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沒什麼文化,學曆不高,但他在保安亭可沒閑着,他每天堅持聽說書音頻,最懂這些!
那些朝代的野心家,沒有門路直接做大官,就去參軍,隻要參了軍,就能步步高升,最後成為名震一方的大将軍,然後功高蓋主,篡權奪位,享盡世間榮華富貴!
可這營地老大的位置,她想要,他盧建也想要。
盧建敷衍道:“退隊的事兒回頭再說,你今天先上車吧。”
一想到出勤,他又有些發愁。
上次的出勤簡直倒黴透頂,隻是無從判斷到底這陷阱是否針對自己,還是說,隻是某個勢力針對己方營地下手,陷阱是為削弱營地實力?
這對他來說區别不大,若是前者,則未來他們一定會遭遇更加危險的困境;若是後者,則他們被兩方勢力夾在中間,雖然會左支右绌,卻還有一線生機。
盧建坐上吉普車的副駕駛,揮手示意兩輛車可以出發。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營地,身後的營地大門迅速關攏。
“我靠,老大!那邊什麼情況?”一隊員不經意間往林子方向瞟了一眼,被驚得咳嗽起來。
“什麼?”盧建順着方向一看,也是一驚。他揉了揉眼睛,從副駕前面的儲物箱中掏出一個望遠鏡,架在鼻梁上。
在颠簸中,看到重重人影。
駕駛的隊員減緩車速,問:“什麼情況,隊長?”
盧建一激靈,左手啪啪地拍着儲物箱:“别停,别停,繼續開!”
後車衆人在前車減速時也迅速意識到不對,姜曙微同樣注意到林子中的異狀。但前車沒有停的意思,反而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重新提速,後車駕駛員隻得同樣一腳油門跟上。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不停車,直接走?不用幫着營地一起殺喪屍?”
“現在停車折返,營地不一定會冒風險給咱們開門。如果咱們下車殺喪屍,效率不高,還有可能會被喪屍圍堵、被營地崗哨誤傷。”姜曙微分析着,見到一個喪屍從一衆喪屍中奔出,那速度是她從未在其他喪屍身上見過的。
盧建自然不是這樣想的。他對自己的決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營地那麼多人,怎麼會打不過那一小片喪屍?”
何況就算是曹老大的人有折損,這對于他想上位的念頭也隻有好處,最好等他回來,這營地已經群龍無首,隻等自己來接任老大。
這樣想着,他甚至忍不住在心裡給喪屍悄悄打氣,希望它們能夠多殺一些營地崗哨。
前車車内的隊員對盧建的命令沒有任何微詞。
而後車氛圍相對活躍,有人小聲談論着那群喪屍,表情有些不安。
姜曙微對此也覺得不太妙。她搖開半扇車窗,緊緊盯着那隻向着營地大門奔去的喪屍,不出所料地見到那隻喪屍在距離營地不遠處倒下。
營地傳來尖利的哨聲,一聲響罷,又是一聲。
第二聲哨響尾音波動,崗哨一口氣到底,另一個人立刻接上,鉚足了力氣吹哨示警。
衆隊員都坐不住了,紛紛扭頭往回看,見到營地内迅速趕到門口的崗哨和異能者,略微松了口氣。
“靠!”
前車突然一個急刹,車速降了下來,面包車駕駛員反應一慢,差一點追尾,但他也沒有心思去多想。
——繞開那些稀稀拉拉的喪屍,前面是更多、更密集的喪屍潮。
似乎是盧建下了新的指令,吉普車一個擺尾,掉頭重新沖着營地駛去,與面包車擦身而過。
走不出去了。
離開營地的路被堵死,若說想要從喪屍堆裡闖出去,無異于是天方夜譚。
他們的車窗會先在連續的撞擊下破碎,車輛陷入喪屍潮,隻有死路一條。就連車頭加固過的那輛吉普車都不敢硬抗,面包車隻能連忙掉頭跟上。
門口不遠處已經聚集起來一小波喪屍,它們對着營地内的人類發出興奮的嚎叫,靠近大門,随後——
開始拆門。
這是營地内的人第一次見到喪屍這樣的行為,往日裡不是沒有喪屍靠近大門,但它們都隻是被攔在門外,試圖通過撞擊闖過關卡。
一個不妙的想法出現在所有人心頭:喪屍,可能進化了。
大部分喪屍看起來還呆呆傻傻的,唯獨那隻拆門喪屍,相較于其他喪屍,動作更加靈活,且似乎覺醒了些許智慧,一邊拆,一邊研究門的弱點。
衆人隻能寄希望于加固了數次的門能夠堅持住,連忙調了能遠程攻擊的人員上前,拉弓、瞄準,發射。
旁邊的喪屍恰好往前一撲,被那隻箭爆頭,然後倒了下去。
拆門喪屍停下手中的動作,視線對準發出攻擊的人,發出憤怒的嚎叫。
“吼——!”
拉弓隊員臉色瞬間蒼白,搖搖欲墜,仿佛受到了無形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