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着父親真的要帶着藥材去縣城,才忍不住叮囑道:
“爸,您可一定要記住我的金銀花價錢是多少?到時候回家,要分給我的。”
聞言,李建文頓時起了逗弄孩子的心思,反問道:
“我幫你代賣,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處?”
“呃——”
李夏滿還真被問倒了。
思索了好一會兒,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面色痛苦地說:
“那就…那就給您一成的代賣費。”
四人看着李夏滿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哈!”
其中,李建文笑的最開心,不知道是為能從鐵公雞似的二女兒身上得到好處,還是為第一次看到二女兒痛苦又不舍的可憐模樣。
他剛剛隻是看玩笑,沒想到真的能夠拿到好處。
有好處,他自然也樂的收入囊中。
随後,李建文帶着一家人的期待往縣城走去。
這一次,不止是李夏滿無心學習,李秋言也好不到哪裡去。
賣藥材這件事本就是她推動的,對于能賣到多少錢也是十分關心。
一顆心全系在前往縣城的父親身上,一整天課堂上學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并且不用二姐提醒,李秋言就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當看到父親嚣張的笑臉時,一股強烈的喜悅不受控制地從心底蔓延開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爸!賣了多少錢?”
“多少錢?”
緊随其後的李夏滿發出同樣的疑問。
面對女兒們的關心,李建文穩坐釣魚台,不緊不慢地說:
“剛回到家,有點渴,要是能喝點水就好了。”
此言一出,李夏滿撒開丫子往廚房跑。
當她再次出現在院子裡,手裡端着一大碗水,臉上還揚着谄媚的笑容。
“爸,請喝水。裡面我還放了點糖,甜甜嘴。”
對此,李秋言和李春淼表示沒眼看。
而對面的父女倆卻自覺良好,一個裝腔作勢,一個卑躬屈膝。
最後還是劉芸出現,才打斷了兩人繼續扮演情景劇的趨勢。
“還不快說!再捉摸下去,我們母女四人可就要好好教訓你了。”
說着,她還亮出拳頭,裝作要打人的架勢。
見狀,李建文連忙将嘴裡的糖水很幹淨,猛地站起身,彎着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嘿嘿!一時興緻上來,來!快坐。”
但現在劉芸可沒什麼休息的心思,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
接受到信号的李建文,立即将衣服裡的錢取出來。
當看着他從胸口掏出一大疊錢的時候,在場的四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畫面。
尤其是李夏滿,想着裡面還有自己的一份,激動地說不出話。
李建文看着幾人震驚的表情,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
然後,直接當着幾人的面,把手裡的錢數清楚。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七塊五毛。”
“什麼!”
“多少錢!”
這兩聲是李夏滿和劉芸喊出來的。
兩人不敢置信地朝着李建文方向靠近,劉芸更是擔心丈夫算不清楚,一把奪過錢,準備自己數清楚。
可剛剛明明就是幾個人盯着數出來的,根本用不着懷疑。
李夏滿回過神後,立即急切地看着父親,追問道:
“爸,爸,那我那些金銀花賣了多少錢?我能分到多少?”
比起其他,她更關心的是自己能夠掙到多少。
擔心老爸再次打啞迷,她直接揪住對方的衣擺,看樣子是不回答,衣服就别想移動。
見狀,李建文高舉雙手投降,拿出準備的賬冊。
看着上面登記的金銀花重量,給女兒确認了一眼,緊接着說:
“曬幹的金銀花,一共三斤六兩,沒問題吧?”
聞言,李夏滿重重點頭。
這個重量是在去縣城之前,自己在家裡稱的,絕對沒問題。
李建文看見點頭的動作,繼續解釋:
“張老大夫說,曬幹的金銀花,一斤按兩塊五毛算,你應該分到多少錢。”
在聽到兩塊五的時候,李夏滿覺得自己的大腦就快要不能運轉了。
可是想着自己掙到的錢,腦子裡又飛快轉動。
不用五秒鐘的時候,她迅速得出答案,激動地回道:
“九塊!我這一次掙到了九塊錢!”
得到答案後,李夏滿對父親的興趣明顯低了不少,迅速轉移目标到母親身上。
隻因為母親此刻拿着錢,裡面還有自己的一部分。
她看着一張張錢被折下,心情激動的不能自抑,越發覺得母親的動作緩慢,心急地提醒道:
“媽,我的九塊,給我九塊。”
下一秒,一道反對聲響起。
“不對,你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