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你還幹偷.窺這種事兒?”顧長亭給他傳音入密,“這樣也太沒有格調了吧?”
“玉天寶,你的教養呢?本座是你父親,何時教你這麼無禮了?”玉羅刹皺了皺眉,第N次懷疑玉天寶是被其他人易容成的。
即便是藏拙,那也不會沒有留下絲毫原先的行為痕迹。
玉羅刹眉眼一沉,墨綠色的眸中劃過一道深思之色。
顧長亭:“……”老登!
這便宜占的實在太合理了,顧長亭都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來。當然,如果有的話,系統也會制止他的。
但是,叫是叫不了一點兒的。
想他顧長亭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鹽……咳,說順口了。當了這麼多年别人的“爹”,嗯,物理意義上的爹,他還就沒給别人當過兒子呢!
[“那不正好?”]系統挖着鼻孔,[“這次你當兒子他當爹,讓你嘗嘗鮮。”]
顧長亭給了它一個白眼,這能一樣嗎?
不過話說回來,顧長亭嫌棄地看着它,[“下次跟我說話不要挖鼻孔,出去了也不要說你是我的統。”]
系統放下挖鼻孔的手,它瞪大了眼睛,[“姓顧的,我說你是狗不是真不當人啊!我養成這個習慣是因為誰?”]
想起這系統就生氣,當初它年少不懂事。在某個小世界裡顧長亭要造反,說什麼山匪起義叫義軍,是個賊流批的東西。
又給它一頓誇,它當時就迷糊了!變成一個刀疤臉的大漢在山上當起了山匪。
然後為了研究“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山匪”,它在系統空間裡不知翻了多少本小說,還真就讓它給發現了一個山匪的共同特征——他們都會挖鼻孔。
于是,系統都壞習慣就是這麼養成的。
顧長亭覺得這種事兒也不該怪他,[“你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你為什麼要從小說裡面找經驗嗎?”]
系統空間裡的小說顧長亭不是沒看過,各個都打着“親身經曆”的旗号,寫的都是不幹人事兒的書,也就系統這種馬大哈會真的信。
“玉少主想的怎麼樣了?”藍胡子看向顧長亭。
他的眼神微微示意,那些進來的人手中的劍晃了晃白光。
“教主大人,您老說說要怎麼辦?你要不說我可就拿它換命了。”顧長亭繼續給玉羅刹傳聲。
“給了他,你也活不了命。”玉羅刹道。
“……給了活不了,不給還是活不了,那我給不給?”顧長亭無語了一瞬間。
“給他。”玉羅刹淡淡的道。
“哦,懂了,不給是吧?”顧長亭了然的颔首。
玉羅刹:“……”不服管教的東西!
玉羅刹劍眉輕擡,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要怎麼辦!
顧長亭在衆目睽睽之下公然把羅刹牌掏了出來,“羅刹牌啊?”
看到那一枚小小的玉牌,藍胡子呼吸一滞,忍不住上前一步。
“想要啊?”顧長亭笑嘻嘻地将它往空中抛了抛,手腕一轉又收了回去,“哎嘿,不給!”
“你耍我!”藍胡子的臉色沉了下來,捏着袖子的手一緊,“給我抓住他!”
“玩不起啊玩不起。”顧長亭搖頭歎息一聲,随即如同一隻遊魚一般從窗外竄了出去。
放過狠話就跑,好好好,這很顧長亭。
看到顧長亭溜走了,藍胡子眼神一凜,随即追了上去。
顧長亭跑的是快,但這下可苦了楚留香和宮九,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那些泛着青光,嗯,可能還淬了毒的劍就這麼刺了過來。
楚留香/宮九:“……”無了個大語了!
他們這邊忙着打架,顧長亭那邊也沒閑下來。
他正在和藍胡子開展生死時速的比拼。
兩人運用着輕功,身形在空中化作了一道殘影。
陸小鳳若有所覺地摸了摸頭發,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蹿過去了?
他向天上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你在看什麼?”冷若霜語氣淡淡地道。
“不,沒什麼。”陸小鳳撓了撓頭,“可能剛才有鴿子飛過去了吧。”
“鴿子?”冷若霜眸子一轉,什麼鴿子會飛的連陸小鳳都看不到影子?
她不期然地想到了那個扮做道士的西方魔教少主,藍胡子對他并沒有太多隐瞞,她自然也知道顧長亭的真實身份。
“是啊,飛的還挺快。”陸小鳳笑了笑。
他看着冷若霜,滿心滿眼地都是她。如此一個冷若冰霜卻又豔絕無雙的女子,獨獨對你性子軟和幾分,沒有一個男人會不為此心動。
陸小鳳就更不會是那個例外了。
“冷姑娘你……”陸小鳳一句話剛開口就被冷若霜給打斷了。
“我還有事,今日就不聊了。”冷若霜看了他一眼,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完全不給陸小鳳反應的機會。
陸小鳳的腦子卻是卡殼了一瞬間,再回過神來冷若霜已經走遠了。
他又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麼話來,心中暗自嘀嘀咕咕,冷姑娘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有事兒了?
這讓在女人緣這方面無往不利的陸小鳳都不禁産生了不自信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陸小鳳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方,冷若霜心中難得生了些焦急,藍胡子這是提前動手了?
她方才将玉天寶的事兒傳過去,這邊藍胡子就已經動了手。
她步伐匆匆,七拐八繞地來到一個廂房門前。
她擡手,輕叩三聲,好一會兒裡邊才傳來一道男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