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頻繁聽姚瑤,姚媽,三公和特安所念叨起四君市,導緻符南雀一直以為這個地方是因為調查舊案才開始聽聞。可是早在很早之前,四君市就已潤物無聲的形勢,闖入符南雀視野。
“給,這些是阿謹留下的取材記錄本。”林清揚将一袋厚厚的文件袋放到桌面。
“謝謝。”符南雀接過文件袋,感慨:“本不應該打擾,隻是事關重大,需要跟你了解些情況。”
再次見到林清揚,對方精神狀态好了許多,神色豁達,眉宇沒有了揮不去的哀怨,隻是身形依舊消瘦,比起先前那股清逸的藝術家氣質,現在更像看破紅塵的世外人。
三人相約茶室,據符南雀所知這也是的一處鄭家産業,環境幽靜不易竊聽,适合談論秘密。
林清揚笑笑,表示自己不要緊:“你們想要知道的我知無不言,還是先檢查下袋子裡的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符南雀聞言拆開袋子,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a4紙資料、小卡紙、還有一本筆記本和那張夢境裡見過背影照。
“就是這個。”符南雀拿起那張照片,眯眼一笑,果然和他夢裡見過的一樣。
也是那天的夢境,讓符南雀想起來自己曾經見到過關于四君市的字眼,是在調查王良謹那起事件中,他和鄭開屏前往王家時曾在王良謹的房間裡,見過對方散亂放置在桌面的資料,那是有關四君市民俗的搜集。
未曾想王良謹在那麼久之前,竟也查過四君市的事情。
符南雀拿起背影照,就聽林清揚淡笑說:“那上面是我的背影,他拍的。”
“是我們準備回程的前一天,在取材地拍的照片,我記得那個地方是在市區郊外通往機場路附近……”
“是什麼地方?”鄭開屏追問:“是不是有條河?周圍長滿很多像蘆葦一樣植物?”
“對,鄭先生知道?”林清揚也不是真要回答,自顧自說:“那裡确實有條河,不過周圍沒有你說的蘆葦,光秃秃的視野很開闊,空氣倒是挺好。”
林清揚這話基本可以确定,背影照裡的少許入境的背景就是盧位河無誤,隻是過了許多年裡面的風景都和姚瑤釋放的黑工廠環境大相徑庭,符南雀他們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符南雀又拿起桌上掉出來的筆記本翻開看,裡頭也多是寫零碎的靈感記錄,起初是些構想的文字,到後來的内容越來越黑暗。
符南雀蹙眉:“以愛之名欺騙,獻祭鮮血與惡魔交換……這寫的是什麼?”
“是阿謹構思的新書劇情,他打算寫的是懸疑單元故事,說的是……”林清揚想了想:“啊,說的是一個女孩和心上人從低谷走上巅峰,她卻在鼎盛時期失蹤。”
“主角團在接到女孩閨蜜報案後開啟調查,但發現報案人早就死了。”
還是個靈幻類故事,符南雀不解這跟他們去四君市取材有什麼關系?
“因為故事的靈感就是從盧位河得來的,他隻是去四君市逛了一圈,回來就說要寫書。”
說到這,林清揚嘶一聲,面色有些凝重:“說起來去四君市旅遊是阿謹臨時起意,我記得是在玩碟仙後不久,當時阿謹精神狀态有些不妥,說要去外地我們隻當是想散心,這會兒想來好像有點怪。”
林清揚說的隐晦,但符南雀和鄭開屏聽得出,他更想說的是這趟旅行從一開始就透着怪異,像是指引王良謹去四君市。
否則他從哪想到要去四君市,單純的旅遊不去逛景點吃美食,為何徑直尋到盧位河。
“你說王良謹是玩碟仙過後,才突然起意說走就走?”鄭開屏注意到林清揚話裡一帶而過的碟仙。
林清揚點點頭,鄭開屏臉色反而更加不好。
“怎麼了嘛?”符南雀問。
鄭開屏沒說,摸摸符南雀腦袋拿出手機,丢下一句出去打個電話,就起身離開。
留下茶室裡的兩人大眼對小眼,符南雀聳聳肩,又低頭翻了翻筆記本。
紙張翻動嘩嘩的聲響下,林清揚突兀說起不相關的話題:“你和鄭先生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
符南雀頭也不擡回了句:“時間在變,人也在變,很正常。”
林清揚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們好像變得更親密了。”
符南雀手頭活兒一停,本想保持平靜,耳朵卻率先一熱,不用照鏡子都知道估計已經紅了。
符南雀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倒也沒隐瞞:“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