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清炖雞,太宰治的獨家發明,原本的功效是吃完會覺得精力充沛,副作用就是會失憶幾天,但是活力清炖雞2.0是他第一次做,實驗人員為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們現在……
琴酒還沒松開他,仍舊拉着他,但是沒有再哭了——太宰松了口氣——他腰背挺直的坐着,左手捏着他的手腕,右手拿着手機操作,腳邊是縮成一團的貝爾摩德。
金發女郎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一句話也不說,隻留一隻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一下都舍不得眨,仿佛那短暫的時間他們就會消失一樣。
組織兩位高級成員都在發瘋,太宰一個也打不過,老老實實的坐着。
“你在幹什麼?”他好奇問道,手不安分的拿走琴酒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
喝了雞湯的琴酒反應有些慢,他又問了一遍才得到答案:“訂機票。”
太宰摸不着頭腦,訂機票幹什麼,不會現在要去做任務吧?!
琴酒展示手機,目的地是英國倫敦。
“回家。”他咬字清晰,不存在聽錯的可能。
“回家。”太宰治重複。
“回家。”這次回答的貝爾摩德。
三人像是在玩重複上一個人話的遊戲,一遍遍重複把在場唯一清醒的人弄煩了。
他用唯一自由的手去夠餐桌上尚有餘溫的雞湯,就着勺子喝了一口,默數三二一,哐當一聲,他也失去了意識。
打不過就加入,他超聰明的!
再度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三點的事了。
好消息,他們沒出門,丢人沒丢到國外。
壞消息,他頭枕在琴酒身上,貝爾摩德枕在他腿上,他就是三明治裡的夾心,想要起身必須要把上面的挪走。
但是他移動另外兩人必然會醒,到時候他該怎麼解釋雞湯的事?
太宰治陷入沉思。
半分鐘後,他抛棄了解釋的想法,閉上眼睛,隻要最先醒來的不是他,那他什麼都不需要解釋。
逃避可恥但有用。
他想糊弄過去别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醒了就起來。”
太宰治感受身下胸膛傳來的震動,死死閉眼,他睡着了什麼都沒聽到。
貝爾摩德罵罵咧咧的爬起來,順帶把太宰治一起提起來。
太宰治:“…………”
三明治的最底層琴酒先生從地上爬起來,打開手機,數不清的消息彈出,他看都沒看那一連串的求救信号,打開日曆,然後失去所有表情,“我們昏迷了五天。”
堆積的郵件能把他淹了。
貝爾摩德也突然叫了一聲,指了指手上裝睡的小孩,“他是不是曠了兩天的課!”
琴酒:“……”
太宰治:“…………”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大對?
沒等他開口,貝爾摩德自我安慰,“沒事,隻是曠課而已,我還以為再醒來我們會跑到埃及看金字塔。”
太宰:沒去埃及看金字塔,差點去倫敦看大本鐘。
她把人送到房間,蓋好被子就去和太宰的教授解釋這幾天為什麼曠課了。
琴酒很忙,太宰治一碗雞湯下肚他變得更忙了,幸好昏迷五天讓他的狀态前所未有的好,這是唯一的好處了。
估摸着時間,太宰掐着點睜開眼睛,走出房門,貝爾摩德背對着他打電話,眼神很冷,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Dunia窩在沙發玩小球,昏迷的三天沒人給它弄貓飯,吃的是自助喂食器裡的貓糧,體型肉眼可見的圓潤一圈,但還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可愛。
太宰一把搶走小貓咪的玩具,正準備看它反應,誰隻它看了這隻昏睡三天的兩腳獸大方的把自己的玩具送出去。
太宰治這種生物,不理還好,越惱羞成怒他就越開心,以後會經常過來撩撥一下,比Dunia還像一隻小貓咪,就是欠收拾。
Dunia不理他反倒沒中計,貝爾摩德看見了把小球還給Dunia,小貓卻誤以為在和它玩遊戲,把小球推給太宰治。
“喵?”
“不玩了,沒意思。”
“喵!”小貓哈氣,試圖威逼利誘。
“不要,我不幹!”太宰同樣倔強,蓬松的海藻頭一跳一跳,幻視一隻張牙舞爪的長毛貓。
貝爾摩德一手一隻貓,深感無力,兩隻貓你叫了之後我來叫,明明家裡僅有一隻貓,卻隻有她一個人說人話。
太痛苦了。
太宰渾然不覺,他和Dunia吵得正歡,雖然他們聽不懂對方的話但這不影響吵架。
他們吵得是一種意境,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但是莎朗明顯不想家裡隻有她說人話,把兩隻貓一起帶出去吃飯。
他們來到一家米其林餐廳,服務員把Dunia接過放入兒童座椅,把兩人帶進包廂,貓就放在一邊。
這家餐廳是有專門給寵物準備的套餐,太宰治除了螃蟹沒有其他的偏好,随口對服務員說:“給我一份蟹肉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