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約和頌與斐慈對視一眼,該不會是秦容那家夥聽到了動靜過來查看吧,但是這敲門架勢,感覺來者不善。
“裡面的,給我滾出來!”是麻稈的聲音!伴随着他重重的砸門聲,山雨欲來,感覺被他逮到了,下場會很嚴重。
約和頌回頭看見牆上血淋淋的痕迹,幾乎無法掩蓋,又突然想起他們這是三樓,“咱們翻牆!”
約和頌記得隔壁房間就是秦容那家夥,他從沒像現在這麼快速過,輕手輕腳翻出陽台,關上門,約和頌一個大跨步跳到了旁邊的陽台上,敲門,“喂,秦容,是我!”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秦容一打開陽台門就看見了神色不對的約和頌,他神色焦急,“喂,快翻牆逃跑。咱這一層除我倆之外沒人,我們去樓上住。”
秦容挑眉,耳朵豎起聽隔壁的動靜,“我剛聽旁邊噼裡啪啦,你們兩個這是幹了什麼壞事,連麻稈都找上門了?”
“來不及解釋了快跑!”
“我怎麼覺得跟着你總是在跑?”他攤開手,不要個說法不動彈。
約和頌眉心皺起,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轟!”隔壁突然傳來刺耳的響聲,仿佛什麼碎掉了,“來不及了!怎麼這個時候你開始磨蹭了!”
約和頌轉身剛準備從三樓跳去二樓的陽台,斐慈突然發聲制止,“危險!快進去!”
約和頌下意識推門而入,背脊繃緊,身後掠過一抹寒意,仿佛有什麼東西擦着他的後背過去了,約和頌下意識回頭,就見麻稈支着他半米長的脖子伸頭看過來,從陽台半掩的門縫裡,一顆黑紅的眼睛緊緊扒在上面,蒼白的面容上帶着惡意的笑容,仿佛在說,找到你們兩個老鼠了。
麻稈沉着臉瞅着面前的兩人,期待能看見他們驚恐尖叫的場面,卻沒想到,約和頌隻是摸了摸下巴,反手抽出鐵劍一捅,見沒傷到怪物,又砰地一聲将虛掩的陽台門合上,轉身就跑,似乎夾住了怪物的眼睫毛,疼的他嗷嗷叫。
“你說,這次的引導者能夠被我收進編輯影片的空間内嗎?”約和頌邊跑邊在腦海裡和斐慈讨論,“我感覺他戰鬥力還挺強的。”
“别說,我感覺一百個他捏在一起才有和評委一戰的力量,要不然他怎麼在評委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斐慈抱着雙臂,一副屑屑地樣子,“就像你剛剛揍那個畫框一樣,他也隻敢找你們麻煩了。”
“秦容那家夥呢?”跑到拐角,約和頌停下腳步卻沒看見秦容,甚至也沒見着怪物,“該不會他把怪物給引走了吧?!這麼有奉獻精神嗎?”
“看着不像,他不是那種人,應該是迷路了,不知道他将怪物帶去哪了,為他祈禱吧。”斐慈指了指他們來過的路,“剛剛秦容說了一句話讓我很在意,你還記得嗎?”
“什麼?”約和頌在原地候了好一會,見真沒人跟上來,持着鐵劍原路返回,警惕地來回張望,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得他炸毛,像一隻靈活的黑貓。
“他說:‘跟着你總是在跑。’除了剛剛之外,還有誰跟着你跑路了?”斐慈替約和頌注意後方,如果不是他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之心,這句話恐怕被他忽略過去了。
而且從一開始秦容這家夥的出現就很莫名,來得最晚,但又有着一種在副本裡我能橫着走的傲慢,通常這種家夥最容易被怪物盯上當作目标,但是斐慈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約和頌頓住腳步,微微側身,“還能有誰,在夢裡的樂楦呗,你開始懷疑秦容了?”
他笑,“當時跟在我身邊的隻有樂楦,怪物選他作為切入點也正常,出發的時候嘉禾告誡我們遠離樂楦,但從目前短暫的相處來看,他還沒有展露出他的全部鋒芒。”
“可能他們兩個都沒有問題,剛剛在我們面前的是怪物僞裝的秦容,但是那個怪物不是已經被我們收服了嗎?你看,現在還在我們的導演空間裡——”約和頌邊說邊向斐慈展開空間,一回頭,卻呆愣在了原地,“怪物呢?”
原本一直在他們面前表演下落紮心的銀色小刀不見了蹤影,腐綠的心懸在半空,中心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據愈合速度推測,被他收服的怪物已經離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約和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還有誰能夠自由操控這座空間……”
如果遊蕩在空間裡的怪物被他的某個隊友放出來了,哪麼那個人,會是誰?
“所以……剛剛的秦容,就是怪物假扮的?未免太過逼真了……”約和頌感覺面前有無數個問題向他扔了過來,亂成了貓咪爪下的毛線團,根本找不到最開始的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