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绮月“嘻嘻”兩聲,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眨巴眨巴眼睛,對着扇子說:“輕白姐姐,你現在還有心情管冷不冷?你老公在别墅裡跟一個紙紮小人親嘴了,你不着急?”
八卦誰都愛,人愛鬼也愛,金绮月也不例外,所以金绮月故意調侃路回是左輕白“老公”。
扇子裡傳出左輕白的吼聲:“誰是我老公?”接着左輕白又發出“嘶”的聲音,“這個地方冷死了!”
“路回呀。”金绮月輕快地說,“我把一個紙紮小人變成你的樣子去找路回,路回現在都快開心死了吧。”
金绮月又問左輕白:“你認得扇子裡這個地方嗎?”
“當然認得,這不就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嗎?在扇子裡畫一個鬼村出來,怎麼,你一個老鬼也想家?”左輕白說。
外面,金绮月的眼睛眯了眯。
為什麼左輕白會知道500年前鬼村的事情?金绮月想不明白。金绮月抓了左輕白,但沒着急殺她,就是想弄清楚左輕白跟鬼村是什麼關系。
金绮月幽幽地說:“家誰不想啊?”
扇子裡,左輕白一邊跟金绮月說話,一邊抽出金色巨劍,她在厚厚的雪地上用法術畫了一個法陣,金色巨劍就懸在法陣中,左輕白在雪地上盤膝而坐,雙手結印操控法陣。
大雪卷起,漫天紛飛,金色巨劍彙聚能量,蓄勢待發,左輕白逐漸發力,試圖沖破扇子困局。左輕白從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在任何困境中她都會努力想辦法。
左輕白一邊結印一邊跟外面的金绮月說話,分散金绮月的注意力:“喂,金绮月,你不覺得扇子裡少了什麼嗎?”
“少了什麼?”
“村子是還原得挺好的,大雪也還原得挺好的,但村子怎麼是空的啊?村子裡的鬼呢?你怎麼不安排幾個紙紮小人來玩角色扮演?”
“紙紮小人不好玩,它們沒性格,而村民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性格特點,所以我想用真鬼來演。”金绮月認真回答。
“那可就難了,你找不到跟村子裡那些鬼一模一樣性格的真鬼。”
“找不到,可以演。就像咱們演員演戲一樣,給個人設、一本劇本,就照着固定的人設一直演下去呗。輕白姐姐,你還記不記得薛宅的事,那就是我做的一個實驗,我把一個劇組的演員都做成半身鬼,他們就會照着生前的劇本一直一直演下去。如果劇本寫的全是村子裡的日常,劇本裡的人物都寫成村子裡的人物,這群演員是不是就能把我的家、我的家人都給還原出來?我每天就去‘村子’裡逛逛,多有歸屬感啊。”
“金绮月你他媽……”左輕白罵出了聲,咬牙切齒道:“薛宅那次你害死整個劇組的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是啊。”
“所以,薛宅的事情還會重演?”
“是的呢,隻是我還沒找到合适的劇組。”
“金绮月你殺那麼多人……”
“惡鬼殺人天經地義。”金绮月打斷左輕白的話,“你一個捉鬼師,難道還不知道惡鬼的德性?”
“金绮月,我遲早除掉你。”
“你先除掉我還是我先殺了你都不一定呢。”金绮月敲着折扇說,“不過在殺你之前我必須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誰?跟村子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扇子裡,法陣中的金色巨劍漸漸變大,大到幾乎能刺破雲端。左輕白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她必須一擊成功,撕破扇子。
為了拖延時間,左輕白胡謅道:“是啊,我知道很多東西,我知道鬼村的一切,知道鬼村村民愛吃生食,還知道那幾年你寄住在村長爺爺家。至于我是什麼身份?你就沒懷疑過我就是鬼村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