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白語和謝金早就等在了酒店門口。
早上的時候,謝金原本是想把早飯準備好送到秦昭的房間裡的,但沒想到才剛剛準備好就收到了秦昭發來的消息。
她說她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不讓他和白語去打擾。
謝金是老老實實聽秦昭話的,可他們左等右等,等到平時秦昭睡醒的那個時間依舊看不到她人,相比之下,白語就顯得沒有那麼老實。
她找來酒店的前台,讓前台刷開了秦昭住着的那間房間的房門,房門打開,裡面空空如也。
謝金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裡很慌。
他火急火燎地打着秦昭的電話,但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秦昭這人,手機經常是靜音的狀态。
過了一會兒之後秦昭才打回來電話,電話裡秦昭讓兩人等她一會兒一起去吃飯。
白語聽完之後默默關上了秦昭那間房的房門,順便叮囑謝金什麼都别說。
之後默默去酒店大堂裡等着秦昭。
秦昭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過半了,白語一眼就注意到了秦昭的那副墨鏡。
三個人又去了昨天晚上用餐的那家餐廳,這一次謝金提前訂好了包間,和一大桌子菜,就等着秦昭回來。
坐好之後秦昭依舊沒有摘下來墨鏡的準備,白語的眼睛緊緊盯着桌子上的菜,轉都不轉。
秦昭輕笑:“快吃吧。”
聽到秦昭這句話,白語才肯動筷子。
她工作的時候習慣聽着秦昭的指令,就連吃飯的時候,她的潛意識中都在運行着這種模式。
一直到飯吃差不多,謝金才敢對着白語使眼色,那意思大概是說:白姐,你倒是問問我師傅這墨鏡是怎麼回事啊!
白語沒好氣的瞪了謝金一眼,她悄悄看了看秦昭的表情,看起來秦昭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所以白語就這麼毫無顧忌地開了口:“啧,你笨啊,老闆這墨鏡明顯是因為還在流血淚啊。”
說完之後白語繼續埋頭吃着飯,秦昭原本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推了推架在脖子上的墨鏡,嗯了一聲,然後轉移了話題:“我今天去買墨鏡的時候,遇到了個挺有意思的老闆。”
“她給我講了個很有意思的人。”
“說是桑林醫院的院長,叫李妺喜。”
秦昭這句話說完之後,白語和謝金都停住了手裡的動作,他們齊齊擡頭看着秦昭。
秦昭沒有等着他們發言的意思,她又接着說了下去:“我左思右想了一整夜,我感覺倒是有個簡單的辦法,可以找到施有儀。”
她覺得這李妺喜放在這裡也不過就是個餌,施有儀想要秦昭順着她給的這條線摸下去,但秦昭偏偏就不想讓她如願。
秦昭:“我覺得倒是可以從李鶴亭那裡入手。”
這次還不等謝金那個話唠開口,白語搶先道:“李鶴亭?老闆,我沒聽錯吧,這李鶴亭不是李家人嗎?”
秦昭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面是陳默一早發來的消息。
她指着手機屏幕說:“施有儀那種睚眦必報的性子,能每年收養這麼多孩子,我總覺得不是巧合,就順手讓陳默去查了查。”
這麼一查,秦昭好像摸到了施有儀的秘密之一。
秦昭發現,每一年施有儀收養的那些沒有姓李的孩子,最終都銷聲匿迹了。
謝金有些疑惑:“按理說,這些孩子在李家的時候沒有名沒有姓,上李家的學校,長大了自行改名字也很正常,師傅,你怎麼就能确定這些孩子是消失了還是自己藏起來了呢?”
秦昭沒說話,翻到下一頁,那頁面上有一些離開李家的孩子已經年過二十歲了。
現代社會,隻要是活人就總是能留下生活的痕迹,這份資料裡的孩子們,離開李家的時候是有名字和自己的身份證的。
自從她們離開李家之後,秦昭就發現他們的銀行卡再沒有使用過,一個人獨自生活,在電子支付這麼發達的時代,沒有一點兒痕迹是很反常的。
謝金這次聽明白了秦昭的意思。
秦昭:“這幾次和李鶴亭接觸下來我發現,他和他們家主之間好像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好。”
再加上昨天晚上李鶴亭那句話,這不禁讓秦昭浮想翩翩。
“我覺得,我們倒是有個簡單的法子找到施有儀。”
白語這次明白了,她指了指秦昭手機屏幕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你準備用這些東西去說服李鶴亭,讓他告訴你一些線索?”
秦昭點了點頭,要說現在還有誰能清楚的知道施有儀的動向,那一定就是李鶴亭了。
所以秦昭打算直接從李鶴亭這人身上入手,她這一次一定要找到施有儀。
吃飽喝足,三個人又回到了酒店之中。
秦昭的意思是,她要用這兩三天的時間從李鶴亭口中問出來施有儀的下落,然後三個人就直奔着施有儀那兒去。
早點了結了這一切,不然夜長夢多,之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謝金沒意見,白語作為打工人也沒什麼意見。
三個人又回到了酒店之中。
到了房間之後,秦昭給李鶴亭打去了電話。
這一次李鶴亭沒有很快接聽,秦昭耐心等着,一直到等到了冰冷的提示音傳來。
那個機械的女聲告訴秦昭:“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秦昭聽到那冰冷的女聲的第一時間就渾身難受,她沒等那女聲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然後又撥出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