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上去還完好無損……約和頌将秦容從地下室搬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是真的嗎?如果是樂楦的分身,我們現在就把他幹掉吧。免得醒過來後我們又不知道怎麼被陰了。”約和頌朝那邊努努嘴,“前幾次被他追殺得那麼狼狽,總算找到機會讓我原樣奉還了。”
斐慈:“理解你的迫切,但很遺憾,他就是秦容,殺不了。”
“好吧,畢竟在副本裡,咱不能對隊友下死手呢。”約和頌攤手,表示自己開個玩笑。
“現在還有時間,我去地下室以及卧室去看看,斐慈,幫我看着他。”瞥了眼昏迷的某人,約和頌朝着二樓走去。
“ok,保準他動彈不得。”
在将秦容從地下室搬出來的時候,約和頌粗略看過地下室的布局,沒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反而是一開始秦容說什麼秘密都沒有的卧室,是否沒有問題有待商榷。
反正他覺得疑點挺大的。
推開門,卧室内的時間似乎被靜止了,地上連層薄灰都沒有,幹淨得令人詫異,紗帳垂下,遮住了大床上卧着的蜜汁凸起,約和頌完全當沒看到,掃視了一圈,注意到床頭櫃上氣氛甜蜜的照片,隻不過兩位正主,尤其是綠眼睛看見他就開始滴汗,而另一位笑容開始變得瘆人。
抛開這張會動的照片本身不談,自他拿起這張照片,他注意到,卧室的邊角開始滲出奇怪的液體,就算他将照片放回去,這一切奇異的變化也沒有停止。
約和頌用照片沾了點液體,在液體快速蔓延至他腳下時将整個卧室都掃了遍,沒發現其他的線索立刻推退了出來。
深綠色夾雜着紅色,兩者泾渭分明,互不相容,滴落在走廊邊的苔藓上,呈現出怪異的深色,如同一切燃盡後的不詳深灰。
很眼熟呢,約和頌摸了摸下巴,當時秦容腳底沾上的,似乎和這一模一樣。原來從那時起,秦容就被入侵了嗎?
雖然不知道樂楦從何時起,以别墅為中心建造了一個黑月領域,但是他既然都能将這棟房子的主人都拉入他的世界打工,那麼據他的實力,恐怕很早就能熟練掌控這裡了。
根據昨天尤英他們的遭遇推斷,當時他們找不到出口,逃不出去,極有可能是樂楦的的惡趣味,被沾染上痕迹的人會不會無法離開這裡,當時約和頌自己也被這裡精神污染,趕着離開這裡,快了秦容幾步,那麼自己剛好沒發現對方被掉包。這種推測可能性很大,約和頌扶額,有些無奈。
房子的主人——就是被掏心的綠眼睛和男評委,甚至尤英當時看到的男鬼,說不定就是樂楦将綠眼睛放出來透氣,然後以追逐他們取樂。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留秦容一命,卻殺了嘉禾,顯然這一切都缺乏動機,但總而言之樂楦是個難以揣摩心思的厲害角色。
說到樂楦,約和頌面無表情地查看他的光腦,如果樂楦是綠眼睛恐怖的主人,那怪不得綠眼睛放進去時一副要死的樣子。
希望别死太快,起碼留點全屍。
腐綠的心已經被燃燒殆盡,約和頌看着角落裡一堆灰,疑惑,綠眼睛人呢?
似乎發現這片空間終于有人來探望了,縮小版的樂楦微笑着自血盆大口裡出來,朝他打招呼。
“終于肯來看我了?等你很久了。”
“我将你放進去也沒有多久吧,你把綠眼睛吃了?唉,真是敗家子。”約和頌無視樂楦暧昧的對話,探完監後冷酷地關閉了空間實況。
步下樓梯時,斐慈收起兢兢業業看住秦容的視線,第一時間飛到約和頌那去。
視線掃描,“沒有受傷,發現了什麼?”
約和頌搖頭:“收獲不大,不過秦容恐怕很早就被掉包了,”
“……呃——”沙發上傳來某人的哼唧,引起二人的注意,約和頌走過去,居高臨下看着秦容,“你醒了?”
秦容扶着額頭,從沙發上坐起,明顯還在懵,目光循着聲源看去,呆愣片刻後驚愕:“我還沒死?!”
約和頌挑眉,不動聲色打量秦容,外表符合,表情符合,現在的情緒也很符合,貌似真的隻是因為倒黴被藏匿起來,僥幸逃過一劫。
可是據他對樂楦這人的大緻了解,他可不會是這麼善良的人,留下秦容一條命恐怕必有所圖。
“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約和頌坐在秦容對面,斐慈自秦容醒後便回到了自己專屬的位置上,凝視着秦容的一舉一動,和秦容探究的視線對上,後者不躲不避,“問題不大,不過約和頌,我現在才發現,你肩上這個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和我們之間的談話并沒有幹系。”
“那倒不一定,這樣,我開個價吧,20億,如何?出去後将它賣給我。”
約和頌輕輕笑了聲,“到底是何事讓你有了這種想法,先不說這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