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幹什麼!!?”
卡卡西剛清醒不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為等到了木葉支援而高興,就看見面前木葉的“暗部”成員,居然對着琳抽出苦無。
他立刻憤怒地上前拉開那個忍者,将自己擋在琳的身前,向着面前的一幫“暗部”成員極力解釋: “她也是木葉的忍者!不能殺她!”
被卡卡西當做木葉暗部的根部忍者面面相觑,最終還是有一個忍者出面,向卡卡西解釋,聲音卻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上層得到消息,野原琳被霧忍做成了三尾人柱力,并且在心髒處下了禁制。”
“一靠近木葉......就會開展無差别攻擊。”
“因此,高層下令【不能讓三尾活着回到木葉】。”
“上忍旗木卡卡西,請配合我們完成任務。”
不能讓...琳...活着回去...?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
卡卡西震驚的張大雙眼:
“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
“琳心髒上的禁制,已經被我消除了啊!!”
回憶起親手殺掉琳時,右手溫熱的觸感,卡卡西的眼淚溢出了眼眶:
“琳已經不會威脅到木葉了!”
“我們不認為....三尾人柱力解除禁制後還能存活。”
為首的根部忍者說:
“我們有合理理由懷疑,是你為了讓同伴活下去,編造了三尾人柱力脫離控制的謊言。”
“我沒有編造謊言!”
卡卡西忍住内心的不适,一遍又一遍回憶着痛苦的記憶,試圖和這些木葉的忍者解釋清楚:
“我的記憶十分準确,是我.....親手..親手碾碎了琳的心髒....連着那禁制一起....琳之所以還活着,是有個不知名的人救了她!”
雖然不知道是誰救了她,但是琳好不容易從死裡逃生,怎麼可以又因為這種可笑的誤會,被木葉的同胞殺掉啊!?
卡卡西急切地想要讓人相信他,但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面前的這一幫忍者,其實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釋。
在根部長大的他們,早就抛棄了屬于個人的情感,這裡所有的忍者,隻是完成任務的工具。
他們就像是曾經活在父親陰影下的卡卡西一樣,抛棄了自己的思考,固執而冷血。
卡卡西擋在琳身前,寸步不讓。
他答應過帶土,要保護好野原琳!絕對不會再一次,失去同伴!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我願意接受審訊班的拷問!”
卡卡西一退再退,想要通過忍讓退步的方式,先保全琳的性命安全:
“什麼刑法、洗腦,我都可以接受。”
“可以先把琳安置在木葉村外,這樣就不會觸發禁制内容了吧。”
卡卡西大腦快速運轉着,想要想出一個可以讓對方接受的條件:
“等到我刑訊結束,真相大白,在讨論如何處置琳,不是更加保險嗎?”
“很遺憾....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内容。”
為首的根部忍者完全不近人情,握着苦無直接沖了上去:
“我們隻是工具,不是做決策的人。”
【忍者隻是工具。】
卡卡西腦子裡,除了這句話在不停回響,什麼也沒有。
他完全隻憑借着身體的本能就抽出苦無格擋了那名忍者對琳的攻擊。
意識還未察覺,身體就自己動起來了。
他潛意識裡,被帶土喚醒的,那顆想要不顧一切保護同伴的決心,先他一步,操控着卡卡西的身體動了起來。
“而且.....這是村子的任務......”
見到卡卡西的反抗動作,那名與卡卡西對峙的忍者手持苦無,加大力道,想要逼退卡卡西的苦無,他語氣帶着威脅地說道:
“旗木朔茂的兒子,你也要想要學你的父親,違抗村子的命令嗎?”
卡卡西聽到父親的名字後,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此刻他的境遇,與他父親當年的何嘗相似啊?
村子的命令,還是唯一的同伴?
他要學他的爸爸,選擇救下同伴嗎?
【身為忍者,你要違抗村子的命令嗎?】
【破壞規矩的家夥,會被稱為忍者中的人渣。】
【忍者的話...就算犧牲同伴也要完成任務】
...........
他曾經自以為是時說的話,此刻都從記憶中浮現了出來,一句句都化為了怪物,啃咬着、刺痛着他的内心......
是啊.....這些話...之前他都說過。
甚至.....他曾經也是這群恪守忍者規則之人中的一員。
可是,當如今站在琳身前,保護着她的卡卡西,再一次聽見這種言論的時候,他心中唯餘憤怒與不解!
現在看來,他當初是說了多少如此不近人情的話啊?
真是.....怪不得帶土總是那麼生氣。
卡卡西看着面前一幫把“命令”、“任務”挂在嘴邊的忍者,他隻覺得他們如同過去的自己一般可悲......
腦海裡,自己的身影和宇智波帶土的背影不斷重疊,最終他和逝去同伴的背影合而為一。
沒有百川,何來大海?
如果村子的命令,就是要讓一個毫無過錯的忍者去死........
那麼這樣的規則,就由帶土和他來擊潰吧!
啊....帶土,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會作為一個守護同伴的忍者,戰鬥到最後一刻!!
卡卡西用盡全力,挑飛了和他短兵相接的苦無。
做出選擇後,宇智波帶土此刻就好似站在他的身後,兩雙三勾玉寫輪眼重疊在了一起,他和帶土一起沖那些不近人情的家夥罵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