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去了,還給我遲到了3分鐘。”
在YN敲響辦公室的門,得到許可推門而進的時候,幽靈就發現她沒有戴面罩。
“騷瑞中尉,路上……”YN不喜歡說謊,可現在是逼不得已的時刻,“路上摔了一跤。”
YN慌了。
幽靈卸下了重裝,隻是穿着簡單的作戰服,頭上依舊戴着面罩。他的雙眼,已經勘察出了YN身上的種種不正常。
“解釋。”
幽靈隻是簡單吐出這個詞,讓YN更加慌上加慌。
解釋,是解釋她因為摔跤遲到這個原因,還是解釋其他的?
YN已經夠慌的了。剛才那一part回想起來就夠她膽戰心驚,現在又要面對幽靈,給她八百個心眼子,她都不敢确定能瞞過幽靈。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因為自己實力不夠強被欺負,就這樣尋求他的庇護。
YN想要證明,她勇敢、頑強,哪怕是在這個世界,以不一樣的身份活着的她,也是一座永不熄滅的小火山。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把剛才被施暴的痕迹抹除好一些了。作戰服反正也是髒兮兮的,挨打流出的鼻血混上去可以解釋是摔倒了流出來的,肯定看不出什麼。
剛才腹部挨了一拳,由于沒有經驗,她沒有咬牙,導緻那一拳打下來的時候她咬到了舌頭。至于那幾巴掌,臉上火辣辣的印子也可以解釋是摔倒,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吻。口腔和鼻腔的血液她路過洗手池的時候已經快速清理過,應該也看不出什麼。
YN沉默了三秒,心裡想了好多。
那兩個畜生,她要親自報仇!
幽靈看到YN下定決定般的捏緊了拳頭,随後他才幽幽開口,“我們約定過,你的臉不許露出來。”
在那晚快要回到141特戰隊的基地前,YN和幽靈做了個約定——她在基地一直帶着面罩不露出真實的面容,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她逃跑的事情。
面罩……面罩還遺留在那個小房間。她那時候急得像無頭蒼蠅,怎麼找都找不到面罩了。
“跟我來。”幽靈瞥了眼YN臉上那麼大的手指印,心中隐約燒起了一把怒火。
誰打了她?
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嗎?
她會不會被……
該死!一想到她可能已經被強/暴,還要在他面前假裝沒事,他的心突然被揪住了一塊。
更重要的,她沒有向他坦白,也沒有尋求他的保護。
訓練上對她嚴厲對她毒舌,就是想她能慢點經曆這一些。先不說戰場,最起碼的,在避無可避遇到這些危險的時候,她有能力自保。
她可以和他說的,他會幫她出頭。
盡管心中滿滿的不快,幽靈無視YN臉上的傷,把腦海中的混亂暫時壓了下去。順着她的說法,既然她說是摔倒的,那就是摔倒的吧。
YN還站在原地,她輕聲問了一句,“約定……約定還作數嗎?”
幽靈轉身,再次審視了YN好幾秒,“彈匣裝滿,我來教你射擊。”
好家夥,還以為大晚上叫她過來有什麼事,原來是開小竈。
這麼說,約定是還作數咯?
YN覺得幽靈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平時罵她嫌棄她,是她應得的,因為她的訓練成績真的爛。下午還說她這樣的新兵到了戰場就是送人頭,還對她很失望呢。現在又來給她開小竈。
而且,她就算送人頭什麼的,也是她自己的事吧。生離死别的,對于他們入伍這麼多年的軍人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YN不覺得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新兵,能在幽靈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波瀾。
他教他,更多的是責任吧。YN心想。
見識過幽靈那百步穿楊的實力,YN自然是非常願意接受幽靈的小竈。
“你很聰明,但是你的聰明從來不用在訓練上。”幽靈一語道破。
從她可以悄無聲息地搭乘他的車出逃就可以知道了,她,其實是塊當兵的料。她自己根本沒有發現,甚至她自己根本都不覺得她自己是。
與訓練中教的不同,幽靈現在教她的,是他自己這麼多年總結下來的一套技巧。
YN想象中,她以為幽靈會單手插兜,三兩下“框框”就是一頓掃射。怎知,幽靈選擇的射擊姿勢是從最基本的開始。
把槍/支遞給YN,他對YN說道:“來,再試試。”
YN深吸一口氣,暫時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全身心投入了這次的射擊中。
幽靈靜靜站在YN的背後,看着她打出一發又一發的子彈,越來越堅定,越來越接近那個小小的靶心。
很好,終于覺醒了。
“狗兒是不是換号了?”肥皂在看到YN進步飛快的成績單時,忍不住感慨道。
子墨忍不住打趣道:“那還得多虧了幽靈。”
有瓜?
肥皂把耳朵往子墨嘴邊湊了上去,這短短幾天,YN的射擊的成績就能進步得如此神速,是幽靈給她灌了迷魂湯?
“不想她戰場上送人頭而已。”幽靈看着子墨和肥皂二人那一副“我懂”的模樣沒好氣。
他就是不想她早死,有什麼問題。
而且YN畢竟是交到了他幽靈手上,他也很想看看,YN可以走到哪一步。
目前來看,手雷的投擲練習和槍/支的基本射擊練習,YN都已經入門,空中的練習也已經克服了暈眩感,現在在進行的搏擊訓練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YN勉強可以接個一兩招,然後被胖揍。
子墨有告訴YN,得先學會挨揍了,才能揍人。
子墨:“挨揍的時候,咬緊牙關避免咬到舌頭。”
YN:“然後呢?”
子墨:“然後就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