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被抓到案件結束,名偵探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褪去冠在他頭頂的光環,工藤新一還是一個平常的國中生。
生活還要繼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毛利蘭拉着幼馴染跑向學校,“新一你跑快一點,我們又要遲到啦!”
不知道米花町的偵探是不是被詛咒了,工藤新一經常遇到案件,不是在上學前就是在放學後,還有幾次在學校裡發生。
總之,她的竹馬經常為了破案遲到,老師都麻木了,曾和工藤新一私下聊過,要不要居家學習,考試的時候再來學校,也省得他警局學校來回跑,大家都省心。
少女從小學習空手道,體力比工藤新一要好不少。男生氣喘籲籲的松開她的手,撐着牆壁喘氣,聲音斷斷續續,“我……我不行了,你,你先走……先走吧!”
毛利蘭猶豫片刻,到底是沒丢下青梅竹馬,陪他站在原地休息。
“新一。”
“怎麼了?”
“為什麼林子小姐要把那個,那個東西埋進北村奶奶的花壇裡?”
之前她不敢問當事人,隻能來問青梅竹馬。
“那個啊!”工藤新一咳嗽兩聲,猜測道:“應該是報複吧!”
“報複?”
“嗯,北村奶奶當時應該看見林子小姐的妹妹被帶走,但她沒有阻止,也沒有告訴林子小姐這件事。”
這是林子小姐對她的報複,而她殺|人分|屍一部分原因是希望那個傷害她妹妹的人渣永不超生。
而十幾年的牢獄生活是她對自己的報複。
毛利蘭把頭埋進手心,“新一,我有一點難過。”
“别難過了。”典型的注孤生發言。
“…………”女孩歎了口氣,“新一,你這樣很容易被人打。”
“欸?!”他明明又在認真安慰诶!
她踢飛腳邊的石子,“林子小姐不是壞人,她的妹妹更不是,但她們為什麼會遭受這些?”她們沒有害人,為什麼最後被逼着舉起屠刀?
工藤新一嘴唇嗫嚅幾下,晦澀開口:“我不知道。”
或許,在這個世道,不傷害别人終究會被人所傷。
*
車内,貝爾摩德把大号行李箱往後座放。
太宰坐在後座,看着她把行李箱往他這邊塞順勢踩在真皮坐墊上,裡面确确實實裝着一個成年男性——盡管他看着再怎麼瘦削,可體重确實實打實的——放下去的瞬間,太宰治被重量震得回彈幾下,險些跌落座位。
貝爾摩德尴尬的摸摸鼻子,他任勞任怨的爬回原位,“走吧!”
車輛開動。
琴酒剛剛和他們發消息說要看熱鬧,讓他們先走。兩人對此接受良好,太宰沒回來的時候也不見他多成熟隻夠披着冷淡的皮糊弄糊弄外人。
貝爾摩德還清楚記得琴酒二十六歲時天天量身高喝牛奶,企圖一夜竄到一米九,一舉超越所有人,烏丸宅裡某一根木頭上刻着密密麻麻量身高留下的刻痕。
不過兩年後他就不這麼幹了,因為發現就算天天喝牛奶也沒辦法讓他長高,他的身高速度仍舊随年齡呈負相關生長,長的一年比一年慢。
這件事太宰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貝爾摩德對内是個嘴裡沒把門的,吃飯的時候随随便便說出來,表示這件事她能嘲笑到兩百歲。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貝爾摩德沒發現太宰的沉默,當時他看着自己短了一截的袖子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就算沒有牛奶他也還在長高。
身高是男人一輩子的痛,不論國籍年齡,178就是180,這是無需争論的事實。
太宰敲敲行李箱,平穩安靜的呼吸聲順着縫隙溜出來,他仔細嗅嗅,沒有多少血腥味,看來安室透有好好把他的幼馴染洗白白送到虎穴。
太宰自認為是個好老闆——說他不好的墳頭草足足齊人高。
他愛國(打擊國外卧底)敬業(出錢研究增高鞋墊),誠信(勞動合同=保命符)友善(沒人敢說他不友善),簡直是新時代好青年。
組織有他真是如虎添翼,狼狽為奸。
現在組織裡關于BOSS的留言已經進化為第87版了,太宰治俨然成了告訴茹毛飲血滿臉陰鸷,一頓三個小朋友的黑邦大佬。
太宰表示很滿意。
諸伏景光加入組織時間比他早,提前簽了勞動合同,既然簽了勞動合同太宰治自然不會要他的命,這點他還是很有原則的,但是——
蘇格蘭逃跑的時候打爆五輛豪車輪胎,十一個組織成員,欠下的債款醫療費能把他活埋,既然他的身份已經暴露,組織自然不會幫他承擔,諸伏景光要替他們幹活償還債務。
組織先幫他把錢墊上,再收他個五分利。卧底暴露了怎麼辦,當然是洗洗涮涮重新壓榨一遍。
貝爾摩德聽到他的想法後挑起一邊眉,又聽到五分利的時候挑起另一邊眉,很沒有原則的贊道:“BOSS不愧是BOSS。”
五分利啊!比高|利|貸還狠,放到外面都夠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