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金鵬王朝的案子裡還有其他勢力參與進來?可那又該是多高的武功啊,竟然當着他和西門吹雪的面兒就能無聲無息地将霍休殺死。
陸小鳳概歎完,看着這個中途崩斷的案子心裡糾結極了,又糾結又難受,查案子查一半沒線索了真的好難受。
良久,陸小鳳輕歎了一口氣,用地上散落的兵器就地挖了一個坑,将霍休埋了進去。
埋好之後,卻并沒有立碑,陸小鳳就這麼看着墳墓久久出神,一代枭雄,天底下有名的富豪,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喪命于此了。
系統隐了身形趴在顧長亭肩頭,[“主角嘛,多少是有些麻煩體質在身上的,走哪死哪也是個必備技能。”]
可不就是嘛,顧長亭面上神色不顯。還不是多虧了他,要不然霍休可就真的死了。
不過,點穴閉氣這東西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還得找個時間盡快把霍休挖出來才是。
那邊陸小鳳還在為死朋友而傷心着,這邊顧長亭就已經琢磨着什麼時候來刨墳了。
果然,不立碑是有道理的,防住了想防住的人,卻沒有防住防不勝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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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線索斷的很奇怪,霍休一死,就連青衣樓的線索也了無蹤迹了。
此間金鵬王朝是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陸小鳳留在江南遊玩,顧長亭便也在江南買了處宅子,作臨時落腳的地方。
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顧長亭在庭院中擺了張貴妃榻,躺在上面小憩。
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閑人。①
三五不時的喝一口小酒,當真是妙哉!妙哉!
這酒喝着喝着就起了興緻,顧長亭提着一壺酒,邁着微醺的步伐,搖搖晃晃的翻身上了樹。
躺在榻上喝,多少是缺了些韻味,還是樹上好,有野性,有雅緻。
不錯,不錯。
可還是有些差錯的。
顧長亭怼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揉了揉眼睛,不信邪的繼續看。
嗯,确定了,是個黑衣人大兄弟沒跑了。
顧長亭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似乎還沒有醒酒,他疑問道,“喝點兒?”
這時候,那黑衣人也反應過來了,手中寒光一閃,長劍出鞘。
我去!
顧長亭連忙一個後仰,躲過去了這一劍。
手中拿着酒壺翻身下樹,踉跄着後退幾步,扶額倒在了貴妃榻上,口中還在喃喃自語着,“可真沒禮貌啊。”
那黑衣人從樹上跳了下來,與此同時,還有三個黑衣人不知從哪裡也冒了出來。
顧長亭飲了一口酒,神色還有些委屈,“好沒道理,好沒道理!”
他起身,将酒壺随手一甩,酒壺穩穩的落在了地上。他的眼中還帶着醉意,看着那些黑衣人搖了搖頭,“四打一,不公平,這一點兒都不公平。”
“哼!少說廢話!”有黑衣人冷哼一聲道。
四個黑衣人将顧長亭圍了起來,擺出了作戰的姿勢。
“你們要殺我,還不允許我多說兩句話?真真是苦煞我也。”我們的顧道長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黑衣人不在言說,操縱着手中的劍向顧長亭襲去。
“沒趣,沒趣,連話都不會說。”顧長亭嫌棄地嘟哝了一聲,手中動作卻是不慢。
即便是手中沒拿武器的情況下對戰四個黑衣人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不遠處,有一團黑色飄渺的霧氣不知何時悄然出現,黑霧中有一雙碧綠的眼睛在其中若隐若現,看起來詭異極了。
“顧長亭?有意思。”一句好似喃喃自語的話音,伴着一聲充滿興味的嗤笑,随風飄逝。
小小的庭院中,兵器交接的聲音持續了兩刻鐘左右才完全消失。
顧長亭扶了扶額,啊,這酒的後勁好像有些大啊。
“砰”的一聲,顧長亭也倒在了地上,與他并排躺着的是被點了穴,一動不能動的四個黑衣人。
微風輕輕拂過,吹得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
似乎也将顧長亭的醉意吹散了些許,他揚聲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一面?藏頭露尾的多不好。”
“呵。”
空中傳來一聲嗤笑。
随之而來的是四道勁風,顧長亭直挺挺的起身,像一條僵直的鹹魚突然立起來了一樣,他憑借着本能的反應向一旁躲去。
果不其然,再一看去那四個黑衣人已然是齊刷刷的身首分離了。
顧長亭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還好他跑得快,不然血都濺他身上了。
經此一遭,酒是完完全全的醒了。顧長亭看着地上躺屍的四個黑衣人,心中一陣可惜,他剛買的宅子啊,好好的青石闆就這麼染上血了。
顧長亭想了想,手在袖中一陣尋摸,最後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玉瓶。
找到了!
顧長亭喜滋滋的欣賞了一番,這可是他以前在某個世界得來的一瓶特效化屍水,殺人滅口,毀屍滅迹……呸呸呸,清除血漬,最是拿手了。
顧長亭也不在意周圍有沒有人盯着他,就那麼輕輕地啟開瓶塞,往那些屍體上一倒,就是這麼簡單。
不多時,屍體就開始熔化,慢慢的隻留下了一攤血水,最後連血色也不見了,就這麼不留痕迹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毀屍滅迹?你倒是熟練!”空中的某個地方再次傳來聲音,或許是用什麼法子模糊了音色,聽起來格外的詭異瘆人。
“閣下怎麼能這麼說呢。”顧長亭皺了皺眉,臉上滿是不贊同,“人是閣下的人,殺人的也是閣下,卻留了一地的屍體給我,你這是在栽贓陷害嗎?”
顧長亭嚴重懷疑他是因為殺不了自己就想另辟蹊徑把自己送進去吃牢飯。
當真是好歹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