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猶豫去或不去的時候,一定要選擇去!
江聿盯着珍寶握槍的那隻手看了十分鐘,徹底停止搖擺。
下定決心後,思路就徹底打開,接下來的一切更是順理成章的:給牛老闆轉錢拿票,買車票、訂酒店,順便找到漫展公告做了份攻略。
江聿沒有外貌焦慮,但還是緊急預約了tony。
有些小心思沒必要說出口了,自己知道就行。
牛敏感慨之餘也佩服這份決心:“還得是你。”
“李赫但凡有你一半的幹脆利落,他也不至于三年談10個、失敗10次。别人好歹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倒好,回回栽在同一個坑裡。有時候人家女孩子都主動跨出一步了,嘿,他反而退縮了!這算什麼?難道還怕人家貪圖他的财色?”
喜歡談,又不敢發展線下,那憑什麼奢求長遠?
網戀的“賭性”就在于此:有膽量的人總是先跨越網線。
隻有勇敢跨出第一步,才有可能協調彼此間的距離矛盾,否則隔着屏幕說再多的甜言蜜語也隻是空話。這話不代表牛敏鼓勵網戀,而是人和人的相遇總是奇妙無比,緣分既然來了,就不要太在意它是以怎麼樣一種形式來的……
“你好好收拾自己,既然去了,還是能做成最好。”
“做成”這兩個字說得輕巧,可江聿想了一路。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見到珍寶。
真正出發後,江聿意識到事情根本沒有這麼簡單:漫展那麼多人,就算他蹲守在劍心展位,又怎麼能确保自己從密集的人流中發現珍寶?
發現之後呢,去找他說話?
哪有這麼簡單啊!
但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出站後,江聿第一時間趕去酒店,他懷着一種隐秘、複雜的心情打卡了中午珍寶吃過的餐廳。在S市讀大學的三年裡,江聿其實很少出來看這些風景,這一次,似乎有了不同的滋味。
與此同時,【耀天石披發總部】群裡,江淨月承擔了99+發言裡超過一半的分量。
除了甄旸,沒有人知道江淨月是要參展的coser,隻當他有特殊渠道能進入彩排現場,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内部消息”,把牛老闆羨慕得不行,他問:“珍寶呢?珍寶會去打卡嗎?”
甄旸冒泡:“會的,今年還有門派遊行,我會去看。”
窺屏的江聿懂了,默默調整了時間。
漫展前一晚,他難得有些失眠,又翻出和前情緣的聊天記錄。從前沒認真看過,總覺得聊了太多無意義的話,一下子都翻不到頭;現在江聿時不時拿出來回味,某月某天珍寶對他說了什麼,發送了什麼表情包,他輕而易舉地就想得起來。
在這個賬号上,珍寶自……後很少會發動态。
關于這點牛老闆還特地跟他解釋:17、8歲的男孩子,要上大學的大人了,總歸有些包袱。怕自己中學時代的發言太、太年少輕狂,一條條删除黑曆史是很麻煩的,不如建立一個新的賬号,當做全新的開始。
“你自己不也弄了兩個号,憑什麼不許珍寶弄?”
江聿想說: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被歸到了“年少輕狂”的過去,除非哪天這小子突發奇想登錄老賬号,否則誰還想得起這麼一個網戀前情緣?
他盼望珍寶的長大,珍寶長大後卻把他撂開了……
*
12日這天,江淨月起得很早。
他要把服化道倒騰好需要不少時間,忙兩個小時那是經常的事兒。等他忙得差不多了,關越開車帶着甄妤、甄旸姐弟倆到了,仍然不忘給江淨月帶一份早餐。
“我吃這些就夠了。”
關越調侃他矜持,但甄旸知道江淨月是怕麻煩。
差不多到時候後,一行四人就開車從酒店出發。不得不說,解決了一切繁瑣的毛病,江淨月那杆長槍仍是個大問題,車裡根本放不下,就算艱難放下了,恐怕在半路上就會被交警攔下,隻能留下最中間的一截暫時不組裝。
“乍看覺得你妝好濃,現在看習慣了怎麼還更帥了。”
都不需要江淨月本人開口,甄旸已經替他沖鋒陷陣了:“鏡頭很吃妝的啊,當然要化得濃一點!”說着,還問更懂的甄妤,“是吧,姐姐~”
甄妤有被他嘚瑟的小模樣可愛到:“你不想玩嗎?”
她以為甄旸也有些躍躍欲試。
其實,那隻是甄旸單純的對淨月哥的崇拜和佩服。
“不啊,感覺很麻煩!”甄旸又看向笑都不敢大笑的江淨月,深感辛苦,“我是做不到淨月哥這種程度的,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那也太辛苦了。”
江淨月回了他一個“還是你小子懂我”的眼神。
到了場地,檢票入場,江淨月就和三人分頭行動了。關越和甄妤帶着個甄旸,不是三口之家、勝似三口之家。甄旸穿得其實很簡單,他做過功課,怎麼便捷涼爽怎麼穿,一身時尚度全靠臉蛋完成。
進場後,三人隊伍再次分頭行動。
甄旸想看的隻有劍心相關,他直愣愣地就朝着劍心的專區去,這邊裝飾地很像七夕特殊場景的揚州内城,有裝飾過的攤位,頭頂更是挂滿了遊戲裡同款的各式燈籠,雖然農曆七夕還差幾天,但氛圍的确很不一般,像甄旸這樣愣頭愣腦的落單孩子的确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