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瘋狂心動,把人抱進懷裡,用力揉他的頭發,“親愛的你怎麼那麼可愛啊!”
少年海藻般的短發被揉的亂七八糟,聲音被布料擠壓,悶悶沉沉,“不要這樣……”
揉捏好一會兒女人才放開他,本來跌落谷底的心情登時晴空萬裡,她看了眼不遠處茶褐色頭發的女孩,嘴角揚起一個漂亮弧度,“她對BOSS還有用,暫且算了。”
她拍拍手,“不說她了,今天是來給你買東西的。”
貝爾摩德帶他去另一層樓。
美國送貨上門需要等幾天,所以太宰還是需要準備換洗衣物。
成衣店裡,她直接讓店員把玻璃櫥窗裡模特穿的那件扒下來拿給太宰。
“嗯……總覺得差點什麼。”莎朗看着太宰治,思索着摸下巴,“轉個圈。”
太宰上身藍白條紋襯衫搭配墨藍色毛衣披肩,下半身搭卡其色長褲。他以言轉了一圈。
他年紀小,長得好看,整個人就是一個等比例放大的玩偶,貝爾摩德小時候沒玩上的換裝娃娃現在倒是玩上真人版的了。
“再搭一件牛仔外套?”
在好萊塢混了這麼多年,貝爾摩德審美不說超群至少也算傲視群雄,反正甩某些成天黑衣黑褲黑禮帽的人十條街。
“哦!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莎朗難得找到一個能炫耀自己衣服審美的人,天天看組織裡除了黑風衣就是黑襯衫,看得人都快要抑郁了,“你的襯衫扣子打開兩顆,不要那麼死闆親愛的。”
扣子?
太宰看着自己身上扣得整整齊齊的衣扣,從下往上解開兩顆,“這樣?”
莎朗忍俊不禁:“其實是上面,不過要的你喜歡也行。”
畢竟這裡是美國。
太宰攤手,不打算入鄉随俗,本質上他還是個亞洲人。
“把這幾套包起來。”女人對店員說。
“有這幾套應該夠了,你先委屈一下,等定制的衣服到了你就可以扔了。”
太宰瞥一眼堆成小山的衣服,笑道:“那我怕是隻能穿一次。”
“那又有什麼關系。”她壕無人性,“組織的錢不花白不花。”
太宰點出,“琴酒可能會生氣。”
“不,親愛的是你對琴酒有誤解。”金發女郎捂嘴笑,“他壓根不會帶你到成衣店,他隻會把槍抵在裁縫腦門讓他們今天晚上把衣服趕出來。”
“可能吧!”少年不置可否。
準備工作做完天徹底黑透,他們坐在貝爾摩德的私人跑車上。
“晚上你想出門嗎?有人給我遞了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不,沒意思。”
太宰逛了一圈了累得慌,沒有心思去和别人虛與委蛇。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學校。”
到莎朗這個地位的女明星,去不去今晚的宴會其實可有可無,她這次去主要是為了太宰的入學名額。
麻省理工這種名校每年都會給老錢家族留幾個入學名額,貝爾摩德對外家裡隻有兩個人,一個莎朗·溫亞德,一個克麗絲·溫亞德,怎麼看都用不到入學名額,她本人也沒想過重回大學生活,所以手裡壓根沒有名額。
但是沒關系,她名氣大,人脈廣,資源多,總有人願意賣她個好送她一個入學名額,到她這個地位的人想要什麼已經不需要自己買,别人自然會送給她。
果然,第二天睡醒太宰就成了新鮮出爐的名校大學生。
太宰治踩着毛茸茸的小熊拖鞋,嘴裡叼着牙刷,白色泡沫沾在唇邊,Dunia迷迷糊糊睡在他腳上。
他頭發睡得亂七八糟,兩眼一閉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你要不帶我做直升機去吧!”
“親愛的,麻省理工沒有停機坪。”而她真的有直升機。
“魚鷹?”
“不,那是琴酒喜歡的。”
她的直升機要優雅。
“所以琴酒真的有一架魚鷹?”太宰眨眨眼。
“不,他有三架,有機會讓他帶你掃射摩天輪。”
“……為什麼要掃射摩天輪?”摩天輪做錯了什麼。
“别管,認真刷牙,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你是個學生,要有點時間觀念。”
“——嗷!”太宰哀嚎一聲,東亞小孩痛苦的一生開始了。
小時候他家請的家庭教師,一對一輔導,學校什麼的一天沒上過,他父母也不怎麼在乎學曆——他們有錢,夠他揮霍三輩子——所以他對學生的痛苦了解不多。
可是現在,他真心實意的感到痛苦。
好難過,這個學他一定要上嗎?感覺學校也教不了他多少東西。
他的家庭教師在他八歲就辭職了,辭職原因是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簡單來說就是他教不了太宰,沒幾年他就把人家研究半輩子的東西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