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含糊,傅長卿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顧遲曜開了瓶酒,笑道,“來點酒?”
屋内暖黃色的燈光撒下,一行人玩到快半夜,顧遲曜白的啤的不間斷,終于在他又伸手要開一瓶的時候傅長卿攔住了他。
“少喝點吧。”
傅長卿來的時候買的有牛奶,旁邊俞初夏抽出一瓶放到桌上轉給顧遲曜:“喝點牛奶醒醒酒。”
傅長卿接過來擰開蓋子塞到他手裡:“喝吧。”
顧遲曜頭暈腦脹,有點控制不住身體:“這是什麼?”
傅長卿臉不紅心不跳:“酒。”
顧遲曜不信:“怎麼是白的?”
傅長卿一本正經:“白酒。”
一圈人沒忍住笑起來。
聚餐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傅長卿要送俞初夏,隻能提前給顧家司機打了電話讓人來接顧遲曜。
下樓還是傅長卿架着他走的,門口司機見狀趕忙迎上來:“怎麼喝這麼多?”
“也不多,他酒量不好。”傅長卿睜眼說瞎話,“麻煩你了李叔。”
顧遲曜也沒喝太多,隻有腳下走路不太穩,意識還是挺清醒的。
李叔跟了他家十幾年,也不避諱,有什麼說什麼,每次都是讓顧遲曜别仗着自己年輕就使勁造,老了有難過的時候。
一般這個時候顧遲曜隻負責點頭稱是,來日接着我行我素。
喝酒喝多對于顧遲曜來說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入睡比較快。
次日一早,宿醉的報應就來了。
頭裡面像有人在拿着電鑽,又暈又疼。
緩了好一會兒,顧遲曜翻出來手機。
七點十四。
難得起這麼早,顧遲曜翻身下床,發現傅長卿問他醒了沒。
肆:【幹什麼?】
愛意:【怕你猝死。】
真會說話。
洗漱完才感覺好受些,顧遲曜伸着懶腰:【餓了。】
愛意:【?】
愛意:【你家沒廚師?】
肆:【不想吃。】
高中那陣顧遲曜總喜歡一大早就吃一些家長口中的垃圾食品,現在改過來了,但是家裡的吃膩了。
肆:【吃飯去。】
愛意:【去呗。】
肆:【我是說咱們一起。】
愛意:【夏夏還沒起來。】
顧遲曜心說這就開始叫起來“夏夏”了,表面仍是如常:【咱倆先去等着她呗。】
傅長卿沒說話,過了會兒回複了個“好。”
按照傅長卿的要求,倆人去的是北延小區對面的早餐店。
倆人等了沒一會兒,俞初夏出現在了門口。
他倆之間的事顧遲曜多少知道一些,對這位貌美姑娘沒有敵意,言笑晏晏的:“早上好,俞美人。”
俞初夏淺笑回應:“早上好。”
“先坐。”傅長卿去拉俞初夏的手,“想吃什麼我去買。”
“甜豆花。”
“我也要一份。”顧遲曜見縫插針,“謝謝傅總。”
店裡這會兒人還挺多,顧遲曜坐在他倆對面,看見俞初夏手腕上的碧玺手鍊,笑了笑:“這個手環是長卿送的啊?”
誰知他說完俞初夏竟然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你還記得?”
此話裡面含義滿滿,顧遲曜聽出來了:“看來是某人不記得了?”
這裡的“某人”指誰都心知肚明,俞初夏眼神暗下去,如實說:“我上次問他,他看起來完全沒有印象。”
“這樣啊。”顧遲曜看透不說透,瞥了傅長卿一眼,心說裝什麼大尾巴狼,手裡拆了副筷子,直言不諱,“他騙你的。”
“什麼?”俞初夏擡眼疑惑,“騙我?”
“恕我不能多說。”顧遲曜不打算參與他們兩個之間的私事,“有些話外人說出來反而沒了意思。”
對面俞初夏明顯還想要再問,結果傅長卿過來了隻好作罷。
顧遲曜舀了一勺放進嘴裡,不滿:“怎麼不給我放糖?”
傅長卿眼也不擡:“你旁邊那罐放的是鹽嗎?”
“可能吧。”顧遲曜純屬閑的沒事找事,“要不傅總替我嘗嘗?”
神經病,傅長卿懶得理他,跟俞初夏說了幾句,顧遲曜沒有聽情侶調情的喜好,在旁邊裝透明人,直到俞初夏提醒他手機亮了。
原以為又是什麼信息推送之類,結果顧遲曜打開才發現是吳聲發過來的。
跟上次尹歸一樣,幾張照片還有一些消息轟炸,都是關于崔景和的。
無聲勝有聲:【你對象跟别人打架了。】
無聲勝有聲:【身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