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極大的深綠色草坪上,具有富貴氣勢的别墅穩穩屹立着,這棟别墅的屋頂好似一個金黃色的“品”字平躺着,别墅前的草坪兩側,分别有一排形似螺旋狀的噴泉自下往上旋轉着,分外壯觀。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别墅前的草坪邊的大道上,轎車後排車門被推開,長發半紮半披、一襲奶黃色印花裙的穆欣羽,走下車,順手關上車門。
她回身踏着草坪走向别墅,她的左右兩側不遠分别是一排直沖上空的螺旋狀噴泉。
快要走近别墅時,穆欣羽頓迹,她眸光微愣地看着前面旁側,那裡的草坪上擺着好幾排花盆,每個花盆裡栽種的花都不同,有沙漠玫瑰、水仙花、矮牽牛、虎刺梅、百合花……
為什麼金的别墅前會擺放着這麼多不同種類的盆栽呢?穆欣羽眸子裡湧現好奇。
她剛要往那幾排花盆那邊走去,“汪!”一道興高采烈的狗吠傳來。
穆欣羽驚愣,循聲向前看去,雙眸瞬間亮起激動驚喜的華光:“布丁!”
一隻全身毛發為黑白相間的柯基犬,歡天喜地地沖出别墅門,跑跳地沖向穆欣羽,就在它快要接近穆欣羽跳進她懷裡時,“嗚!”套在它脖子上的項圈猛地閃爍電了它幾下,柯基犬頓時瑟縮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想做什麼。”柯基犬身後不遠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正面露心疼看着柯基犬的穆欣羽,聞聲望去,就見身姿英偉,臉色冷漠不悅的金墨楚從别墅裡走出來,燕尾服加身的賈複跟在他身後一側。
金墨楚短發打理得很有型,額頭前的劉海往後面梳,他的皮膚一如既往的冷白,一對英氣逼人的棱角眉,令他那雙顯露淡漠的杏眼更添了幾分嚴厲。
襯衫包住了他的寬肩窄腰,而黑色毛衣則将他身上的襯衫覆蓋住,隻餘白色的襯衫領子工整地露在毛衣圓領口外圍,黑色修身的直筒褲裝扮着他兩條長腿,兩隻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牛津鞋,極具風度。
金墨楚身後一側的賈複,看着前面背對着他和金墨楚蹲坐在地的柯基犬布丁,他連忙開口道:“布丁,你應該餓了吧,快去用餐。”
“嗚嗚。”蹲坐在地的布丁,仰着小腦袋目光倔強地望着穆欣羽,小腦袋頂上兩側的小耳朵耷拉着。
穆欣羽看着布丁,滿眼都是心疼,心裡湧起陣陣的不忍,她猶豫了一會兒,看向金墨楚,雙眸含着一絲祈求期冀:“金,我想碰碰布丁,可以嗎?”
金墨楚盯着穆欣羽,看着她那楚楚可憐令人疼惜的嬌顔,他眼神冷冽:“下不為例。”
穆欣羽微愣,金竟然同意了她的請求!對金說出她想碰布丁這件事,她是不抱希望的,她以為金不會同意……
“汪汪!”蹲坐在地的布丁雀躍地沖穆欣羽歡叫。
穆欣羽臉上一下子綻露喜悅:“謝謝金!”
她當即歡喜地蹲下身,笑逐顔開地伸出手,蹲坐在地的布丁立即伸出小小的爪子觸上她纖柔的手,穆欣羽滿心歡欣地握住布丁毛毛的小爪子,轉而順勢用手撫摸上布丁毛茸茸的小腦袋,雙眸裡溢滿喜愛。
“唔唔。”布丁滿足的不停用小腦袋蹭着穆欣羽的手。
穆欣羽眉開眼笑,眼裡的喜歡快要溢了出來:“布丁好可愛。”她不住用手撫摸着布丁毛發軟軟的小腦袋。
“唔唔。”布丁被穆欣羽摸得舒服得不停哼唧。
金墨楚看着眼前溫馨美好的一幕,看着穆欣羽滿心滿眼都是對布丁的喜愛,他的雙眼逐漸變得冷沉沉:“夠了!”
穆欣羽一怔,那正在撫摸着布丁小腦袋的手頓住,她擡眸望向金墨楚,轉而垂眸看着面前的布丁,她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嗚嗚。”布丁用它那兩隻圓圓的小眼睛委屈地看着穆欣羽。
穆欣羽看着布丁,她忍着不舍,細聲細氣地說:“布丁餓了麼?那邊有好多的花,”她看向旁邊不遠處,遂又将視線轉回到布丁身上,溫聲哄道,“都是布丁愛吃的花。布丁該去用餐了,布丁要多吃一點,這樣才能健健康康。”
布丁蹲坐着不動,頭上兩隻小耳朵蔫蔫的,毛毛的小臉上,兩隻小圓眼可憐巴巴。
穆欣羽目注着布丁,眼神溫柔:“等下次有空,我會去賈管家的家裡看望布丁。”
“汪!”正蔫頭耷腦的布丁兩隻小耳朵驟然豎起,它昂起小腦袋,一對小圓眼亮晶晶。
“唔!”旋即它歡快地起身轉身,圓滾滾的臀部後面,小尾巴晃動,它興沖沖跑向不遠處的那幾排花盆。
穆欣羽望着布丁那晃動着小尾巴的高興背影,她輕緩起身,嬌婉的臉上微漾着輕柔的笑。
她收回視線,轉向金墨楚,發現金墨楚正在盯着她,她嫣然一笑:“金,我們去散散步,好麼?”
她不能再将過多的心思放在布丁的身上,要不,金會不開心。
清風徐徐,穆欣羽和金墨楚漫步在别墅花園的小道上,這條小道不算窄,能容納三個人并行,小道沒有被陽光光顧到,很清涼。
小道的左邊是落滿陽光的栽滿粉玫瑰的花圃,小道的右邊是一排縱向排列的香樟樹。
穆欣羽身上的奶黃印花裙裙擺輕波動,她和金墨楚閑步着,不覺想到布丁的事,她好奇道:“布丁也要和金一起出席明天的星球首腦會議麼?”
金墨楚臉上不苟言笑:“嗯,有用。”
沒想到布丁有天還能和金一起工作。穆欣羽感到開心地說:“這都是金的功勞,布丁才能這樣的健康,還能和金一起工作。”
金墨楚突然神色冷然:“僅此一次。”
穆欣羽微愣,她轉臉看向金墨楚。
她還記得當年在嗦厘啫國見到布丁的時候,它就趴在路邊,身上一半的毛發都沒有了,四肢骨折,餓得奄奄一息。
她不知道布丁究竟遭遇了什麼,但她的心裡很難受。她把布丁抱去了寵物醫院,經過獸醫的診斷,她才知道,布丁是被人用來當做實驗的實驗犬,它體内帶有多種病毒,活不了多久了。
她想救布丁,這個念頭很強烈,可是獸醫沒有辦法治好布丁,但她知道金可以。
盡管她很清楚金反感她親近小動物,但她還是抱着布丁去找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