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亭陰森森地笑了出來,“當然是為了取你性命了。”
“得了吧你!”司空摘星嘴角抽了抽,陰陽怪氣地道,“笑的死難聽,還‘當然是為了取你性命’。”
[“難聽?”]顧長亭擰着眉問系統,難道不應該是害怕嗎?
系統也是無語了,[“誰家好人‘桀桀桀’的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叫姐姐呢。”]
顧長亭也是無辜極了,[“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系統,[“……滾吧!”]
“這個聲音不好聽?”顧長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好說,我們再換一個。”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司空摘星被迫聽了不下數十道不一樣的聲線,包括但不限于年邁蒼蒼老人、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嬌.媚的女人等等一系列花裡胡哨的“桀桀桀”的笑聲。
司空摘星:“……”他是想殺了我的對吧?
“怎麼樣?還認不認得出來了?”顧長亭将頭伸過去問他。
“你到底想幹嘛?”司空摘星面無表情地别開臉。
[“正事兒,正事兒啊!”]系統提醒道。
“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顧長亭一拍腦袋,“你是來少林寺幹什麼的?”
“你來少林寺又是來幹什麼的?”司空摘星反問他。
顧長亭回答的極為順暢,“我來坐牢的。”
“你……”司空摘星喉中一梗,半天沒說出個話來,他一臉的麻木,“你猜啊。”
真是無了個大語了,哪有人會來少林寺坐牢?
顧長亭的眼神登時變得古怪了起來,“你來偷人的?”
大半夜的挂人家房梁上不是偷人的是來幹什麼的?
“你才偷人的!你全家都……唔……唔唔唔!!!”司空摘星對他怒目而視。
顧長亭一邊用手捂着他的嘴,一邊小心的四下敲了敲,“噓,小聲點兒。”
顧長亭向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跑進來的。
确定沒人過來後,顧長亭才放開捂着他嘴的手,然後糾正道,“第一,我全家都不偷人,第二,你不偷人你當什麼梁上君子?真的是……”
顧長亭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他還真以為有什麼炸裂性的新聞呢。
那種嫌棄的小眼神,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咋滴?
外人不偷人不能進少林?
司空摘星都要被氣笑了,“少林寺的僧人都是男人,我為什麼要來少林寺偷人?”
這……
“難道你偏好這一口?”顧長亭面帶疑惑的問道。
“我偏好你大爺!”司空摘星掙.紮着想去踹他兩腳。
“你還有戀.屍.癖?”顧長亭看他的眼神更古怪了。
沒辦法,先不說他有沒有大爺,就算是有,那他大爺也已經死了啊?
不對不對,顧長亭轉念一想,現在他是玉天寶,那他問的就應該是玉天寶的大爺了,那玉天寶有沒有大爺呢?
顧長亭想到了“歲寒三友”,西方魔教的三大護法,他們應該勉勉強強算得上……吧?
顧長亭現在已經在想着該怎麼把他們三個搞過來給司空摘星看看了,必須用實際行動告訴這個年輕人,戀.屍癖要不得,偏愛老年人更要不得。
司空摘星麻木不仁地看着顧長亭越來越不幹淨的眼神,有的時候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天了,解開身上的束縛對于堂堂一代偷王之王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他不跑純粹是因為外邊兒守着的那些和尚。
現在這個勞什子的顧道長都能進來,司空摘星就更有自信能夠悄無聲息地跑出去了。
他掙開繩索的束縛,一個黑虎掏心就向顧長亭襲去。
“我去!”顧長亭連忙翻身躲開,他控訴的看着司空摘星,“年輕人不講武德!”
司空摘星不語,隻一味進攻,他怕跟這個姓顧的說話氣死了。
兩人的身形在這個逼仄的石室中翻轉交纏,但是除了衣擺翻飛的聲音外,竟是再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來。
顧長亭别過司空摘星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整個人以一種懶懶散散的姿勢壓.在了他身上,顧長亭悠悠地歎了一聲,“年輕人呐,這就破防了?”
“呵呵。”司空摘星面無表情。
“呐,現在能說你是來幹什麼的吧?”顧長亭道。
“哦,我啊,我是來藏經閣偷經書的,怎麼,你也要偷?”司空摘星坦言道。
他倒是不怕這姓顧的知道,不僅不怕,他還挺想姓顧的去偷呢。畢竟少林寺的藏經閣守衛多麼森嚴,沒有人再比他這個在少林寺潛伏了一個月的偷子知道的更詳細了。
“偷經書?大乘佛法?”顧長亭不期然是想到了那個來自東土大唐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