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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不,應該被稱為羂索的【詛咒師】面帶微笑地面對被虎杖悠仁窮追不舍,甚至于駭破膽子的真人,沒有過多的辯白,在真人妄想搶先下手的那一刻,它就已經走至末路,被捏作咒靈玉吞入腹中,羂索才興緻更高地将目光轉移到虎杖悠仁身上。
他右手的位置已經滴墜出了一小攤水窪,那是他衣袖上沾染到的血液。
不僅如此,那具被他貫穿心髒的‘屍體’還在鳥型咒靈上,畢竟這可是難得一遇的‘好素材’。
丢掉未免也太可惜了。
想到這,他笑得更溫柔了些。
隻是落在虎杖悠仁眼中,怎麼都面目可憎。
必須把封印着五條老師的獄門疆奪回來!
少年像是不知疲憊般再次沖上前,而京都校的諸位也趁此時機紛紛發動了襲擊。
對于羂索來說,這種襲擊卻是相當不痛不癢,況且還有裡梅在一旁協助,哪怕脹相出現,指認他是百年前的邪惡咒術師加茂憲倫時,他也仍舊沒有一絲一毫動容,甚至還與脹相過了數招才停下。
而本來應該好好放在咒靈身上的‘屍體’卻早就滾落在了地上,狼狽又了無聲息……
沒有人注意到在羂索施展無為轉變時,本該死掉的女人突兀睜開了眼睛。
純黑的眼眸,一絲光亮都無。
幾乎是瞬間暴漲的咒力肆虐開來,暴虐冷冽,女人緩慢站起身,胸口的空洞逐漸修複,但她的半張臉卻隐隐約約浮現出白骨樣。
“……真是令人作嘔。”女人站立着,頭顱從低垂狀态慢慢揚起,她的表情無悲無喜,透着一種無機質的冰冷感。
空洞的視線巡視着周圍。
最終定在了剛剛完成術式施放的羂索身上。
“啊呀,真是熟悉的咒力,您居然也在現世‘受肉’了呀,「魔羅」大人。”最後的敬語被他說得輕飄又上揚。
“說來也巧,這具身體和數百年前九相圖之母體質相似,是副好素材呢。”
他話音未落,壓縮到極緻的咒彈就朝他激射而來,羂索上揚嘴角,止不住的愉悅冒出。
五百多年前,那場堪稱自殺的滅城之戰,可是讓他學到不少有意思的‘知識’。
明明連靈魂殘片都不曾留下,居然還能在現在,在這個咒術明顯衰落的時代受肉顯現!
真是,有趣——!
不計其數的咒彈覆蓋式傾瀉,縱使是他,也不免中招。
獨樹一幟自成體系的咒力運轉,果真是「魔羅」啊,電光火石間,他召喚出數不清的咒靈群,并與裡梅乘上飛翔型咒靈迅速離開。
徒留高專衆人與剛剛‘複醒’的「魔羅」相對。
“「魔羅」是誰?我隻聽過第六天魔王,難道!”
“不知道,但那個‘夏油’好像認識她诶,還有”
加茂憲紀仍舊緊繃着身體,“我曾在族内著書中看到過,戰國時期,詛咒「魔羅」臨世,虐殺一城,殺親弑母,讨伐者若幹,卻屢屢失敗……後于古前橋自戕。”
“呃,所以是敵人嗎?”
高專衆人拿不準自己該是什麼态度,畢竟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夏油’那一夥的。
九十九由基走上前,慢慢與她縮短距離,“辻七小姐,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曾在三年前見過一面。”
“……”女人閉眼,略長的睫毛震顫欲飛,“是五年前,由基小姐。”
“你的開場白讓人印象深刻。”
“那有答案了嗎,現在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九十九由基笑着攬住了她的肩,“所以你是「魔羅」還是辻七。”
她也不反抗,隻略微扯了扯嘴角以示禮貌。
“誰知道呢。”
說完,女人徑直倒在了她的懷裡。
“這位大概暫時不會有危險,反正有危險你們也逃不掉,不如放寬心點?”
“不,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放寬心啊!”
“那她就由我帶走了。”
說這話時,她看向得是日下部。
日下部卻隻想當沒看見,麻煩地歎着氣,“那就麻煩你‘看住’她了。”
“沒問題。”
得到肯定答複後,日下部稍稍把提起的心放下了點,但仍充滿憂慮。
‘夏油’複活,五條被封印,東京地區淪陷,又被吸收了真人的‘夏油’告知制造了‘一千個品性不明的咒術師/詛咒師’,又是五百年前的詛咒再次出現……
什麼啊這都是!
完蛋了吧已經,這種世道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