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何悠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本書翻完了,何悠放下書,想着時間差不多,便卷起了剛剛拓印的紙,把線索帶走。
書放在桌邊的位置,起身的時候,何悠的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
書掉了下來,零落散出了幾頁紙。
道具的質量怪差的哈。
何悠蹲下身,撿起了調出的書頁,無意中掃過書上的頁碼。
“218……”
匆忙地抓起書,何悠翻到了第二頁,将兩節對比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區别。
肯定有問題。
時間來不及了,何悠思索了一下,當機立斷把第二頁撕了下來。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管家拎着掃把站在門外,何悠手裡捏着撕下的書頁,與她面面相觑。
“……”
理不直氣也壯的何悠從容地收到自己的線索,留下了書房内的狼藉,離開了書房。
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仔細打量了一下管家。
管家的腳邊,掉落着一把餐刀。
進入儲物閣,月曉霜獨自坐在一個木箱上,淡淡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悠走了過去,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手。
月曉霜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何悠身上,勾唇一笑:
“你來了。”
“好在沒耽誤什麼時間。”
何悠不想隐瞞,簡短道:
“你知道郵票嗎?”
月曉霜點了點頭:
“知道。”
“你要小心管家。”
何悠聽了這話,感覺哪裡不對:
“為什麼?”
月曉霜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郵票上管家舉着餐刀要殺的人,不是你嗎?”
何悠:?
……
四目相對,短暫地沉默後,何悠率先開口道:
“我還以為是你。”
月曉霜笑着搖了搖頭:
“那就說明我們都要出事。”
她歎了口氣,笑着說道:
“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何悠哼了一聲,回應道:
“也許是吧。”
劉姐來得比上次早,她看了看聚在一起的月曉霜與何悠,撇了撇嘴,轉身去找其他人說話。
“看起來不是很待見我們呢。”
何悠被月曉霜溫柔的樂觀微微感染,也笑了一下:
“重要嗎?”
月曉霜看了過來:
“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正猶豫怎麼把畫室裡的遭遇告訴月曉霜,蘭靈玲冷着臉走了過來。
月曉霜笑容标準,熟稔地打了個招呼。
蘭靈玲點頭回應了一下,而後看向一旁的何悠:
“不謝謝我嗎?”
“真沒禮貌。”
何悠:……
“是我救了你。”
看何悠不明所以的樣子,蘭靈玲癟着嘴,有點嫌棄但還是耐心多解釋了一句:
“昨晚,是我。”
蘭靈玲看着何悠,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然,死的人就是你。”
何悠:???
這是自爆?
月曉霜笑了笑,輕聲道:
“小蘭妹妹有時候是好人。”
“有時候……”
她還沒說完,時間就到了。
管家照例遞了紙和墨水進來,把儲物閣的門鎖上。
劉姐清點了人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人都齊了。”
“昨晚雖然沒有死亡的同伴,但是大家應該都知道,是女巫用了藥水。”
劉姐無奈地一攤手,接着說道:
“鑒于狼人下手失敗,所以我找不到線索,讓大家失望了,在這裡說一聲對不起。”
此起彼伏地安慰和恭維聲響起,劉姐很是受用地一一應付了一下。
月曉霜笑了一聲:
“你猜她會是沖着誰來的?”
何悠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不過,我們還是要投一個可疑人選——”
劉姐話鋒一轉:
“我沒有什麼貢獻,怕誤導大家,不如大家自己寫下各自懷疑的對象,聽天由命吧。”
說完,她看向何悠的方向,神色隐隐有一點勝券在握。
何悠與月曉霜對視了一下,各自了然了對方的想法。
這一次,管家收走紙以後的時間格外長,久到連劉姐都有些按捺不住的焦慮:
“是出了什麼情況嗎?”
何悠靜靜地坐在月曉霜旁邊,瞧着劉姐來回踱步的樣子,冷笑一聲。
月曉霜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笑着搖了搖頭:
“要不要賭一把,是我還是你。”
何悠冷冷地看着劉姐:
“大家就這麼聽她的?”
月曉霜不可置否地一笑:
“我賭我自己。”
門開了。
何悠還來不及壓下自己的賭注,管家提着餐刀,臉色竟然有一點不耐煩。
“都出去。”
管家難得開口說話。
衆人一怔,繼而互相推搡着往儲物閣外走去。
管家的視線坐在何悠的方向。
月曉霜輕輕地推了推何悠:
“怎麼不走?”
何悠看着管家,低聲道:
“你又沒有得罪她,為什麼會是你?”
蘭靈玲嗤笑一聲,拉着何悠的袖子,強行把人提了起來:
“不想死的話,快走。”
“寶貴的機會,我可不想自己救了一個笨蛋。”
何悠有些詫異地打量了她一下,覺得她的狀态和之前用血手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月曉霜推了何悠一把:
“我們會再見的。”
她笑了笑:
“我相信你。”
被蘭靈玲拖走的最後,何悠回頭看了一眼。
月曉霜被管家綁了起來,靠在牆上。
察覺到了窺伺的視線,管家走了過來,甩上了門。
隔着門闆,何悠聽見了月曉霜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