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暗自啐了一口唾沫,哪個小子可别讓你司空爺爺給逮到了,否則你司空爺爺必定扒你一層皮!
司空摘星心有餘悸地摸了摸屁/股,那種截屎擦蛋而過的粗糙質感曆曆在目。
“什麼玩意兒!”司空摘星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他的耳朵忽然動了動,遠遠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司空摘星連忙躲了起來。
無花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了過去。
“無花怎麼會來這兒?”司空摘星皺了皺眉自言自語。
這裡的禅房一邊都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按理來說像無花這種級别是和尚是不會來這裡的。
難道無花有朋友來這兒?
無花的朋友?
司空摘星眼前一亮,不會是盜帥楚留香吧?
想他一代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怎麼能夠不和有盜帥之名的楚留香見一面呢?
尤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王之王見到了盜帥,盜帥卻沒有見到偷王之王。
司空摘星覺得這可真真是個上上佳的好主意。
現在司空摘星的心髒裡好像住了一隻活蹦亂跳的猴子一樣,誰都不能夠阻止他去實施這個想法。
陸小雞也不行!
這邊,司空摘星還在摩拳擦掌;那邊無花正在給顧長亭安排禅房。
————
“你們這兒倒是雅緻。”顧長亭推開了禅房的窗戶。
稀疏的天光透過層層的枝葉灑在了窗棂上。
樹多林深,僻靜少人。但凡這裡不是個少林寺那它就是一個絕佳的埋屍地。
[“想什麼呢!”]系統揪了揪顧長亭的頭發,都最後一個世界了,它必須要看好這個狗東西,絕對不能讓他瞎搞。
[“啧。”]顧長亭抓起頭上趴着系統,順手往窗外一丢,然後幹脆利落的“哐”的一下關上了窗戶。
顧長亭丢的倒是利落,但這一舉動看在無花眼裡卻是怪異極了。
他的眸中劃過一絲幽深,面上卻是笑了笑,“顧道長方才是在丢什麼東西嗎?”
“哦。”顧長亭向窗外努了努嘴,“丢的是個髒東西,你要看嗎?”
系統在窗外破口大罵:[“你才是髒東西,你全家都是髒東西!”]
無花失笑道,“佛家禅院裡,哪來的髒東西,顧道長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佛家禅院難道就沒有髒東西了?”顧長亭意味不明地道,“有的時候,最是清淨之處,最是藏污納垢之地。”
無花的眸色冷了冷,好心的告誡他道,“在寺中,顧道長還是少說些這種話的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顧長亭笑呵呵地應了一聲,複又感歎道,“這種話,我也就隻會對大師一個人講了,除了大師,哪還會再有和尚值得我這麼說呢。”
無花神色不變,“顧道長能聽的進去小僧說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必須滴必須滴!”顧長亭不管聽沒聽得進去,他的捧哏做的還是挺到位的。
“時候不早了,顧道長還是先好好休息的好。”無花眉目和善地朝他一笑,做了個佛禮便帶上門離開了。
無花這次竟然沒破防?顧長亭頗為遺憾的癟了癟嘴,真沒意思。
然後整個人呈“大”字形倒在了床上,翻了個身,長長的哀歎出一口氣。
本來以為無花是個有意思的人,他才會半路放棄找玉羅刹的麻煩過來跟無花打打太極,這太極還沒開始打呢,無花就不玩兒了。
好沒意思,真的好沒意思啊!
顧長亭在床上咕噜來咕噜去的滾個不停。
瞧得藏在一邊兒的司空摘星心裡那叫一個大失所望,他還以為是楚留香呢,原來隻是一個破道士啊。
真的是,道士來少林寺的禅院,說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話他。
司空摘星心裡嘀嘀咕咕着轉身要走。
“等等!”
司空摘星被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出聲吓了一跳。
自言自語就自言自語呗,說那麼大聲做什麼,司空摘星心裡暗罵一聲準備轉身回頭再看一眼。
剛轉過來就與一張近在咫尺放大到眼珠子上的人臉對了個正着。
“我艹!”司空摘星的眼眶瞪大,擡手過去就是一拳。
但顧長亭比他更利落一點,擡起腿就是迅速的一腳踹向他的下身。
“啊!”
司空摘星捂着蛋蛋僵直着身體,整個人直挺挺地從房上栽了下來。
腦袋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卑、鄙!”
司空摘星強撐着想要暈過去的意識,顫巍巍地擡起一隻手指向還站在房梁上的顧長亭。
說完,就幹脆利落的頭一歪、手一摔,暈了過去。
顧長亭:“……”應該…沒死……吧?
顧長亭難得有些心虛的眼神飄忽,反正……又沒人看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