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其實不太相信這人是琴酒殺的。
還是那句話,格局打開,解決一個人而已,琴酒還沒這麼不專業。
按照琴酒的性格,這個男人得罪琴酒的半個小時内就會有人替他把人沉海,壓根不用他親自動手人就沒了。
埋進地裡當花肥?不是琴酒的愛好。
安室透湊近觀察受害者,雖然已經開始白骨化,可還是能從小細節中看出受害者的驚恐害怕,以及祈求。
他在害怕什麼,又在祈求什麼?
一邊,工藤新一還圍在琴酒身邊打轉,希望能讓他打開行李箱檢查一番。
和琴酒比耐力他可是找錯對手了。組織的topkiller曾有72小時不眠不休埋伏原地的光榮戰績,和他比耐力簡直是自讨苦吃。
果然,工藤新一磨了二十分鐘,不是他成功了,而是警察到了。
見到熟悉的警察工藤新一眼前一亮,趕忙上前耳語幾句,胖胖的警官點點頭,然後對琴酒禮貌道:“你好這位先生,為了調查案件我們需要檢查你的箱子,請問可以打開行李箱嗎?”
工藤新一:“目暮警官他聽不懂日……”
琴酒:“可以。”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你會日語?!”
“那你剛剛為什麼……”
琴酒掃過他,眼神平靜,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你很煩。”
哈!我很煩?
工藤新一吃驚的指着自己,他很煩嗎?
算了,不管了,等打開行李箱,把你抓到,抓……
“唉唉唉唉唉!”男國中生大叫起來,紅色迅速爬上耳朵,“為什麼是這種東西啊!”
打開的行李箱裡,赫然是塞得滿滿當當的豔俗紅粉女裝,十分清涼,随便一件拿去做抹布都嫌布料少,上面還有可疑的透明液體。
目暮警官的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就那麼尴尬的停在半空。
他看看行李箱裡的東西,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琴酒,大概是沒想到看着這麼正經體面的一個人行李箱裡居然裝着這種東西。
工藤新一隻覺得周圍空氣都凝固了,肺部空氣被一點一點抽離,心髒幾乎停跳,耳邊轟鳴聲愈發強烈,因為驚吓而哭泣的鄰居小姐都忘了要不要繼續哭。
目暮警官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他清清嗓子,在白手套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雙一次性手套,在顔色豔俗下流的布料的翻找,除去最外層的女裝,底下都是些需要打馬賽克的小玩|具。
“這……”
目暮警官不敢再翻了,現在已經夠炸裂了,要是再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他很有可能被投訴。
盡管立本人對這方面管理并不算嚴格,可這也不是正大光明擺在門口的理由。
琴酒淡定的看着,轉向安室透,聲音誠懇:“很抱歉洩露您的隐私安室先生,您這單生意我們不能做了,我們将會将定金全部退回,非常抱歉。”
安室透:“…………”
不是,你在說什麼啊!
hiro哪去了,行李箱裡為什麼是這種東西?
但凡諸伏景光不在琴酒手裡他都不可能認下這件事,可惜他在,被拿捏死穴的安室透隻能忍氣吞聲。
感受周圍暗戳戳偷看的視線,他提起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咬牙切齒:“沒!關!系!我!接!受!你!的!道!歉!”
看着完全不是沒關系的樣子啊!
你看上去很想暗殺他呀!
銀發男人像是沒有看出他眼中的殺意,自顧自的理解表面意思,“感謝您的理解,我們會額外增加10%的精神損失費作為補償。”
還挺專業,到底有多少人受過你們的迫害啊!
安室透不會知道,這招琴酒用了不下二十次,受害者次次不同,範圍從朗姆到龍舌蘭,年齡從二十到六十歲不等,跨度之廣是他所不能想象。
因為六十歲以上臉皮大多很厚,二十歲以下組織成員很少,所以被迫害者主要在這個區間。
很多人不知道,琴酒選任務搭檔不是看能力,而是看年齡。他更偏向和年輕人一起出任務,這算不上一個秘密,因為他沒有隐瞞,但是沒有人發現。
畢竟沒人會去看琴酒那比命長的任務完成表,更不會去對比臨時搭檔的年齡。
和年輕人一起出任務更有利于保持心理年齡,琴酒的身體是很正常的十八歲少年的身體素質,各項指标挑不出半點毛病,健康的能去考飛行員駕駛證,但他确實活了一百多年。
他見證日不落的隕落,也參加過世界大戰,他看到蘇聯成立,也仰望東方巨龍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