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說服曉組織時,自己抛出這個名字後,長門小南震驚的臉孔。
琉花心下有了判斷。
确實,宇智波斑的名聲在這個遊戲世界裡,是極其好用的。
讓“宇智波斑”這個名字、這個身份活下去。
繼續為月之眼發光發熱,的确也是塊不錯的金字招牌。
天上院琉花明白了利害,可作為一個從小在實驗室長大的“木遁使琉花”還不明白。
“假扮成斑大人!!?”
琉花戲精上身,加大掙紮力度,衣服都被黑泥扯壞了,她極力表現出自己的不服氣:
“憑什麼!?他配嗎!?”
黑絕無語的看着面前這個失去理智的實驗體:
“可宇智波帶土終歸是宇智波。”
琉花聞言,适時地放慢了掙紮的速度,見到人好似冷靜了一點,黑絕的“勸解”便也接踵而至:
“你冷靜一點,琉花。”
黑絕這麼多年和因陀羅一脈打交道,早就懂得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道理,它先誇贊肯定琉花道:
“你無疑是比宇智波帶土更加優秀。”
然後它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
“但是無論是對寫輪眼的血迹,還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戰鬥技巧,都需要宇智波帶土這個同族來扮演宇智波斑。”
“你也不想宇智波斑大人的願望,有什麼差錯吧?”
黑絕将利害關系剖析地如此準确,雖然看似将問題抛給了自己,自己卻不能有除了妥協之外的第二個答案。
琉花停止了掙紮,看來黑絕已經差不多相信了她,那麼反抗的戲差不多也演完了。
她垂下頭,長長的黑發滑落耳間,适可而止地表示:
“如果這是必要的話,我會為了斑大人忍受這個吊車尾的。”
黑絕聞之,自以為說服了琉花,便放松了控制。
隻是沒想到,它從琉花身上退下來的一刻,就被一支苦無擦過身體。
殺意!黑絕被這支苦無吓得渾身一震。
“铮!”那隻苦無深深沒入石壁,卻依舊在震動,琉花保持着投擲苦無的姿勢,低垂地頭微微偏向黑絕。
内心計劃的不順意,讓她有意好好壓壓這個黑絕。
她人設是得必須忠于宇智波斑,但是這不代表,什麼阿貓阿狗打着宇智波斑的旗号就可以命令她。
宇智波斑的意志?那也得看她認不認!
琉花意有所指地說:
“但是,如果“他”要搞什麼小動作的話,我會殺了它的。”
雖然物理攻擊傷不了黑絕,但是它還是被琉花的語氣吓了一跳。
黑絕總感覺,這實驗體這句話,不是針對帶土,而是針對自己說的。
琉花毫無亮光的眼睛盯着黑絕,壓迫的氣勢撲面而來,她故意試探了黑絕一下:
“你,最好也真的是【斑大人】的意志。”
關于黑絕是斑意志的這個說辭,琉花細想之下其實是不怎麼相信的。
老東西雖然屑,但是行事作風在人前,好歹也算是光明磊落。
可是黑絕這用告發來威脅人的把戲,怎麼也顯得太小人了些,不像是老頭子的風格。
而且就憑借黑絕着到處躲躲藏藏,偷窺監視别人的活計,就與有事戰場上“說話”的宇智波斑大相徑庭了。
聽過本人講述光輝事迹的琉花可是知道,斑老頭叛村後,當年可是敢孤身一人對木葉開高達啊!
黑絕這種整天藏頭露尾的家夥和宇智波斑看起來一點也搭不上邊好嗎?
不過,其實不管黑絕是不是斑的意志,她都不會留下黑絕這個手裡握着她把柄的不穩定因素。
琉花已經在心裡記了黑絕一筆,準備等老頭子入土了,就把黑絕也給他送下去。
等到老頭子複活,再想辦法栽贓陷害給.........團藏吧。
總覺得他挺适合背鍋的。
琉花眯起眼睛,語氣低沉:
“你最好是沒有騙我。”
這麼多年,忽悠因陀羅一派忽悠地得心應手的黑絕,這時候卻突然有一種内心發毛的感覺,像是被什麼野獸的視線盯着了一樣。
黑絕吞咽了一下,難得有些緊張,不過一想到連宇智波斑都對這個說辭深信不疑,它也頓時壯了膽子,對琉花說:
“自然是沒有騙你的。”
琉花手指一勾,一根銀絲在石壁燭火的照亮下閃着火光,擡手之間,一來一回,那石壁中的苦無便被扯回到了她手裡。
琉花将苦無重新收在綁腿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我出去走走。”
黑絕眼睛劃過暗色,它立刻追問道:
“關鍵時刻,你要去哪裡?”
琉花語氣淡淡地回答道:“去看看野原琳死透沒有。”
黑絕:“不是有白絕盯着嗎?”
琉花先發制人,直接将黑絕内心的多疑小九九挑了出來:
“你懷疑我?”
黑絕讪笑,頗為圓滑地回答:
“自然是沒有的,隻是你走了,你收集的那些木葉的腌贊事,就不能“及時”地遞給宇智波帶土了。”
“所以我想着,這個時間點,你還是留下來的好。”
可不能再這個緊要關頭出什麼事情。
被黑絕提醒,琉花還有些怔然。
木葉的腌贊事?
啊...是她收集的那些....為了讓宇智波帶土變壞的黑料。
想到那些字字珠玑的文字,琉花垂下眼睑。
他看見了一定會很難過吧,畢竟是養他長大的村子。
【我是要背負着宇智波一族的名号,成為木葉的火影!】
少年許下夢想的畫面還曆曆在目,琉花内心兀地一痛,像有什麼在啃食一樣,她别開眼睛,聲音毫無波瀾:
“無所謂,這種事情,随便什麼時候說都可以吧,我現在沒有心情,不想看見那吊車尾。”
琉花私心,還是想要把那些資料瞞下來。
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和傻白甜說了吧,至少,也得先讓他緩緩........
緩緩什麼呢?自然是同伴的死亡,村子的無情..........
琉花眼眶熱熱的。
抱歉啊,她不能阻止。
或者說,她不願意冒着真相敗露的風險去阻止。
看見琉花未曾變過的冷淡表情,思慮許久,想着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刺激人了的黑絕,還是讓開了通道的位置:
“那你去吧,注意不要被人發現了。”
琉花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那麼,至少讓她見證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