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江之衡眼神驟然銳利,猶如被戲耍到的猛獸。
他一隻手用力掐住秦凡的脖子,另一隻手隔着西裝褲撚塑水球的形狀,同時用膝蓋打磨标杆排除雜質。
秦凡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煉過器了,他像條擱淺的魚那樣蹦跶了兩下,每當要重新找回理智時,便又拜倒在江之衡爐火純青的煉器技藝下。
年輕氣盛的青年已經積累了太多的壓力,秦凡肌肉裡的每一個神經,皮膚上的每一處毛孔,都肆意地徜徉在久違的舒展中。
“唔……别……”
秦凡擡起胳膊,推了推江之衡,可是連命運都被把握在江之衡手裡的他又哪來的反抗之力?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軟糯,有點像膩掉牙的棉花糖,齁甜齁甜的。
奈何他也無法從飄忽的聲帶中找回本來的陽剛聲線。
“唔——!”
沒兩分鐘,秦凡投降了。
他滑坐到地上,仿佛瀕死者終于獲得了救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被多巴胺控制的大腦總算恢複了思考,他崩潰地低頭看着自己的西裝褲,以旁人的角度看就跟尿在褲子裡似的,别提多磕碜了。
“我靠,這怎麼辦啊,褲子廢了,我該怎麼出門……”
秦凡有些慌了,下意識擡頭求助江之衡。
江之衡哼笑一聲,擡起了長腿。
然後……
“啊啊啊啊——!!!”
皮鞋踩住了秦凡的褲子,力道不算重,但就是能恰到好處地讓正處于應激狀态的神經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江之衡喉結微動,眼底蘊藏着愉悅之色。
“秦凡,你還是這麼不成熟麼?現在我來教你一課,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就不要總是想着找别人幫你解決,畢竟我不是你老公,我隻是你的朋友——單純的朋友,為了我們各自安好,今天的情況不要有下次,知道嗎?”
秦凡蜷縮着身子,胡亂地點點頭,眼淚星子都冒出來了。
“江總!别踩了!好難受!我不會有下次了!你放過我——”
江之衡像是恩賜般将腳收了回去。
秦凡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自己。
見狀,江之衡拽起秦凡的領帶,居高臨下道:“你也知道自己很難看?但現在你要想的是自己該如何跟你的雪兒解釋,為什麼我們談話談着談着,你會吓尿褲子……哦不對,尿褲子和你這個情況的氣味不太一樣,你現在像是把石楠花腌入味兒了。”
秦凡狡辯:“可是我這樣你也有責任……”
“呵~”
秦凡聽到江之衡低嘲一聲,爾後對方輕飄飄吐出的三個字,讓他如遭雷擊。
“小變态。”
說罷,江之衡目不斜視地走出了休息室。
連招呼都懶得跟南宮若雪打一聲,便離開了騰飛傳媒。
南宮若雪等了一會兒,見秦凡沒有出來,擔心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急匆匆地敲了敲休息室的門——因為門被秦凡從裡面反鎖了。
“阿凡,開門呀,你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忙?你不要吓我……”
少頃,秦凡打開了門,滿身都沾滿了白的……
油漆。
休息室裡,一個油漆桶打翻在地,裡面裝的油漆灑得滿地都是。
秦凡讪笑:“我沒事兒,隻是不小心摔油漆桶裡去了。”
南宮若雪瞠目片刻後,不滿地跺跺腳:“姓江的太過分了,弄了你一堆白的東西!這可洗不出來啊!哎呀,好臭!”
“嗯、嗯……是我不小心,你也别怪他,我想回去換身衣服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秦凡不安地吸了吸鼻子。
還好油漆味道重,把他的味道給蓋住了,應該是聞不出什麼了。
隻是,以後他和江之衡的關系該怎麼理?
【當前總好感度:96】
【當前愛意:34(新生期,欲大于愛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