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離開後,幽靈在辦公室緩緩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缭繞,他出神地望着香煙滋滋在燃燒。
就在今天,他去總基地參加了一場追悼會。
追悼的,是他曾經并肩作戰過的戰友。
在某些陰暗潮濕、雜草叢生的角落裡,他們這些人,仍需用生命、用鮮血,去和邪惡戰鬥。
知道YN去找幽靈坦白成績的子墨,在她從幽靈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他拿了一瓶可樂,坐到了YN的旁邊,“狗哥,怎麼看起來興緻不高的樣子。”
YN向後撐開的雙手變換了姿勢,她接過子墨遞過來的可樂,依然是平平掀開面罩後趕緊喝一口,一點都不露出面部的皮膚。
他們二人坐在了長椅上看斜陽,好一會兒了YN才開口說:“狗斯特變了。”
YN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讓子墨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我能感覺到他這段時間不是很開心。”
子墨皺着眉撓頭,他在想YN這句話要怎麼接才合适。
他回想了一下私下和幽靈相處的片段,每次肥皂把話題引到YN身上時,都會收獲幽靈的一句“閉嘴,Johnny”。
幽靈似乎不怎麼喜歡在私人的時間裡提起YN。
看着YN那狗狗祟祟偷喝可樂的樣子,子墨也納悶了——這YN,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她又是怎麼知道幽靈心情不好的?
思前想後,子墨還是告訴了YN,他緩緩說道:“幽靈他,今天去總部參加了一場追悼會……”
和“不服就幹”的做派截然不同,子墨他對YN說話不喜歡說太白,非常含蓄的依然是點到為止。
難怪。
YN算是知道了幽靈突然對她這麼失望的原因。他那隻藍瞳裡隐藏着搖搖欲墜被奏響的離别亡音。
抛頭顱、灑熱血,既然她已經做出選擇了,她會坦然接受那天的來臨。
晚些時候,YN在夜訓結束後,經過回宿舍的小路時,被人從背後捂着嘴鼻,托起雙腿,帶到了一處閑置的小房間内。
他們的動作很快,力氣也很大,手腳都被牢牢抓住的YN愣是沒有辦法掙脫開。
“小狗,你怎麼落單了?”
YN明顯的一愣,她聽出來了,是和肥皂認識那天的那場慶功宴,突然在她宿舍門口出現的聲音。
有三道不同的聲音,也就是說,有三個人!
他們把她以這樣的方式抓進來,不外乎一個原因……
紀律!
你們的紀律呢!
這件事要是被最看重紀律的幽靈知道了,整個新兵小隊都會吃不了兜着走吧?
閑置的這處小房間在基地較為偏僻的角落。為了便于施暴,他們沒有開燈,一時間YN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幾個人。
看來她今晚兇多吉少。
YN的面罩被粗暴地扯掉,一道令人不适的強光就照到臉上,她下意識緊閉着眼睛。
“長得還不賴。”
非常輕浮的聲音,讓YN第一時間覺得不适。
基地一般都是男兵,而YN是這裡唯一的女兵。一開始,他們都以為YN是什麼實力不容小觑的神兵天降,經過訓練才發現,她不過是一個菜鳥中的菜鳥。
某些邪念上頭時,雖然可以短暫壓制。可是時間久了,面對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菜鳥,他們就抑制不住想要動手了。
那道強光,是手電筒發出的光,畢竟他們要對YN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YN适應了黑暗後,發現把她抓進來的隻有兩個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和她一樣的訓練服,也就是說,他們是和她一起被選進141特戰隊的新兵,是她的隊友。
真的是諷刺。
YN沒有心思搞社交,在141特戰隊的好朋友就肥皂和子墨。
至于這些一起被送進來的隊友們,他們也不屑搭理YN。
其實,他們早就看YN不順眼了。就是因為她拖後腿,幽靈沒有少給他們加練。
“有何貴幹。”輸人不輸陣,看他們這樣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樣子,知道他們那羞于啟齒目的的YN故意問出口。
把她一個姑娘家拉到這樣的小房子來,總不是找她切磋吧。
“嘴還挺倔,一會叫你叫不出口。”
說罷,YN聽到了拉開拉鍊的聲音,不是她的,是那畜生的。
脖子被其中一個畜生以鎖喉的方式鉗制着,力氣很大,她沒有辦法掙脫開。
眼看那畜生快手快腳,已經解開她的戰術腰帶。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YN故意附和,然後拍了拍鉗制着她的喉嚨那畜生的手臂後,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還以為東方女人都很傳統。”看到YN這麼容易就屈服,那畜生笑了一聲,随後放開了她。
“對,這樣才對嘛。放開我,大家也能玩得更開心。”說出這話的時候,YN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幾平米的小房間,除了那道被鎖上的門之外,沒有其他的出口。
看來隻能硬碰硬了。
YN在其中一人伸手想要拔下她衣服的時候,她率先發力,把那隻手甩了出去之後,趁他們還沒有做出下一步行動之前朝着門外跑去。
畢竟這兩人也是特種兵,實力比YN強太多,三兩下就把跑了沒幾步的YN攔腰抱了回去。
YN很頑強,她盡量讓自己的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手肘往後用力,肘擊着那人的胸膛。
“我抓到她了。”攔腰抱着她的那畜生沿着她的雙臂把手往上擺,形成了圈住她手臂的姿勢。
既然手被鉗制住,她還有腿。想起幽靈教她的,“收緊雙腿,腹部用力”,一收一蹬,她把雙腿蹬到了沖上來的那畜生的腹部上。
他們顯然是沒有想到YN還是有點能耐的,這就不得不讓他們速戰速決。
那畜生被YN蹬翻在地,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YN的腹部就是一拳——
“以牙還牙。”那畜生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