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嘗試了幾天,試圖發掘自己身上神力的新的可能,她在心中猜想這種神力想要使用在那些看起來活着但其實已經死了的生物身上,一定會變幻成另一種形式。
為此秦昭嘗試了很多辦法,比如冥想,比如打坐,甚至到了後來她把那個自她出生起就陪伴在她身邊的小金壺拿了出來,她盯着那壺上面的幾條金龍有些出神。
這幾條龍和暗河裡那條黑龍有什麼關聯嗎?
可惜金壺上面的龍雕刻的太小了,她有些看不清楚上面的細節,她仔細想了想,就算是能看得清楚上面的細節,大概也沒什麼用,她這一生除了暗河裡那條龍之外并沒有見過别的龍。
秦昭不知道龍和龍之間有沒有什麼差别,就像是小貓小狗,同一個品種的,養久了總是能發現他們彼此之間的不同,這才好分得清楚誰是誰。
所有辦法都嘗試過之後,秦昭依舊沒有獲得什麼進展。
她試圖想要領悟老頭曾經講過的那句話,可惜每當她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都是那條黑龍的眼淚。
那滴眼淚像是被烙印在了秦昭的心中,仿佛這條黑龍和秦昭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搬來龍安山别墅的這幾天裡,秦昭的手機裡一直能收到來自李鶴亭的消息,秦昭有空的時候曾經掃過一眼,發來的消息内容都很無聊。
【秦昭,你在哪裡,你不要滿月了嗎?】
【秦昭,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共患難過的吧?】
【秦昭,你就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秦昭,那巧克力還挺好吃的。】
秦昭翻了個白眼,隻覺得李鶴亭是真的很閑,沒話找話,還淨讓人生氣。
秦昭皺着眉,看着身邊的滿月,十分厭惡李鶴亭這條消息,連帶着也有些讨厭李鶴亭這個人。
她用手輕輕撫摸着滿月身上五彩斑斓的黑色的羽毛,滿月也很乖巧地把頭放在了秦昭的手心裡,像是小貓一樣,用頭蹭着秦昭的手心。
滿月這不好好的在這兒嗎?她認得出來,這就是她的滿月,自己的孩子自己還能認不出來嗎?哪裡需要李鶴亭來多嘴。
她生平最讨厭這些謎語人,秦昭在心中默念,沒有直接說就是沒有,她不允許這些消息來擾亂自己的心神。
這些謎語人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愚蠢的天真,他們總以為給秦昭一個餌她就能順着他們的心意做事情,殊不知也許這用來誘惑秦昭的魚餌,也會變成自己的索命繩。
修整了幾天之後,秦昭終于決定要去親自去找那個姓施的女人,臨行前,他們幾個人湊在别墅裡,休息的這幾天時間裡,陳默每天都在努力去調整他們每個人的心态。
秦昭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孤身前去找那個姓施的女人的,但被陳默攔了下來。
陳默一闆一眼的告訴秦昭:“你都知道那姓李的一家人古怪的出奇,怎麼還能自己一個人去啊?”
這不是要去送命嗎?
陳默一拍大腿:“你這是糊塗啊!”
秦昭心道就是因為知道這家人古怪,才想要一個人去的,但在看到陳默臉上表情的時候,還是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她走之後還要陳默來主持大局,她現在可惹不起陳默。
秦昭頓了頓:“那其他幾個人的命也是命啊,要不這樣吧,你看他們誰願意和我去,如果有人願意呢,我就和他們一起,如果沒人願意呢,那我就自己去。”
如果沒人願意,總不能強迫别人不是?
陳默應了下來,沒一會兒就把謝金和白語都帶了過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田甜。
田甜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她吐了吐舌頭:“大佬,不是我不願意跟你一起啊,實在是我去了也派不上什麼用處。”
這話說完之後,秦昭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停留在了謝金的身上:“謝大少爺,那你去的用處是?”
謝金十分激動,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興奮,他說:“師傅,你想啊,你們這一路上肯定得用錢吧,這事兒就少不了我啊!”
經過這幾天認真地思考,謝金決心要查明這一切事情背後的罪魁禍首,他現在有些能理解謝書的某些想法了,但他心裡就是憋着一股氣,這口氣堵在他的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謝金覺得,自己這口氣要是想出,還是得寸步不離地跟着秦昭,于是他厚着臉皮提出來要和秦昭舉行一個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