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宇智波帶土轉頭,不可置信地問道。
明明他們現在周圍已經沒有了需要隐瞞自己身份的“外人”存在了,可是琉花對他的稱呼卻還是宇智波斑?
“【斑大人】.......請問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琉花作出不難煩的模樣,故意用敬語,重複喊到那個名字。
這種生疏的語氣,讓宇智波帶土意識到,琉花态度的不對勁,他瞬間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聲線,帶着些沙啞,生硬地問: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琉花聳聳肩,無辜地說道:
“你自己說的啊,【你不是他】,我隻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把你當做【他】了,也不會對着你喊出那個名字了。”
琉花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宇智波斑也好,阿飛也罷,你是誰都好,反正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也與【他】無關了。”
宇智波帶土被琉花的一番話弄得忍不住冷笑。
就因為自己不是【他】,所以連【他】的名字都不能用了嗎?
未免太霸道了。
雖然宇智波帶土心裡明白,琉花這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琉花這麼說是故意在氣自己、惡心自己,但是他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讓心平靜下來。
那是他的名字!憑什麼要讓給其他人!?
難道對于琉花來說,隻有那個白癡是“宇智波帶土”,現在的自己就不配喊那個名字了嗎!?
宇智波帶土強忍着怒氣,陰陽怪氣地說:
“呵.....那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名字都給【他】了?”
帶土輕笑了一聲,玩味的說:
“也是,怪我當時沒有和你說清楚。”
“我的确不是他。”
宇智波帶土單手揭下面具,露出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上面刻寫着扭曲的恨意,他強調地說:
“這世界上也隻有一個【宇智波帶土】。”
“而【宇智波帶土】,隻能是我。”
宇智波帶土字字停頓地強調:
“現在的【我】。”
憑什麼他要為那個傻白甜讓位?
憑什麼他就要把自己的名字讓給他?
該被抹殺存在意義的,該成為連名字也不配擁有的.......是那個過去的傻白甜帶土才對。
而該留下在琉花心裡的宇智波帶土.....隻許是他一個。
看清楚了琉花,你眼中的【宇智波帶土】,隻能是現在的【我】。
好家夥,居然給她玩這一出。
玩家皮笑肉不笑的開始準備回怼。
“你?宇智波帶土?”
琉花笑出聲來,她從靈槍上支楞起來,揮袖讓靈槍收回系統空間,然後上前走了三步,貼着宇智波帶土的鼻尖停了下來。
“你怎麼證明?”
“别傻了。”
琉花好笑地說。
“誰會承認你是宇智波帶土?旗木卡卡西?還是被你害死的老師波風水門?”
琉花把自己一直以來壓抑着的刻薄性子徹底爆發了出來,惡毒的話語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已經被刻在了木葉慰靈碑上,這已經是一個死人的名字了......”
“木葉49年,為了救落入岩隐之手的同伴,被活埋在神無毗橋下,壯烈犧牲.......這才是宇智波帶土。”
琉花殘忍地說:
“明白了嗎?根本沒有人記得你是誰了。所有人知道的,都隻是那個永遠沉眠在墓地之下的宇智波帶土。你能證明自己是宇智波帶土又怎麼樣?你是誰根本就不重要,沒有人在意你。”
“倒是你.....這麼着急的妄圖抓住【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你不會一直以來扮演角色還扮演上瘾了吧?還真把自己當成【原創角色】了?”
“不,你隻是一個失去自己身份後,拙劣模仿他人的模仿者而已。”
說出這句話,琉花也不好受,她的心髒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一抽一抽的疼痛。
“你和我有什麼區别?模仿宇智波斑也好,白絕阿飛也好....再像也都是【次品】。”
不過正如同當初和琉花吵起來的宇智波帶土一樣,有些話,說出去了,即使再難受、再後悔,也刹不住車了.......
琉花後退一步,故意偏開視線,不去看宇智波帶土受傷的表情,才勉強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不會有人把你當做【你自己】的,你就一輩子一直活在别人的陰影下面吧。”
剝去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阿飛這幾個标簽,他什麼都不是。
琉花緊緊攥住手指,甚至都沒發覺指甲已經嵌入了肉粒,她梗着脖子咬牙給予了最後一擊:
“是吧,宇智波斑的【替身】?”
面對未知的威脅,刺猬習慣性的豎起全身的尖刺,無差别攻擊面前的人。
琉花故意取笑道:
“真好笑,區區一個影子,為什麼會擁有自己的姓名呢?”
琉花說完了,但是宇智波帶土卻沒有給她任何反應,反倒是在一旁安靜得有些詭異。
自知說過頭的琉花,扭過頭都不敢去看宇智波帶土的表情。
這一刻,琉花甯願宇智波帶土和她吵起來,争吵的面紅耳赤也好、大打出手也好.....總好過對方現在這種低着頭,仿佛屏蔽了一切感知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