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伴随着帶土少年時期的夢想,被這句話,打碎了。
是了,這才是對的,這才是現實不是嗎?
琉花如實回答他了,他剛剛又在期待些什麼呢?
隻不過是個童年時期不切實際的夢想而已........他.........以後不會再........
不....!
怎麼可能不會在意,怎麼能不在意呢?!
帶土鼻子一酸,淚水自己就流出了眼眶。像是那些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孩子一樣,就算用袖子去抹,也根本止不住.......
成為火影.....是他的夢想,在多年的堅持下,早就成了他的信念,成了宇智波帶土這個人的組成部分之一........
有誰斷掉四肢、失去五髒六腑不會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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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着宇智波的姓氏,我将來要成為火影!】
想到自己曾經在族人面前、在同伴面前、在水門老師面前.....在和藹可親的三代爺爺面前.......一次次說的那句,懷揣着他年少時期夢想的話......
宇智波帶土痛苦地閉上眼,他隻覺得.....他.....真是......看不清啊.....
看到高層針對宇智波的一個個排外措施、木葉在三代火影縱容下做的各種人體實驗.......
帶土隻覺得手裡的紙,燙得像火一樣,就像他曾經天真的夢想一樣,根本不是他能握住的.......
他呼吸開始變得大開大合,但帶土又不想被琉花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他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用講笑話似的語氣問道:
“琉花......我一次次在你面前說....我要當火影.....是不是很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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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系統的播報,琉花心虛地根本不敢去看帶土的眼睛,她隻能盯着自己的腳尖,盡量平靜地說:
“夢想,并不可笑。”
宇智波帶土轉過頭,看着石壁上的青苔,數着木葉一樁樁“罪行”:
“卡卡西的父親、根部的那些孩子、雨之國的曉組織........”
木葉的罪,簡直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光是他看見的那些報告,字裡行間流露出的,都是無辜者的血與肉。
他的村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就像是一隻貪得無厭的怪獸,不斷吞噬别人,來生長出罪惡的枝條。
“我不明白啊......琉花......”
宇智波帶土周身的氣勢有些暴虐,看得出他在努力壓制住内心的憤怒,他表情怪異,似乎真的是在認真請教:
“為什麼他們有的那麼多了,還不夠呢?”
“這樣的村子....真的有人能夠改變嗎?”
“木葉,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大家而建立的嗎?”
宇智波帶土表情破碎:
“可是如果村子的存在,需要毀滅那麼多人的幸福,那木葉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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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逐漸崩潰的帶土,琉花恍然,她似乎一下子被宇智波帶土拉入了回憶之中。
【柱間他,本末倒置了啊.......】
黑色淩亂長發的男人,側過頭去,語氣是說不出的歎息。
【村子的黑暗終有一天會吞噬一切的。】
當年宇智波斑邀請她加入月之眼時,也是如此說服她的。
所謂和平安全的木葉,不過也是犧牲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去換取大部分人利益的不公平社會罷了........
琉花感歎,怪不得會有那個針對宇智波的詛咒,他們宇智波的想法都出奇的相似啊。
他們都想守護自己重要的人,也都永遠理解不了千手所追從的“大愛”、“大義”。
他們也意識到,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制度,能實現絕對的和平與絕對的公平。
之前隻覺得宇智波斑想要讓大家都“活在夢裡”這個想法扯淡,但是琉花此刻卻有些理解了老頭子選擇走這一條路的原因了。
宇智波斑和帶土想要的和平都太純粹,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所以當看透木葉通過犧牲小我來成就“和平”的本質後,他們無法接受木葉的黑暗.....
可是沒有任何一種政權形式,能夠讓人與人之間完全相互理解,于是也隻有将希望寄托于.......無限月讀。
琉花記起宇智波斑曾經信誓旦旦對她說,帶土一定會加入月之眼計劃。
也許宇智波斑早就發現了帶土和他的相同點也說不定........
“小領導~小領導?”
琉花被一聲呼喚喊得回過神來,轉頭就看見在門口探頭探腦,不知道該不該進來的一隻白絕。
琉花心一沉。
這是她派出去監視卡卡西和琳的那隻白絕,它回來了,就說明它要帶到的消息也來了.......
關于,野原琳之死的消息。
琉花看向宇智波斑房間的方向,她深知她目前沒有辦法改變這境地,于是隻能忍着内心的不甘,對門外的白絕說:
“進來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琉花握着拳,語氣平淡地問:“什麼事?”
玩家的打工人白絕,每一隻都有練習了兩年半的演技。
那隻白絕在來的路上就練習過很多次了,關于如何煞有介事地裝作意外的樣子。
白絕說:“野原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