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該怎麼攘除?
既然如今正面打不了,那就先讓他們内亂起來。于是這才有了趙敏入宋和歐陽克接頭的事情。
——
說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顧長亭就被玉羅刹從床上拽起來了。
玉羅刹久違的早到了一點熱血的感覺,按理來說他如今已經是年逾七十的高齡,早年建立西方魔教的時候他還有一統江湖的雄心壯志,雖然後來也有吧,但已經沒有最初那麼熱切了。
但是如今,他覺得自己又找回了當初的感覺。
七十歲,正是奮鬥的大好年華呀!
草草解決過早飯之後,玉羅刹差人買了幾匹馬,一行四人就上路了。
馬蹄聲“哒哒哒”的在官道上跑。
三匹馬馱着四個人,有三個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顧長亭打了個哈欠,睡眼朦胧的摟着玉羅刹的腰身,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聲音含含糊糊,“不是不急嗎?”
玉羅刹拽着缰繩,微微側臉,“我急了嗎?”
他隻是有一點奮鬥的積極性了而已,僅此而已。
顧長亭擡頭看了看四周的霧氣,又看了看仍舊蒙昧的天色,天空中依稀可以看到月亮的影子還挂在上面,他在玉羅刹的頸窩處蹭了蹭,重新阖上眼,“沒急沒急,剛剛好。”
玉羅刹也覺得自己絲毫都沒有急,他一扯缰繩,一馬當先的跑在最前面。
而在他的身後,遠遠的綴着兩匹馬,幾乎要在霧中隐去了身形。
黃蓉揉了揉眼,整個人都焉焉的,“老頑童,咱們是有什麼急事嗎?這麼早就要趕路。”
老頑童的頭一點一點的,聽到黃蓉的話才擡了擡頭,“嗯?”
他昨天和小黃蓉玩了半夜的葉子牌,剛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被叫醒了。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急事兒,沒看壞小子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嗎?
“應該是有什麼事吧?”打了個哈欠,老頑童摸了摸馬頭,“可憐的小馬,這麼早就要起床走路了。”
“和老頑童還有小黃蓉一樣可憐。”
黃蓉歎了口氣,“咱們快點走吧,一會兒就追不上他們了。”
她可是要闖江湖的!
不就早起一些嗎,黃蓉覺得自己還可以。
老頑童趴在馬背上,把缰繩朝黃蓉那裡遞過去,“小黃蓉,可憐的老人家想要睡一會兒,你給可憐的老人家牽一牽可憐的小馬吧。”
黃蓉:“……”那我也應該叫可憐的小黃蓉。
認命的接過缰繩,黃蓉一手牽着自己的馬,另一手牽着周伯通的可憐小馬,向前方追了過去。
……
亂石山前,在距離顧長亭一行人不遠的地方,如今正進行着一場驚心動魄的貓和老鼠之間的遊戲。
别懷疑,是真的貓和老鼠之間的遊戲。
喵嗚的叫聲在山間回蕩,它鋒利的爪子即将拍到老鼠的腦袋上,但靈活如老鼠,它在貓爪拍到它身上之前就先蹿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眼見着獵物即将逃跑,貓咪四肢一跳,就要撲上去。
但它卻在跳起來的那一瞬間,被一隻手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白玉堂提着手裡還在張牙舞爪的狸花貓輕哼一聲。
小小貓咪,随手拿下!
他本是往開封府那邊去的,途經亂石山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實在有趣,他便停下來駐足觀看。
一手提着貓咪,白玉堂和狸花貓對視了一眼,小聲吐槽,“真是一隻野貓。”
看到這隻貓,他就想到了一點不太好的事兒。而那點不太好的事,也正是驅使着他去往開封府的動力源。
“喵嗚!”
狸花貓厲叫一聲對着白玉堂就是一爪子。
天知道趙祯這麼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啊!
他原本正在兢兢業業的當皇帝、批奏折,好不容易有了一會兒休憩的時間,結果一覺醒來他不僅不在皇宮,還變成了一隻貓。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趙祯單知道自己剛出生的時候被狸貓換了一次,但也沒人告訴他幾十歲了還要再被換一次啊?
不對,這都不是換不換的事兒了,這是直接變成了狸貓。
趙祯變成的這隻貓還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幼貓,可能生的地方比較偏僻,老鼠都快比他大了。
剛剛他趕跑的那隻老鼠就是在故意挑釁他。
趙祯能讓一隻老鼠給挑釁了嗎?
于是,也就是白玉堂看到的畫面了。
捏着狸貓後頸皮的白玉堂看着狸貓陷入了沉思,變成狸貓的趙祯看着捏着他的白玉堂也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半天,白玉堂決定把這隻貓給收編了。
若那展昭真有了禦貓之名……
白玉堂彎起嘴角邪惡一笑,強行把狸貓抱在了懷裡,他氣也要氣死他!
趙祯:“……”請不要用你的胳肢窩夾着我的頭好嗎?
這種窒息氏的安全感,趙祯覺得自己其實并不是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