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來到這家火鍋店完全就是意外。
自從經曆一次極其惡劣的爆炸案,萩原研二險些喪命,受到驚吓的不止他的親朋好友還有他的上司。
當年萩原研二經曆的那場爆炸案影響頗深,上了好幾家報社頭條,社會輿論壓力很大,上司吓得不輕,給人多放了一個月的假就把人送到搜查一課去了,反正這家夥洞察力和交流能力極強把他扔到搜查一課也算專業對口物盡其用。
萩原研二對此沒什麼意見,就是有些遺憾沒法和幼馴柒一起上班。東京的罪犯都很有正事,犯罪率居高不下,外地人來看時常産生立本完蛋了的念頭,警視廳刑事部常年缺人手,得到一個萩原研二當然要狠狠壓……重用。接下來的一年裡萩原研二和陀螺的唯一區别就是陀螺需要抽才能轉而他不用。松田陣平也不比他輕松,米花町人均化學教授,□□輕輕松松。搜查一課負責殺人,強盜等暴力犯罪,松田陣平在爆.炸.物處理班,工作他們倆遇不上,假期更是放不到一塊。明明都在警視廳,和好友見面卻像在玩漂流瓶,能不能聯系到全看運氣。
這張火鍋優惠券還是解決一個大案後目暮警官給萩原研二的。
他還記得目暮警官摸着并不濃密的頭發對他說:“萩原今天晚上和松田君一起吃個飯吧,我幫你問過,他今天準點下班。”
聽上去莫名有些心酸呢!
盡管如此火鍋店還是很不錯的,萩原研二準備火鍋蘸料的功夫,一回頭發現太宰治,松田陣平和一個小男孩站在一起演戲,至于他是怎麼看出在演戲的——
小陣平長得兇了點但他真不是壞人,也不至于這麼小氣。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遵從本心:拿出手機開始拍攝。
一個合格的幼馴柒能為朋友兩肋插刀也能插朋友兩刀。
所以要趕緊記錄下來,常看常新。
把話說回松田陣平那邊,太宰治兩人把人迎到他們座位。
裝炸彈的碗被推到角落,兩個女生挨得很近,手牽手相互鼓勵。
太宰治把江戶川柯南推到空位上,對毛利蘭她們說:“蘭小姐你們到對面坐,我和這位先生商量一下賠償的事情。”
兩人可以借坡下驢,順勢遠離炸彈。
松田陣平低頭,墨鏡順着鼻梁弧度滑下露出兩隻黑如點漆的眸子,眼神犀利,與他并不良善的臭臉形成鮮明對比,毛利蘭曾在她爸爸眼中看見同樣的眼神。
倏地,她鎮定下來,穩住閨蜜,聲音溫柔有力,“園子,我們到對面去吧。”
鈴木園子離炸彈最近受到的驚吓最大,可就是在剛才那種情景她還是第一時間擋住小蘭的視線。
“好,好的。”
鈴木園子有些腿軟,毛利蘭暗中支撐她發虛的身體。
等兩人退出來松田陣平步伐輕快的上前,一屁股坐在鈴木園子之前的位子,太宰治順勢而為坐到他旁邊,剛好擋住其他人探究的火熱眼神。
火鍋店外表采用磨砂質地的鋼化玻璃,防窺效果不算好,隻要有大動作一下子就能發現。
演戲演全套。
松田陣平觀察一會炸彈結構就開始嘗試拆除——工具是鈴木園子使用鈔能力臨時借來的工具箱。
他邊拆邊繼續接下來的劇情,“一百萬日元,一円都不能少!”
太宰治隐忍:“你别太過分啦!”
松田陣平冷笑:“你知道我是誰嗎?今天這錢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給我,不然……呵呵。”
語氣危險且意味深長。
太宰治沒被吓到卻把鄰座的人吓了個好歹,匆匆吃完就結賬離開了,想是再也不想來這家店了。
火鍋店痛失一位忠實客戶。
兩人台詞頓挫有力,聲音飽含情緒,光聽聲音就能聯想到一副黑邦大佬威脅窮苦小可憐的畫面,完全不知道聲音的兩位主人公表情多麼乏味平淡,超市搶打折雞蛋氣氛都比現在緊張。
這兩位論心理承受能力足以秒殺在場所有人。
松田陣平是因為拆過的炸彈多得數不清,早就麻木了,而太宰,他見過場面遠比從冰塊裡撈出一個炸彈要壯觀的多,現在隻是灑灑水啦!
專業的事還得專業人員去幹,松田陣平動作又快又穩,安裝炸彈——松田陣平其實不太想用這個詞,因為這完全不能算安裝了,這就是把炸彈往桌子上一扔,壓根不怕炸彈中途爆炸——的人一看就是個新手,什麼都不懂,從黑市撿漏了個威力巨大的炸彈。
這個炸彈年頭應該不小了,裝了個新塑料外殼裡面鏽迹斑斑,這種情況更危險,壓根無法判斷炸彈情況,随時有爆炸的危險,但凡他手偏一下,全店人都得炸上天。
這種情況下周圍有個氣定神閑的人也不是壞事,至少氛圍沒那麼緊張,降低風險。
在這種或緊張或放松的氣氛裡松田陣平成功拆除炸彈,毛利蘭适時遞上一包濕紙巾,他接過擦臉,露出一個笑容,“幸不辱命。”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他簡直帥得要命。
對面三人齊刷刷松了口氣,把跳到嗓子眼的心送回原位,“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坐在一邊喝橙汁,感慨萬千:“年輕真好。”
松田陣平無語:“你也沒有老到哪裡去吧!”
江戶川柯南插嘴:“太宰哥哥你不害怕嗎?”
太宰治:“隻要你去美國呆兩年你也可以像我一樣鎮定。”
衆人:……行吧,他們懂了。
門口,警笛聲配合的響起,紅□□光閃爍,一個中長黑發的男人從警車出來,正和車裡的人說幾句話,幾個警察正把一個被押送的犯人從車裡拉出來。