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給她點了這個,不過有點奇怪,這幾天我在這附近考察的時候,還想着嘗一嘗這個牌子的奶茶的,沒想到怎麼都搜不到。”
田甜滿臉疑問:“你是怎麼找到的啊?”
秦昭臉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搖頭:“不是我買的,酒店前台送來的。”
田甜:“酒店前台現在這麼好心啊。”
秦昭點頭:“是啊,我也以為酒店前台很是好心。”
秦昭指了指那個電視機斜對面的鏡子:“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你那個朋友其實不是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死狀,而是在鏡子反射的電視機裡看到了自己的死狀。”
田甜順着秦昭指的方向看過去,她點頭:“确實有這種可能,不過……誰都能看到自己的死狀嗎?”
秦昭又想起來了那個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那個畫面就是自己的死狀嗎?原來是會死在那個男人手上的嗎?他是誰呢?
秦昭搖頭,舉起了那杯前台送來的姜茶:“我猜不是誰都能在這裡看到自己的死狀的,多半和這茶有點關系。”
她搖了搖手裡那杯姜茶,語氣裡帶着一絲蠱惑的味道:“怎麼樣,要不你也來試試?”
秦昭的眼睛微微眯着,眉毛輕挑,田甜不自覺地看向她那雙眼睛,感覺自己在下一秒就會點頭同意,最後秦昭移開了眼睛,她才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秦昭沒再說什麼,放下那杯姜茶,然後把房間裡的小桌子移到了中央空調的檢修口下面。
她輕松的站在桌子上,臉上還帶着笑:“田甜,你躲遠點,現在我要抓蛇了。”
田甜幾乎下意識的躲在了衛生間裡,還順手關上了門,還好這間酒店的設計,這個房型的衛生間用的全是透明玻璃,她即使站在衛生間的裡面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
在她躲好之後,秦昭就打開了中央空調的檢修口,下一秒,田甜就看着秦昭徒手抓了一條青色的蛇出來。
那一條蛇的體型很大,它被秦昭抓到之後并不反抗,隻是直挺挺地躺在她的手裡,很像是秦昭自己養着的寵物。
這一條蛇被抓出來之後,秦昭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她轉回身的時候,眼睛變成了雙瞳的模樣,田甜的眼睛沒從秦昭的身上移開過,她們視線交錯的時候,田甜心底湧出了一股無名的恐慌。
她曾經看過一部老電影,電影的名字就叫《雙瞳》看完之後她一連幾天都不敢起夜,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田甜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自己到底搭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她回想起來,一開始剛剛遇到秦昭的時候,秦昭的眼睛和正常人的并沒有什麼差别。
她還來不及思考,就看着秦昭冒雨打開了窗戶,然後秦昭的眼睛亮了亮,她手裡的那條蛇就從窗戶裡爬了出去,一條蛇出去之後,剛剛秦昭打開的那個檢修口裡突然爬出無數條蛇。
它們争先恐後地,想要離開這個房間,一起擠到了秦昭站着的窗戶外面。
田甜看着這幅詭異的景象,死死拉住了衛生間的那道門,這一道門現在是她唯一的護甲,千萬不能讓那些蛇爬進來。
她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那群蛇好像絲毫沒有亂爬的意思,腦海中隻有一個目标,田甜看着它們的身影,倒好像是在逃命。
做完這一切的秦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等小蛇乖巧離開之後才關上了房間裡的窗戶。
田甜還沒回過神,秦昭想要拉開衛生間房門洗個手的時候,她的手還死死放在門把手上。
一直到秦昭敲了敲透明玻璃,田甜才回過神來,她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手心裡黏膩膩的。
她心裡一直在思考,秦昭到底是什麼生物?難不成是妖精嗎?現在回想起來,初遇秦昭的時候,那場景着實詭異,一個女人身上帶着不知名動物的血迹,就那麼坐在馬路邊上。
那架勢,那氣質,不管怎麼回想,都不像是個普通人啊,何況她剛剛輕輕松松解決掉一群蛇,難不成自己無意間日行一善的時候抱到了一條大腿?
田甜很是激動,她把手往自己身上蹭了蹭,然後沖着秦昭伸手:“大佬,你好你好,之前是我有眼無珠了。”
秦昭沒理她,轉身去拿自己的包,整理好之後,拿出一頂帽子,戴在了頭上,她聲音很累:“走吧。”
田甜明顯還在狀況外,她疑惑地看着秦昭:“大佬,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秦昭的聲音懶洋洋的:“找個地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