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他看了眼女人含笑的眉眼,“不過你看得很開心不是嗎?”
莎朗捂着臉,“是啊,我很開心。”
隻要宮野志保倒黴她就開心,要是能更倒黴她就更開心。
“你有沒有把她騙的團團轉?”
“當然。”太宰治笑眯眯的回應了貝爾摩德的期待,話語裡滿是涼薄:“作為組織成員她實在太好騙了。”
“沒關系沒關系,反正也是高級一點的消耗品而已。”
“既然隻是消耗品為什麼不送給你?”
太宰發誓他隻是很單純的好奇,完全沒有别的意思。
說起這個貝爾摩德就感傷,“雖然是消耗品但誰讓合格的消耗品就剩下她一個了,不然我早就……”
“算了,你還在。”她擺擺手,一臉往事不再提的表情。
話說一半留一半,純粹折磨人。
“惡趣味。”太宰評價,撓了撓貓咪下巴,Dunia發出舒服的呼噜聲。
“你也是,親愛的。”貝爾摩德反唇相譏。
戲不是白演的,那天以後他和宮野志保關系好了很多,可以一起聊個天吃個飯,成功從熟悉的陌生人變成熟人。
一個巨大的進步。
要是有進度條他絕對是攻略進度第二名,第一名是她姐姐宮野明美。
幸福是靠對比出來的。
其他同學也注意到他們班級風氣變了,原本散漫自由的氛圍瞬間緊張起來,某些隻想混畢業證的鹹魚急了,化身福爾摩斯一查,好家夥,原來是班裡出了兩個卷王。
衆所周知,卷王這種東西隻能有一個,多了就容易出現人傳人現象,造成終極目标——大家一起卷。
太宰治從入學就開始卷,這個目标明确很難說動,那就隻能選擇宮野志保了。
他們的前桌是一枚标準的鹹魚,并且對宮野志保有一定的交際,于是他理所應當拿到說服宮野志保放棄卷的任務。
“裡瑟,我相信你能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前桌昂首挺胸,滿臉驕傲的接受同伴的鼓勵,女友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大紅唇,“我相信你,你會是我的英雄。”
前桌:“!!”
“保證完成任務!”
前桌興緻沖沖的一路小跑到女孩面前,剛開了個頭,“宮野同學。”
“小組作業做了嗎?PPT演講準備了嗎?學期論文有思路嗎?”
三句絕殺!
裡瑟,卒。
宮野志保拿着筆看他,平靜道:“我都完成了,你呢?”
前桌:“…………”
嗚嗚嗚,我要媽媽!媽媽救我!!!
“呵。”
宮野志保繼續學習。
太宰治覺得這群所謂的高智商學生也不怎麼聰明。宮野志保這麼努力是為了她姐姐,在她的認知裡,她的學習進度和她姐姐的生命挂鈎,她怎麼可能放棄學習,她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住在實驗室。
反觀他自己,突如其來的任務,突如其來的學習,以及突如其來的五個博士學位,他才是最容易被說服的人。
為什麼不找他呢?
他立馬放棄,保證以後在教室再也看不到他。
要知道他已經一個星期沒入水了,一個星期啊!又有誰知道這一個星期他是怎麼過的!
琴酒設置的時間相當合理——應該是專門找人算過——剛好卡在他用些心力能完成但不能罷工的底線,超一點就不幹。
我讨厭琴酒。
他看着比他還高的教材想,不考慮戰力他想暴打琴酒一頓。
可是琴酒不是傻子,不會站在不動讓他打。
“切!”
宮野志保擡頭:“怎麼了?”
“……沒什麼。”
不過是幻想破滅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宮野志保成功……病倒了。
“39.8°,高燒。”校醫看着體溫計,誠懇的問太宰治:“需不需要我報警,這已經算虐待了。”
教授:“不不不!我沒有虐待他們!一切都是誤會!”
校醫展示手裡的體溫計。
教授:“…………”
他又能說什麼,可他們确實追求真理啊!
但是體溫計上的數字也是真實的,人也确确實實在病床上躺着。
但是他真的是無辜的啊!
誰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