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礦快步走進飯廳,朝着封傲臣道:“親王。”
封傲臣臉色無情:“把桌上的早餐全部扔掉。”
站在桌旁的穆欣羽愣怔。
站在封傲臣身側不遠的紀泉京和孟書涵也俱是一愣。
“好的,親王。”小礦應聲。轉身疾步走出飯廳。
很快,他拿着一個環保垃圾袋走進來,他走到白色奢石餐桌旁,一隻機械手拿着垃圾袋,另一隻機械手利落地拿起餐桌上一盤盤早餐,毫不猶豫扔進垃圾袋裡。
穆欣羽看着面前小礦的舉動,心頭湧起陣陣難過。
“為什麼。”穆欣羽眸光溢露受傷,望向坐在主位的封傲臣。
将桌上最後一盤早餐扔進垃圾袋裡的小礦,單手提着垃圾袋轉身促步走出飯廳。
坐在主位上的封傲臣,忽地将視線對準穆欣羽,眼神裡透着嚴酷殘暴:“你是愚昧還是故意?我什麼時候說過把你當成熟人?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碰過的東西,我憑什麼要相信她不會攜帶病毒?”
穆欣羽錯愕,那模樣似是被人當頭拿木棍狠敲了下,就這樣呆愣地看着封傲臣。
站在封傲臣身側不遠的紀泉京和孟書涵眼裡皆是閃過一絲不忍。
沒有關系的,史管家不是很早就告訴過她他不喜歡她嗎?而她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退縮,不會放棄對他的愛。
穆欣羽心裡湧起了一股堅定。
她看着封傲臣,柔和的眸光中透着平靜:“我可以問傲臣兩件事麼?”說着,她走近封傲臣,在他面前的餐桌旁斂步,目注着坐在餐桌前的封傲臣。
封傲臣望着桌旁的穆欣羽,殘酷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
“第一件事是,”穆欣羽注視着封傲臣,平心靜氣道,“我在傲臣的眼裡隻是一個陌生人,陌生人碰過的東西傲臣都不會碰,是麼?”
封傲臣直視着穆欣羽,沒有回應她一個字,那冷血的神情好似在透着一個信息,回答她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忽然,穆欣羽幾步上前,俯身一下子在封傲臣側臉印下一吻。
封傲臣微愣,旁側不遠的紀泉京和孟書涵先後驚愕。
穆欣羽緩慢直起身,退後兩步,側身站着望着封傲臣:“這就是我要問傲臣的第二件事,身為陌生人的我親了傲臣,傲臣會怎麼做呢?”
封傲臣眼神驟變,滿臉兇戾,似是要将穆欣羽碎屍萬段。
“知道麼,”側身站在封傲臣身側的穆欣羽看着封傲臣,臉上微露柔情的笑,無懼封傲臣那因發怒而變得波濤洶湧的氣勢,“無論傲臣如何對我,我都不會放棄。我會追到你的,封傲臣。”
穆欣羽身後不遠的紀泉京和孟書涵齊齊滿面震驚,他們已經被穆欣羽這綿軟卻又透着宣誓般的話語給徹底驚住了。他們沒想到穆欣羽這樣嬌軟的一個人在對待愛情時竟然會如此的大膽。
“既然你這麼有膽,”封傲臣滿臉暴戾,猛地站起,轉身目光如利劍盯着穆欣羽,“那我就成全你。”
“把她給我關進地下室,”封傲臣狠厲出聲,“任何人不準踏進一步。”
“不滿72小時,不準放她出來。”話落,他直接經過穆欣羽身側走出飯廳。紀泉京拿着文件旋身促步跟上。
正側身站着的穆欣羽轉回身,望着飯廳門外,臉上一片溫婉,沒有絲微的傷心。
站在前面一側的孟書涵,目注着穆欣羽,他忽然道:“被親王懲罰,欣羽小姐會怨嗎?”
孟書涵作為封傲臣的專務理事,并不需要每天工作。
專務理事負責履行君王所持有的公司的代理董事長職務以及君王助理職務。工作時間為從早上九點開始要一直忙到次日淩晨五點才結束。
因屬于高強度工作,考慮到健康權,國家法律法規規定專務理事必須由兩個人來擔任,輪流上班。
像今天輪到紀泉京當班,他要履行伯登頓集團代理董事長職務和親王助理職務,而明天,就到孟書涵當班。所以,今天孟書涵可以休息一天。也因此,他今天隻是穿着白襯衫和紮着皮帶的黑西褲,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穿着正式。
穆欣羽發懵,她看向前面一側的孟書涵,迷惑不解:“怨?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怨呢?穆欣羽感到不可思議,也想不明白。
繼而她神情婉柔:“我做了一件我從來都不敢想的事,于我來說,很開心,也很滿足。不過,這對傲臣來說,是冒犯,他罰我是應該的。”
孟書涵聞言,若有所思。
穆欣羽看着孟書涵,粉嫩的唇劃起絲微的笑:“現在要麻煩孟理事帶我去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