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他願不願意說實話,我們跟特安所不同,不能交付全心信任的委托接了反而害人害己。”
符南雀自認不是聖人,看誰可憐就心軟付出,這是西區大忌。
“你還不快去洗漱。”符南雀看他一眼,自顧自回房:“趕緊收拾收拾去睡覺,不想休息你也跟他們一樣回去。”
回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居住權,鄭開屏才不會傻到放手。
遂拿起換洗衣服進浴室,甩甩大狼尾,盤算接下來該怎麼繼續賴在這。
如鄭開屏所說,才過一晚上,楊棕文和陳可彬又再度找上了符南雀。
符南雀是坐鄭開屏的順風車回單位,接到三公讓他過去一趟的電話,也沒顧上聽清鄭開屏交代他的事就下了車。
等到院長室看到立在辦公桌前的一人一魂,符南雀心下忽然有些明白三公找自己的原因。
隻是沒想到……
符南雀詫異看向三公,懷疑自己聽錯對方的命令:“轉區?還交給我負責?”
“沒錯。”三公笑眯眯道:“可彬上周申請轉區到西區,我已經批準,他與你比較熟就交給你負責帶教,這個小兄弟的奪舍事件就當你們帶教第一課。”
他聽到什麼?三公,您老莫不是老糊塗了。
不是您說能勝任這份危險工作的都是特殊命格麼?
還有陳可彬也是,放着好好日子不過非要來西區,難道以為渡魂是好玩的事不成。
三公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樂呵呵表示:“他現在已經開了陰陽眼,一定程度上也具備辦事能力。而且他現在還在試用期,若不适應再回東區也是一樣的,難得有人對西區事業感興趣,應該大力支持。”
“對的對的。”陳可彬雞啄米一樣點頭,信心十足拍胸脯:“三公您放心,我保證一定好好幹!”
“有志氣。”三公欣慰。
符南雀:“……”
最終,符南雀無奈攬下帶教活兒,帶着二愣子陳可彬和楊棕文回西區。
路上大緻給他們介紹西區的情況。
“西區的工作性質你也大緻了解,我就不多贅述,隻說些你不知道的。”符南雀領人路過一隊巡邏安保,指着他們道:“看到他們了嗎?”
陳可彬點點頭。
一水深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員整齊有序地走過,神色冷硬到六親不認的肅穆姿态讓人望而生畏。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一排腦袋齊齊朝符南雀他們轉過來,擺頭角度出奇一緻,連臉上的冷硬表情都木得沒有差别。
嚯!陳可彬和楊棕文虎軀一震,拍拍胸脯挪開眼。
怕怕~
符南雀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巡邏,才繼續:“他們是三公的得意作品,純手工紙紮人護衛鎮宅,西區開這麼多年來都平和無事,顧客能遵守紀律很大部分原因都在他們身上。”
最重要的,是怕頂層院長室裡那位。符南雀想,那才是重量級的存在,不過基本都動用不上那位大佬。
“哇~我在紅中市長這麼大,都不曉得市區内藏着個大秘密!”楊棕文跟劉姥姥似的在大廳内四處亂竄,這瞧瞧那摸摸,還自來熟的跑去護士站搭讪小護士。
陳可彬出聲喝止,楊棕文才意猶未盡回到他們身邊:“外面一直傳你們這不對外開放,是專門為有錢有權人準備的休養院,猜來猜去結果誰都想不到竟是專門開給鬼住的。”
符南雀淡笑不語,接着科普:“來新收的第一點,要學會看頭頂的呼叫鈴。”
陳可彬仰頭看去,大廳頂上懸挂的呼叫鈴和住院部的沒啥分别,不就是病床用來呼叫麼。
“為什麼西區的呼叫鈴是挂在大廳裡?”陳可彬看出不同。
符南雀讓他别急,先是示意楊棕文靜心默念自己想要委托西區的願望,立即引起楊棕文強烈不适。
“要我在心裡傻兮兮默念我要委托啥的,這也太中二了,顯得我很傻。我不要!”楊棕文如是說。
“念。”符南雀懶得多說廢話,圓眸淩厲起來頗有點威嚴在身:“除非你不想要回你的肉.身。”
一句話,輕松拿捏。
楊棕文不情不願的閉眼默念。
不多時,他們頭頂上的呼叫鈴短促清脆的響三下,向所有人彰顯它的真實作用。
“三響代表新客到,上面顯露的數字編号指定接診醫生接診。”符南雀說:“不過今天是示範,楊棕文的任務由阿彬你來接。”
“我?!”陳可彬指着自己反問。
符南雀點點頭:“他是你帶來的,既然要學西區規矩就從他開始。妞,把剛才新收的病曆信息轉到我電腦上。”
最後一句是說給小護士聽。說完便帶陳可彬他們進辦公室,打開電腦時楊棕文的入院信息已經調了出來,裡頭詳盡寫下楊棕文的個人大緻情況。
盡管比不得鄭開屏挖的詳細,但該了解的信息也足夠他們知道委托者的生平情況。
陳可彬歎為觀止:“真是開眼界,西區的工具先進的像是活在未來世界,也太神奇了。”
“好了。”符南雀正色看向楊棕文:“參觀結束,該說說你到底怎麼會被奪舍了吧?靈異主播大膽楊。”
“靈異主播!?”陳可彬也扭頭看去。
楊棕文頂着兩束打量目光,見自己掉馬也不遮掩了:“幹嘛?大學生就不能當靈異主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