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o?哪個tuo?tuo什麼?
鋼鐵直男秦凡迷茫了三秒,才終于從一堆同音字中挑出了匹配的字。
霎時,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脫、脫脫……脫你大爺!”
秦凡舌頭都捋不直了,下意識一拳揮過去,被早有預料的江之衡輕松閃躲。
後者還順手在他的皮鼓上用力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辦公室裡,餘音繞梁,經久不衰。
男子漢,大屁|股!
秦凡周正帥氣的臉色通紅一片,不是羞的,純粹是氣的。
“你、找、死!”
真草蛋!他一大老爺們兒竟然被男的非禮了!
秦凡當下也顧不得江之衡是自己老闆了,握着拳頭就要幹架。
“死基佬!臭玻璃!斷子絕孫的兔兒爺!”
秦凡罵罵咧咧,活了近二十年,竟然還給他碰到死男同了。
此時的他火氣上頭,一心想把江之衡揍到半死,像個炮彈似的橫沖直撞。
隻是這會兒劇情才剛開始,秦凡的身體素質也就那樣,拳腿還完全沒有章法,江之衡看着跟玩兒似的,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胳膊剪到背後,壓制在沙發上。
這一招擒拿用力有點狠,秦凡當即痛得抽了口涼氣。
“接着狂啊,怎麼不狂了?”江之衡嘴角帶着危險的笑意。
他前世是豪門旁系成員,曾在家族内鬥中多次遭遇暗殺,自那以後,他為了自身安全着想,專門訓練過格鬥術。
手段不說很強吧,至少比目前僅是空有一身蠻力秦凡好點兒。
“放開老子!你個畜生!”
秦凡仰頭蹬腿,做着困獸之鬥。
從其他男人身上迸發出來那股侵略性十足的荷爾蒙氣息令他面色發青,呼吸困難,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透着抗拒。
跟上學時期男生荷爾蒙躁動引發的打鬧不同,他感到自己今天可能要後門不保,驚怒交加的同時,心裡也漸漸滋生出恐懼。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凡像是被逼到角落的野獸,從嗓子裡擠出絕望的低吼。
“呵~”江之衡在秦凡的耳畔留下一聲邪惡的輕笑,帶着居高臨下的嘲弄。
秦凡腸胃都開始抽搐起來,打算扭頭吐江之衡一臉口水。
“嘭!”
皮肉與皮肉碰撞的悶響傳出,秦凡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竟是江之衡一個提|胯,兩人就跟榫卯結構似的貼在了一起。
秦凡渾身僵硬,鹌鹑似的縮了腦袋。
他那裡貼着的難道是……
秦凡不敢細想。
江之衡眸色黑得像是化不開的墨,示意秦凡看向角落裡的監控,嗓音陰冷無比:“你再放一句狠話,我就把收拾你的視頻發到網上,讓全網都看看你是怎樣的浪|男,不曉得将來還有哪個女人能看上你?”
“咕嘟。”秦凡喉頭一動,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瘋子!這是個瘋子!
内心狂叫不斷,前所未有的強烈懼意令秦凡渾身顫抖。
他不敢想象,那種視頻要是流傳出去會有怎樣的後果……
秦凡慫了,後悔自己為了林妙婷跟江之衡沖動對上。
林妙婷才給多少錢啊,他就把自己給賣了,漂亮的女人果真不可信……
“現在知道怕了?這次給你個教訓,以後别碰到個美女就上趕着在她面前表現,被坑死了都不曉得。”
江之衡見秦凡順從下來,冷笑一聲,放開了鉗制,“我是想讓你換掉這身林氏的保安制服,别瞎幾把胡亂腦補。”
秦凡還沒反應過來,雙手便恢複了自由。
“?”
他張張口,呆愣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優雅品茶的江之衡。
剛才鎖住他的人是誰?是眼前這個在喝茶的公子哥?
一時間,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化作一聲響亮的……
“草!”
給個教訓?換保安制服?胡亂腦補?
秦凡的臉跟打翻的調色盤一樣精彩,梗着脖子發出質問:“哥們兒你耍我玩兒呢?”
“不然呢?”江之衡斜睨了他一眼,“你真想跪在我西裝褲下?”
秦凡噎住:“……不。”
鬼才想被男人恁。
“那不就得了。”運動一番後,江之衡松了松領帶,語氣淡淡地說,“林妙婷花了多少錢找你演戲?你和她排了多久的劇本?”
秦凡瞳孔地震: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秦凡仔細觀察着江之衡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答:“林總給了我一萬,我們排了兩天劇本。”
江之衡嗤笑:“難怪了,是趕‘鴨子’上架。”
“我不是做鴨的,我真是保安。”秦凡小聲嘀咕,“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啊哥們兒……我真有這麼差嗎?”
“你現在該叫我老闆。”江之衡面無表情地糾正他,“我是開娛樂公司的,不知看過多少好演員演戲時的狀态,就憑你們三腳貓的功夫還想瞞天過海?”
這就有點尴尬了。
秦凡撓撓頭,心裡忽然想到,剛剛江之衡該不會在演神經病基佬吧?
隻能說……演得真好,他自愧不如,跟特麼真的一樣。
江之衡的視線在秦凡那變幻莫測的臉上一晃而過:“林妙婷他在背後怎麼嘀咕我的?說我野種、軟蛋、吸血蟲?”
額……秦凡糾結地捏着衣角,不知如何作答。
猜得真準啊,準到吓人!
殊不知江之衡是照着原著念的,怎麼可能不準呢?
秦凡隻擔心自己說了實話會被江之衡收拾,畢竟他也算“拿錢辦事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