭殊爾,心想這人擺着一張冷冰冰的臭臉,左輕白應該不會喜歡這款。
路回懸着的心放下了一點點。
跟左輕白結束通話後,路回又打了個電話給他哥,周夙。
周夙的電話調了靜音,但周夙看到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周夙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拿起電話。
周夙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另一個人——金绮月,悄悄拿着手機走出了房間。他合上房間門,穿過客廳,來到陽台,才接了電話。
“喂?”哪怕已經來到了陽台,周夙的聲音依然很輕,生怕吵醒金绮月。
“哥,你現在在哪?”路回問。
“靜海路的公寓。”
“又跟金绮月在一起?”路回急道,“哥我跟你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周夙笑得溫文爾雅,“一張口就是鬼啊鬼的,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你要是工作壓力太大,明天我陪你去打高爾夫放松一下怎麼樣?咱哥倆很久沒一起打高爾夫了。”
“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
周夙微微一笑,他倚在陽台的欄杆上,擡頭望了一眼天上的一輪圓月。周夙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周夙的心髒跟常人不同,他的心髒長在右邊,更奇特的是,他心口的位置長着十二顆紅痣,這是從娘胎帶出來的胎記。
周夙望着月亮,高深莫測地說:“弟弟,應該是你信我一次才對,離那個左輕白遠點,那個人神神叨叨的,滿嘴胡說八道,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周夙挂了電話,回到房間。
黑暗裡,剛才還在睡覺的金绮月坐了起來。她紋絲不動地坐在床上,黑影如鬼魅,看起來有些可怕。
但周夙卻不怕她。周夙溫柔地走到床邊,帶着歉意輕聲說:“抱歉,吵醒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