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起跑的步子已經準備好了,兩隻袖子一撸,完全不給金九齡說台詞的時間一個猛沖就竄了出去。
金九齡:“!!!”不是,咱倆的角色你是不是搞反了呀?!
金九齡指間的繡花針放出來又收了回去。他是提前查好了這個人的身份的,南王府的教書先生,一個頗得南王世子喜愛的教書先生,身份不大但又能引得起人的注意。
無疑,按金九齡的計劃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利用雲亦真之死把繡花大盜的身份引向另一個更加撲朔迷離的方向去。
但金九齡千算萬算也沒算出這個雲亦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正常人見了他這模樣哪一個不是吓的轉頭就跑,這個雲亦真為什麼偏偏這麼特立獨行的反其道而行之?!
金九齡皺了皺眉,心中一定,手中的繡花針還是化作了一道銀芒飛了出去。
哇!
這年頭,鬼也會用暗器了嗎?
顧長亭表示很驚訝,隻手在空中一抓便截獲了這幾支繡花針。
腳下步伐不慢,橫沖直撞的向金九齡創了過去,人未至,拳頭都已經快要怼到金九齡的頭上了。
不過也還好,好在金九齡閃避技能滿點,沒被一拳爆頭。
顧長亭遺憾的歎了口氣,“……沒打到唉。”
他舉起手中的繡花針打量着,月光之下,銀色的流輝在針尖上轉瞬即逝。
顧長亭兀自喃喃,“沒想到你還是個怪賢惠的鬼,死了都要繡是嗎?”
被迫賢惠的金九齡一點都不想賢惠,披散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嬌媚婉轉的女聲從他口中傳了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會武功?”
哇!
顧長亭也很驚訝的表示了他的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會說人話?”
“伶牙俐齒!”金九齡輕喝一聲。
“我這可是實話實說!”顧長亭頗為不贊同他的話,“你既然作鬼的打扮,那就應該說鬼話,哪有鬼說人話的道理。”
不合理不合理,這着實不合理!
這個勞什子的雲亦真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吧?
金九齡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麼想來和南王世子那個草包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相配”呢。
他冷笑了一聲,“我确實是鬼,是送你去見閻王的送行鬼,到了那閻王殿前,你可要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我是誰!”
他擡起了頭,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臉在月光下顯現出來,和他口中嬌媚的女聲半邊都不符合。
顧長亭更驚訝了,“你竟然還是個雙性鬼?!”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九九成,稀罕物兒。
顧長亭一邊啧歎,一邊毫不掩飾的打量他,“你在你們鬼中肯定是比較稀罕的鬼。”
我稀罕你個大頭鬼啊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