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很快就破了,接下來的路程非常平靜。
飛機落地,兩人徑直走向出站口。
“太宰哥哥!”
太宰心道不妙,琴酒這黑衣黑褲惡人顔,小偵探看見怕不是要鬧翻天,他可沒心情陪小孩子玩偵探遊戲。
他扭頭對琴酒說:“我有點暈機,你幫我買瓶水吧!”
很粗劣的謊話。
不過琴酒也知道自己有多顯眼——所以為什麼一直穿黑色啊!——咬着煙頭轉身走向便利店。
琴酒走了太宰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正大光明的轉身,“有事?”
“呃……”小偵探踮腳張望剛剛看到的黑衣人,他絕對沒有看錯,那個黑衣人絕對不簡單!他周身萦繞着黑暗氣息,沐浴在刺鼻的火藥與血中,與大多數在陽光下成長的普通人不一樣,他的降生伴随着看不見的寒芒,斃命的刀槍,以及戰無不勝的履曆。
“太宰哥哥,剛剛在你旁邊的人呢?”
“什麼人?”太宰裝傻。
“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男孩努力向他描述,“銀色長發,黑色風衣,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
“不知道。”
“……”工藤新一,“拜托你認真一點啊!那個人看上去可不是個好人。”
盡管知道太宰治不簡單,可他到底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離世界另一面還遠呢。父親的話他多少聽進去了,他打算在太宰走歪之前盡可能把人拉回來,不然世界上可能要多一個莫裡亞蒂了。
這麼聰明的家夥走錯路是全世界的損失。
“話說你怎麼突然來美國了?”
太宰治發現這個孩子過分的有責任心,平心而論他們隻是見過幾面,連熟人都算不上,突然跑過來想将他拉進光明的世界,不想讓他走彎路,可這對太宰來說可不是彎路啊!
“去上學。”
“那個學校啊?”新一追問。
“麻省理工。”
“世界名校啊……”男孩松了口氣,可能覺得太宰去上學就不會遇到奇怪的事了,學校的環境還是很幹淨的。
全程他對太宰治這個年紀就上大學完全沒有提出質疑。
社會上大部分的潛規則都是為普通人定制的,強者無須遵從規則。
新一沒有和他聊太久,父母還在等他。
“我接下來的三個月都在美國,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小孩子忘性大,盡管初次見面受到刺激,但工藤新一對這個難得比自己強的哥哥——暫且叫哥哥——很感興趣。很多大人都比不過他聰明,這讓他感到很無趣,幸好他父親也是個天才,才沒有讓工藤新一長歪,及時糾正錯誤,他才能長成現在這樣。
當父母和孩子差距太大時,身為指導者的父母無法糾正孩子,而孩子也不能理解父母,兩者相互磨合隻能兩敗俱傷。
以太宰治的頭腦,能長成現在這樣也不容易。新一朝他揮揮手,至少他的行為沒有影響到别人。
太宰敷衍的揮手,頭也不回道:“回來了。”
語音将落,他哒哒哒幾步向前,“你抽煙了。”緊接着又是一句,“離我遠點。”
“才一根。”琴酒皺眉,來之前他特意檢查了沒有煙味,狗鼻子嗎?
“我不管,離我遠點,我不吸二手煙。”太宰搖頭三連拒。
“誰慣的臭毛病。”琴酒罵了一聲,貝爾摩德都沒這麼嬌氣。
“我還是個未成年,你就這麼對祖國的花骨朵兒嗎?”少年幽幽然。
琴酒冷笑,“真是抱歉,我們倆不是一個國籍。”
“诶!讨厭的大人。”太宰看着男人眼睛拉長聲音,“長大真可怕。”
“放心你也會長大的。”琴酒猙笑,“說不定會變成滿心滿眼隻有工作的社畜。”
“好惡毒的詛咒——”太宰治捂着心口痛苦哀嚎,“那我還是早點死掉好了。”
“也不要想着利用背叛自|殺。”琴酒提醒,而後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眼中躍躍欲試,“會給你數不清的工作。”
太宰治蔫了,徹底歇了背叛的念頭。錢掉了人人都知道撿,好事太宰有不介意彎個腰,若是一件事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傻子都知道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他們要見的人在組織地位不低,開車的人是組織的成員。琴酒把香煙最外層的紙撕開将煙草放入口中咀嚼,“廢物點心。”琴酒這麼評價他。
“琴酒!”卡爾瓦多斯低吼警告。
這位topkiller斜瞥一眼,“喜歡貝爾摩德的廢物點心。”
“說真的,把她和你放在一塊真讓我産生生理性厭惡。”男人歎口氣。
“說人話!”
“粗魯。”琴酒說:“我的意思是,我要吐了。”
他不是瞧不起卡爾瓦多斯,他是瞧不起除BOSS派以外的所有人。
等BOSS回來他一定要向BOSS提議開辦一個掃盲班,天天和一群文盲說話他覺得自己智商都受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