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蘿行星白色的天空下,被藍色快餐盒倒扣形狀的屋頂蓋住的複式樓和被紅色快餐盒倒扣形狀的屋頂蓋住的複式樓并排聳立在私家路邊。
屋頂是藍色快餐盒倒扣形狀的複式樓内,複古的書房裡,鋪滿天然紅玉髓的地闆上,前面,背影英挺,身着一套黑色的真絲睡衣睡褲的金墨楚站在白闆前,手持白闆筆不停在白闆上寫着高深的公式。
他腦後的短發黑亮服帖,他面前的白闆格外大,已經完全占據整面牆,白闆上全是深奧莫測的公式。
金墨楚冷白的額頭前兩側被少量短劉海遮住,他那時刻浸着涼薄似黑玉的眼睛看着白闆,臉色嚴謹,正在擡着的手用白闆筆不斷寫着一串又一串的公式。
他的左邊不遠是擺滿書籍的紫檀木書櫃牆,右邊不遠是拉上了織錦緞窗簾的大窗。
“叩叩。”書房門被輕敲了兩下。
一直打開着的沒有關上的書房門門口中間,穆欣羽單手端着托盤站着,另一隻手微擡起輕敲一旁的門闆,随即她收回手,用兩隻手拿着青玉石托盤端着一個五寸的抹茶慕斯走進來。
“金,我讓小礦給你做了一份抹茶慕斯。”她柔聲說,走到黑檀木圓桌前,徐緩将抹茶慕斯放在桌上。
她兩邊鬓角的長發被分别捋到腦後編織起來披在散着的長發上,嬌軀穿着素绉緞睡裙,略寬的領口,輕薄的短袖,玉臂纖細。
“放着。”金墨楚神色漠不關心,手不住動着在白闆上寫着公式。
站在圓桌前的穆欣羽轉臉看了一下金墨楚的背影,她收回視線,看向桌上擺在青玉石托盤裡的抹茶慕斯,雙眸不禁盈溢着關心。
也不知道金會忙到多晚才會休息。
想到這,穆欣羽看向青玉石托盤上左上角放着的一個高五厘米的棕色小瓶子,她伸手拿起小瓶子,轉身走向金墨楚。
“金打算忙到多晚才休息呢?”穆欣羽走過去,在金墨楚前面一側站着,看着金墨楚,她眼眸中溢露關切,“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雖然外面還是白天。”
金墨楚眼睛盯着白闆寫着公式:“十二點。”
十二點。穆欣羽心思流轉,比起忙到十二點半淩晨一點,十二點已經是很好了。
穆欣羽輕聲道:“那金定鬧鐘了麼?”她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要我給金定一下鬧鐘?我擔心金一忙起來就會忘了時間。”
金墨楚正在寫公式的手頓住,他放下手,看向穆欣羽,眼神淡然:“定了。”
穆欣羽雙眸裡立時湧起意外之色,随即開心的神色在臉上綻放:“真的麼?”
沒想到金會如此的自覺,知道要照顧好自己。
金墨楚沒有回應,他轉而将白闆筆随手擱在面前白闆前下端的長槽裡,随後向後退開一步,查看着面前白闆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金這樣的習慣真的很好。”穆欣羽輕柔地笑說,她目注着金墨楚,“忙于工作的同時,不忘注意休息,這樣的好習慣金一定要保持住。”
她突然神色變得認真,眸中微露殷切:“金答應我,好不好?”
金墨楚看了一眼穆欣羽,又将視線轉回到白闆上:“嗯。”
聽到金墨楚親口應允,穆欣羽心裡頓時猶如開滿了向日葵,彌漫着歡愉,她輕愉地說:“金,我給你買了一瓶有助于睡眠的精油。”
說着,她走過去,伸出手,将手中的棕色小瓶子遞到金墨楚面前:“剛才大源和靖姝出門逛步行街,”她笑融融道,“我便讓她們幫忙去藥店買了一瓶有助于睡眠的精油回來。我不知道金的睡眠質量如何,想着讓金留着這瓶精油有備無患。”
金墨楚看了眼穆欣羽手中的精油,他用手接過,直接擰開精油瓶蓋,湊近鼻子聞了下,旋即擰緊瓶蓋:“作用,夫妻助性。”
穆欣羽瞬間呆怔,随即雙眸驚愕得張大,剛才大源和靖姝逛完步行街回來,在将買到的精油交給她時,她見瓶子上沒有任何說明,瓶子外面也沒有包裝盒,便問了大源。
大源說包裝盒不是很好看她便把包裝盒扔掉了,大源還笑着說讓她今晚不要回來就在金那邊休息陪伴金,她隻當大源是在開玩笑,沒有多想地就将精油帶來,拿給了金,沒想到……沒想到……竟會是……
穆欣羽霎時滿臉通紅,像是被人調戲的小奶貓,手足無措,不停擺手:“不,不是,金……我……我……,不是的,我……金……我……”穆欣羽腦子全亂了,已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心裡有的隻是慌亂窘迫,“我沒有那個意思,不是的,我……我……”
金墨楚看着慌裡慌張又羞得不能自已,讓人隻想狠狠欺負的穆欣羽,他薄唇不禁向兩邊微牽拉,流露笑。
穆欣羽一見金墨楚在笑,瞬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她兩邊臉頰一陣陣發燙,她趕緊垂下眼眸,縮着肩膀,好似被人罰站一般,嗫嚅着說:“金,抱……抱歉,是我買錯了,我……”
金墨楚嘴角的笑意依舊存在,未消去:“沒事。”
穆欣羽還是不敢看金墨楚,她隻顧低頭站着,現下的她隻想躲進被窩裡蒙上被子不出來,她羞赧地小聲說:“我……我去給金端點心過來。”話落,她步履飛快地從金墨楚身側經過離開。
金墨楚臉上不禁微露笑,眼睛裡的薄情淡化了不少,他上前一步,随手将手中的精油放在白闆前下端的長槽裡,複又後退一步,繼續查看白闆上的公式。
穆欣羽站在黑檀木圓桌前,眼眸低垂,臉上的紅暈并未褪去,她手拿着鋸齒刀慢慢切下擺在青玉石托盤上的五寸圓形抹茶慕斯。
雖然精油的事是誤會,可是,她還是覺得好羞人。尤其是,她剛才竟然還那麼開心地把這瓶精油拿到金的面前,沒想到這瓶精油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