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手機、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提醒震了能有三分鐘,熟點兒的直接微信短信電話三連、不熟的也在朋友圈刷了波存在感。
其中張海客的消息最為清新脫俗、是九條99999.99的轉賬消息,附帶“新婚快樂,孝敬嫂夫人、祝二位長長久久”的留言。
我拿去給悶油瓶看,他端着從廚房拿出來的菜瞥了眼,示意我點接收。
“.不合适吧?”
他把菜放下,拿過我手機噼裡啪啦一通點、末了還回了個語音說“謝謝。”
張海客秒回。
“族…族長?”
“吳邪手機怎麼在你那兒?”(秒撤回)
“族長新婚快樂!”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你們在吳家老宅嗎給個地址吧我給你們寄點兒拜年禮物哦不是新婚賀禮。”
……
……
……
“别理他了。”
他拍拍我的肩,
“吃飯。”
“诶小邪,你給小花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啦要不要去接一下怎麼還沒到呢?”
接什麼接,巴不得他不來。
結果我剛出大門,就看見一個穿着粉大衣的男孔雀捧着兩束花招搖過市、後面還跟着個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保镖。
我轉身進門。
“嘿吳邪,你怎麼回事兒。大過年的就這麼待客?”
那個欠揍的聲音飄進來,粉孔雀和男保镖進門了。
“哎呀,小花來啦!”
我媽忙起身去接他,“怎麼樣呀路上順利嗎堵不堵啊?”
粉孔雀把懷裡的一束藍繡球遞給我媽,
“阿姨新年快樂,這是特地給您買的。”
“奶奶,新年快樂。”
另一束花遞給了奶奶,
“诶诶,好孩子。”
也沒外人、黑瞎子跟我家裡人都見過,寒暄了兩句就開席吃飯。
解當家的就是牛逼,跟黑瞎子一唱一和、把這桌老頭兒老太太逗得止不住樂。
我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事兒有哪裡不對勁,偷偷發微信給悶油瓶。
“他倆怎麼會一起來?”
悶油瓶可能不太懂為什麼明明挨着坐我非得打字跟他講話,看了我一眼才回了“?”
。
神他媽?
可能是腐眼看人基,自從彎了後我見倆男的走一起都得多看兩眼。我瞅瞅左邊正跟二叔吹牛的黑瞎子,他正說着北京一土财主找上門請他看個金佛結果發現賣主是他媳婦養的小鴨子、手裡的筷子極其自然地夾了塊兒醬鴨落到小花碗裡。
我眼皮一跳,迅速跟悶油瓶分享了這個情報。
“你看他倆!一個粉一個黑,明顯就是情侶裝!大過年的他倆怎麼都在北京怎麼還一起過來了!”
“明顯就是昨晚上他倆在一起!!睡前刷朋友圈看到的!!!”
“不對不對,也可能是事後。”
“他倆肯定有鬼!!!”
“小邪,”吳太太瞥見打字打到興起的我不樂意了,
“怎麼一直玩手機。你能不能學學乖乖,好好吃飯。”
我發誓我聽到了黑瞎子喉嚨裡的一聲悶笑。
“乖乖?”
他趁我媽不注意湊我耳邊賤裡賤氣地學。
我忍不住夾了塊兒豬頭肉放他碗裡,
“吃你的飯,别說話。”
“說吧,你倆到底什麼情況。”
飯後我媽讓我們領着他倆去偏廳喝茶,解雨臣絲毫不客氣、跟自己家似的翻出盒明前就泡上了,邊泡還邊提問、審犯人似的。
反正沒有家長在,我毫無坐相地半賴在悶油瓶身上,黑瞎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地痞子樣、靠着小花兒的椅背看他泡茶。
啧。
他倆沒貓膩?
狗都不信。
“就你看到的呗,”我扯扯悶油瓶的袖子又指指桌上的山核桃,示意他給我剝。
“吳邪,大過年的、你積點兒德吧,少幹些瞎人眼球的勾當。”
我懶得理他,叼走悶油瓶手裡的核桃仁、椒鹽味兒的,還挺好吃,走的時候順兩包。
“不過我挺好奇,”
黑瞎子開口,沖我倆咧嘴笑。
“你倆這層窗戶紙怎麼捅破的?啞巴牛逼啊,什麼時候想通的?”
诶?我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沒等我開口小花就遞了茶杯過來,
“他?别想了沒可能。肯定是吳邪先勾搭的。”
“靠。解小花你什麼意思?怎麼就是我先勾搭的了!”
氣得我三千塊一斤的茶葉差點兒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