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着紅色丹蔻的指甲點在嬌.豔的紅唇上,眸中眼波流轉帶着一絲媚意。
她一看見顧長亭就立刻貼了上來,也就是剛才的場景了。
石觀音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以她的樣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推開她,便是以前的玉天寶也是唯她是從。
隻要她去西方魔教,哪次玉天寶不是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一直圍着她轉?
石觀音面上挂起了一副傷心的神情,她撫着胸口,兩眉輕輕蹙起,如同迷霧中的青山一般,含情的眸中水光點點,像是一汪要将人溺死其中的春水一樣,她緩緩地說道,“少主為何對妾身這般冷漠?”
石觀音的容貌無疑是天底下頂尖的存在,見過她的人都不免為她的容貌所傾倒,更别提她那一身師傳南海無恨大師的武功了,那才是叫人不傾倒也得傾倒。
可偏偏,顧長亭還真就不在這個行列中。
顧長亭對她一本正經的胡扯,“你太熱情了,我得冷漠一點兒才能把持得住。”
石觀音嬌笑一聲,“少主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又貼上了顧長亭,嗓音也是細細柔柔的,“妾身與少主相識了這麼久,少主還不知道妾身嗎?”
是啊,相識确實已經很久了,從原主出生到現在,石觀音成功的把劇本從小媽上位記變成了少主給我當舔狗的那些年。
顧長亭也學着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輕輕的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怎麼矯揉造作怎麼來,“我以為…比起我你更喜歡我父親。”
[“呦呦呦呦呦……”]系統在空間裡模仿着顧長亭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我以為……比起我你更喜歡我父親~~~”]
尾音拉的那叫一個一波三折,聽得顧長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石觀音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玉羅刹堂堂西域一霸,竟然會有個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兒子,簡直拉低了整個西方魔教的臉面。
心中雖是這麼想的,但石觀音面上依舊是一派的善解人意的溫柔賢惠,“怎麼會呢?少主在妾身心裡就是最好的存在,便是教主也比不上的。”
啧啧啧啧啧……
顧長亭心中啧歎,真該把這段話錄下來讓玉羅刹聽一聽,石觀音堪稱落井下石第一人。
說幹就幹,顧長亭從袖中拿出一支錄音筆來。
他擡頭,希冀的看着石觀音,“你能再說一遍嗎?”
“當然可以了,我的少主。”石觀音笑着摸了摸顧長亭的頭發,眼中含情脈脈,“少主在妾身心裡的存在,便是教主也比不上的。”
歐克,完完整整的錄上了,下次見面就放給玉羅刹聽聽。
顧長亭笑眯眯地再次拍開了石觀音的手,“長不高了怪你哦。”
石觀音:“……”神TMD長不高!
少主?
禅房外,無花危險的眯了眯眼,他方才回來的也“正是時候”,房中兩人的對話大差不差的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能讓石觀音開口叫“少主”的人,也隻有他一直但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西方魔教少主玉天寶了。
無花暗自冷笑一聲,原以為這玉天寶真是個傳言中的草包,沒想到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竟然連石觀音也騙了去!
“什麼人在外面!”
聲音伴着一道氣勁襲向了無花。
無花心中一驚,向後退了幾步,隻用内力将這氣勁抵消了,卻是不敢還手的。
他收手,推開禅房的們,向着石觀音低眉斂目,“母親。”
石觀音看着他皺了皺眉。
來的真不是時候!
顧長亭看向無花,裝作面上一驚,“石……你,你已經有兒子了?還是無花大師!”
石觀音輕輕地蹙眉,歎出一口氣來,“少主,實不相瞞,無花其實是我當年收養的養子。”
為了羅刹牌,一個無花算什麼,石觀音是絲毫不在意的。
“啊,原來是這樣。”顧長亭一臉的信服,還誇贊她道,“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麼有愛心的人。”
石觀音唇角勾起,應承的再自然不過了,“那是自然。”
顧長亭向來不吝啬于虛假的贊揚,“沒想到‘七絕妙僧’竟然是的養子,那我們魔教稱霸中原豈不是指日可待了?”
這話可是說道石觀音的心坎兒上了,“自然如此,如今少主手中握有羅刹牌,可以号令魔教,再加上妾身的助力,中原也不過是少主的掌中之物罷了。”
“說的我都心動了。”顧長亭捂了捂心口。
“那少主……”石觀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可是我沒有羅刹牌啊?”顧長亭朝他攤了攤手。
石觀音臉色一變,“不可能!”
玉羅刹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都快寵上天了,羅刹牌怎麼可能不在玉天寶手裡!
“真不在我手裡……”顧長亭像是被她變臉吓到了一樣,向後退去,神色中還帶着些委屈,“當時青婉突然反水,她說隻要我将羅刹牌給她她就放我離開。”
青婉就是當初原主的那個貼身侍女。
“那你就給她了?”石觀音神色猙獰。
“對……對啊。”顧長亭害怕的眼神中還帶着些無辜。
這下石觀音的和善面孔是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朝顧長亭推出一掌,“廢物!”
顧長亭還在考慮着他到底要不要配合一下石觀音吐口血。
可就在這時,禅房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漆黑的夜裡,突然冒起了沖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